楊斌巴不得價格越高越好，欣然應允孫總去打電話，孫總的公司還是有實力的。
約莫五分鐘後，孫總去而復返，對楊斌道，“楊總，我司可以出兩億兩千萬。”
楊斌的目光又落在張總和李總身上。
兩人都在推斷對方的心理價位，沒有貿然開口。
畢竟，徐厚典的年齡擺在那裡，這次的交易是具有很大風險的，稱之爲豪賭也不爲過，每次加價都是要真金白銀掏出去，短時間也沒辦法收回成本。
楊斌微微揚起下巴，淡淡一笑，“如果其他人沒有加價的意願，那就孫總？”
張總臉色微沉，“兩億三千萬。”
李總想了想，終究還是搖了搖頭，表示放棄。
孫總沉吟許久，“兩億四千萬，不能再多了。”
張總遲疑了下，聳了聳肩，同樣表示放棄。
就在大家都以爲孫總能夠和楊斌達成協議的時候，王夢欣道：“兩億五千萬。”
天成集團和其他公司不一樣，因爲剛剛佈局字畫行業，想要做高端市場，必須有拿的出手的東西打開局面，哪怕是這筆合同本身不賺錢，對整個天成集團進入字畫行業來說也是值得的。
林天成聽到楊斌搞出這樣一場拍賣，對楊斌更加厭惡。
顯然，因爲徐厚典罹患絕症，而且楊斌又把情況告訴了徐厚典，楊斌肯定會擔心徐厚典今後的狀態，從此之後一蹶不振，鬱鬱而終都有可能的。
也正是因爲這樣，楊斌纔會打算賺一筆塊錢。
只是，徐厚典的病已經被林天成治癒，最後的結果，恐怕會讓楊斌大失所望。
聽到王夢欣出價，林天成也沒有阻止，交易想要達成，先決條件是楊斌能夠和徐厚典續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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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王夢欣出價兩億五千萬，孫總眼角的肌肉跳動了一下，遲疑着要不要繼續開口。
楊斌對王夢欣顯的很有興趣，“既然王總也有興趣，而王總又是一個美女，我看大家就不要爭了。”
“多謝楊總擡愛。”王夢欣禮貌道謝。
楊斌搖了搖頭，“不要急着道謝，我準備和王總玩一個小小的遊戲。兩億五千萬是標準，我喝一杯白酒，則加價一千萬。王總喝一杯紅酒，就減價一千萬。我如此有誠意，王總是不是也不要掃興？”
其他人聞言，統統深深地看了楊斌一眼。
一杯酒一千萬，紅酒比白酒，楊斌好大的魄力。
王夢欣同樣有些心動，她也是過慣了苦日子的，哪怕能給天成集團省下來一千萬，醉一次都沒有關係。
更重要的是，倘若王夢欣拒絕，估計楊斌不會和王夢欣合作。
“欣姐，別聽他的，這酒別喝。”不等王夢欣答應下來，林天成便跑過來阻止。
看見林天成跑過來，所有人都皺眉。
這是什麼場合，哪裡有秘書或者司機說話的份？就連幾個老總帶在身邊的小蜜，都知道老老實實。
如果不是王夢欣在，大家早就呵斥起來。
王夢欣黛眉微蹙，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他還年輕，不懂事。”
“欣姐，我是說真的，徐老和我有緣，要簽約也是找你，不會找楊總的。”
楊斌臉色沉了下去，但自持身份，沒有越矩訓斥林天成。
“天成，夠了，我心裡有數。”王夢欣冷着臉道。
看見王夢欣目光裡面帶着哀求，林天成只能作罷。
王夢欣纔是天成集團的掌舵人，哪怕林天成是對的，在這種場合，他也要尊重王夢欣話語權，否則會嚴重影響王夢欣的威信。
心裡嘆了口氣，林天成轉身離開。
剛剛回到位置上面，林天成的電話響了，林天成接通電話，“哪位？”
“我是徐厚典，天成，你在哪裡？”徐厚典的聲音裡面，帶着抑制不住的激動和欣喜。
林天成說了一下地點。
“你快到我家裡來。”徐厚典道。
“我恐怕現在走不開，估計要比較晚，明天行嗎？”林天成道。
徐厚典直接掛了電話。
徐厚典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沒毛病。
他沒毛病，但李婉茹有。
更重要的是，林天成的繪畫天賦，讓徐厚典驚爲天人，他此生無望成爲繪畫界的巨匠，但如果能夠發掘一個出來，同樣可以名垂千史，萬古流芳。
等到徐厚典畫不動了，就可以寫寫回憶錄，《我和林天成的那些事》之類的。
很晚？
不行！
明天？
那更不行！
徐厚典巴不得立即見到林天成，只有在林天成身邊，得到林天成同意給李婉茹治病，同意學習繪畫的承諾，他才安心。
楊斌臉上露出幾分好笑神情，“王總，他是你司機還是助理？很年輕啊。”
“不好意思。”王夢欣再次致歉。
楊斌搖了搖頭，“我楊斌在文玩字畫這一行，不能說是翹楚，但也還可以吧？如果徐厚典沒答應和我續約，那我叫大家過來吃這頓飯，有什麼意思？讓大家來看我楊斌笑話？”
“楊總言重了。”
“在座的誰不知道楊總實力？”
“就是，楊總是什麼身份？不要因爲一個小人物掃了興致。”
楊斌轉頭看着王夢欣，“王總，要不要讓他來我公司，我幫你訓他兩個月，等他再回你身邊的時候，肯定規規矩矩。”
王夢欣道，“我回頭會處理的。”
楊斌想了想，道：“這樣吧，王總，我實話實說，徐厚典只是表示要和我續約，但協議還沒有簽署，我現在給徐厚典打電話，等下王總喝酒也放心。”
說完楊斌撥通徐厚典電話。
電話接通，楊斌道，“徐老，我現在在會所吃飯，你看我們的協議，是不是辛苦你過來一趟，現在簽了？”
本來，楊斌出於對徐厚典最起碼的尊重，簽約的話，肯定要去徐厚典家裡，或者去楊斌在虔城的辦事處。
由於楊斌家裡有人在虔城當官，按照原則楊斌的公司只能開在外地，虔城只掛了個辦事處。
只是今天，楊斌要讓大家看一看他的手段。他相信，以徐厚典現在的地位和官方身份，絕對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哪個會所？”
“我們經常吃飯的，老地方。”
“我馬上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