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聽不出來這是故意的。
蔣斌那張臉變得有點難看了。
這小子憑什麼這麼嘚瑟。
當兵的能怎麼樣,高手又能怎麼樣。
正如金巧兒說的那樣,就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
想通了之後,蔣斌難看的臉色鬆弛了下來,掛上了溫和的笑容,“少凱,這兩位是?”
“朋友。”鄭少凱沒有多說。
蔣斌衝陸風點頭,“你好。”
然而,陸風卻捏着下巴,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發生了幾次變化,最後纔開口,“哥們兒,你有沒有哥哥弟弟嗎?”
聞言,蔣斌凝神,敢情是不打算放過我啊。
“的確太像了,要不是你們的口音不同,我真覺得你就是那個煞筆孫子。
玩仙人跳玩到哥身上來了,回頭等我找到那蠢貨,一定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痛苦。”
蔣斌心中暗罵,臉上卻笑容不改,“那你就多努努力,說不定就能找到你說的那個人,我希望你能夠如願。”
“承你吉言。”
陸風笑着,忽然又道,“哦對了,你說我找的那煞筆會不會是你的兄弟?”
“你!”
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蔣斌終於繃不住了。
“年輕人挺風趣的。”石天成看了蔣斌一眼,衝他輕輕的搖頭,然後笑着道。
擺明就是故意在刺激蔣斌,誰先急,誰就輸了。
“還行。”
陸風只是隨意的迴應了一句,衝鄭少凱道,“今晚你家還有客人啊,會不會不太方便?”
“怎麼會呢,陸哥,都是自己人。”
陸風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哦,原來都自己人,那我就放心了,畢竟我這人很多時候說話做事會收不住,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大人物那就麻煩了。”
“各位,請吧。”鄭少凱隱約一笑後,邀請幾人。
就在移步之時,陸風又叫住了,“等等。”
而這次不是對着蔣斌,而是金巧兒,和剛纔一樣的表情,看了好一會兒才道,“美女,咱們是不是見過?”
聞言,金巧兒並沒有蔣斌那種反應。
身爲H省大半娛樂場所的老闆,金巧兒要是連這點心性也沒有,那就太差勁了。
“我也覺得有點眼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時間又想不太起來,不過……陸先生倒是提醒了我,說不定咱們真會是朋友。”
說話間,金巧兒眼角的餘光瞄着鄭少凱的反應,還在朋友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果然,鄭少凱臉上有了微妙的反應,剎那間有恢復了常色。
“這個……朋友不太可能吧,我這人有個不太好的習慣,幾乎是不會和女人交朋友的。”陸風撇了一下嘴,輕笑道。
金巧兒黛眉輕挑,“哦?爲什麼?”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女人太麻煩了,我這人吧,不太喜歡麻煩,聽話一點的還行,不聽話的女人幹嘛要,美女,你說是不是。”
將身上的軍大衣脫掉,遞給了身旁的紅珠,陸風順手拿出一支菸點上,輕輕的吸了一口,笑盈盈的打量着金巧兒。
“你瞧我身邊這位,她就是比較聽話的女人,所以我很喜歡,不會感到麻煩,但是呢,我畢竟是一個男人,時間久了會換換口味。”
扯來扯去,讓蔣斌有點懵。
而石天成兩人卻裝着沒聽見,既然這個姓陸的先將矛頭對準了兩個小輩,他們也沒有必要摻和。
相反,還能趁機看看這傢伙到底有幾分本事。
別看這小子扯的都是一些沒用的,那是還沒有說到點子上而已,很快,他就會說。
金家這位千金可不好惹,在H省這個圈子同一輩中,能招惹她的沒有幾個,有本事的招惹的人,不願意招惹。
見金巧兒那麼平靜,陸風又道,“說句很低俗的話,我就喜歡花錢找女人,方便快捷,完事給錢。
這些年也算是在風月世界裡闖蕩了很久,見過各式各樣的美女,金小姐的確像我差一點就喜歡上的那個女人。”
草!
蔣斌心中一罵,繞了這麼久,這是拐着彎的罵金巧兒是雞啊。
不過蔣斌不傻,隱約的注意着金巧兒的反應,心中冷笑不已,在新豐市,在整個H省名利場圈子,有多少人敢得罪金巧兒。
最少,他不敢。
這姓陸的繞來繞去,將金巧兒和一個雞作對比,他不信金巧兒能夠穩得住。
可是讓人意外的是金巧兒並沒有動怒,非常平靜,仿若陸風這話和她無關似的。
不錯啊,這女人比想象中更厲害。
這也難怪,和蕭輕舞一樣,控制着H省娛樂產業,在這一行摸爬滾打,那絕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金巧兒反倒是一笑,“能和陸先生那位紅顏長得像,是我金巧兒的榮幸,不知她現在……”
“死了!”陸風搶先道。
用力的吸了兩口,將菸頭丟掉,“都說了,我對女人不會動感情,她是唯一一個,可是,她背叛了我,我就親手扭斷了她的脖子。
我對她很好,也告訴過過她,不要欺騙我,要走可以明說,不要偷偷摸摸的小動作,你說,這算我的錯嗎?”
金巧兒淺笑,“不算。是她錯了,你說得對,她不該背叛你,既然選擇了背叛,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哪怕是生命。”
“話雖如此,可我心裡多少還是內疚啊,怎麼說都有過感覺,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很厭惡甚至痛恨在背地裡搞小動作的人,將欺騙變成理所當然。
往往碰到這種人,我大多數時候回直接將他宰了,不會給他站出來承認的機會,很少會給人留餘地。”
“陸先生,你這口氣,似乎對什麼人不滿啊?”蔣斌突然笑着插了一句。
陸風隨機就擺了擺手,“誤會誤會,由感而發而已。”
“幾位,怎麼都在門外站在,老石,老章,歡迎歡迎,對了,另外兩個傢伙呢?”鄭雲義大笑着走了出來。
“就我們倆閒人唄,那兩個傢伙忙着掙錢啊。”
“哈哈哈,快請,這天看起來要下雨了,說不定還會是今年的第一場雪。”鄭雲義一點沒有鄭家之主那種高傲的架子。
不過,在這隻言片語中,卻在悄然的注意着每個人眼中的微妙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