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是好車,頂級沃爾沃。
可泥馬再好的車也不帶這麼開的,沈靜怡每碰一次,陸風心裡都在滴血。
蕭輕舞肯定會殺了自己的,沒得商量。
“大姐,我錯了,你悠着點好嗎。”陸風坐起來,將解開的手銬一丟,一臉苦逼。
全神貫注的開着車的沈靜怡哪裡還顧忌得了這麼多,此刻的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抓住這些飛車黨慣偷,早點結束這個案子。
要想回去只有一個辦法,接更大的案子,否則會一直留守在‘邊疆’。
“你給閉嘴。”
一個飄逸過彎,輪胎瘋狂的抓地力摩擦出了白煙,飄散着濃烈的焦味。
前面的飛車黨同志分兵幾路,本已經甩開了沈靜怡,等她過彎後卻發現在前面瞪着,一個戴頭盔的男子還回頭豎起了中指。
“王八蛋,等抓住了你們,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油門踩到底,車子如脫繮的野馬。
陸風靠在座椅上,欲哭無淚。
哐當!
一個車燈被撞壞了。
呼哧!
右邊的翼子板擦變了形。
轟隆!
猛烈的撞擊下,引擎蓋高高的隆起。
車子猛然停下之後,沈靜怡氣沖沖的下車,拔槍指着被撞翻在地的飛車黨,“雙手抱頭,蹲下。”
飛車黨成員舉着雙手,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
“老實點。”沈靜怡上前就是一腳。
捱了一腳的飛車黨成員取下了頭盔,卻一臉邪笑的打量着沈靜怡,從頭到腳,尤其是那很具規模的胸,還不禁吹起了口哨。
“抱頭,蹲下。”
可是飛車黨成員沒有按照沈靜怡說的,只是微微側頭。
嗡!
斜面,一輛摩托車突然打開遠光,呼嘯着衝了過來。
“混蛋。”
當然,沈靜怡的反應也不慢,在側開的時候開槍了,一槍打在了衝過來的飛車黨肩膀上,摩托車瞬間倒地,還繼續往這邊衝。
再看最初那飛車黨成員,一頭的長髮,挨着腦袋悠閒的點上一支菸。
嗡……嗡!
突然從另外兩個方向,兩輛摩托車交叉竄出來。
撲倒在地的沈靜怡暗叫不好,第一時間就開槍。
可是成功逼開了其中一輛,卻沒能夠逼開第二輛,只見那人操起棒球棒,將她手中的槍打飛。
槍,正好落到了長髮男子腳下。
看着腳下的槍,長髮男子慢悠悠將槍撿起來,對準了沈靜怡,“嘖嘖嘖,你們這幫討厭的警察,就喜歡壞人好事,不過美女,現在你還能怎麼樣?”
有槍在手,就有了底氣。
沈靜怡捂住手腕不敢亂動,剛纔的一棒很用力,手腕已經脫臼了。
“我們就是尋找一下刺激而已,還來這裡蹲點,我呸,很不好意思,美女,你栽了。”長髮男子緩步走近。
與此同時,另外三個飛車黨成員也走了過來,捱了一槍的那人還罵道,“臭表子,敢開槍打老子,槽。”
“奉勸你們一句,自己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沈靜怡冷言道。
但是要說沒有緊張是假的,右手已經脫臼,槍還落到了對方手裡,這是最大的威脅,倘若不近身,她沒有任何機會。
眼角的餘光迅速的掃了一下幾個方向,可根本沒有同事的影子,甚至連車的聲音也沒有聽到。
“不用看了,這裡是監控死角,你的那兩個笨蛋同事有人陪他們玩,那麼現在,我們哥三來陪美女玩玩,喲,你這褲子……”
沈靜怡大囧,心裡將陸風罵了個半死,回頭看去,車裡已經沒有了影子。
“你敢殺人,呵!有本事開槍!”
沈靜怡不笨,飛車黨偷盜,就算抓到了也頂多罰款判刑,她不信這些人敢那麼做。
要知道,殺人罪名可不小,殺警察更沒得說。
碰!
一顆子彈打在了沈靜怡腳下,全身瞬間就緊繃了。
“抱歉,我就試試這槍是不是真的,原來是真的。”長髮男子聳了聳肩。
躲在車旁邊的陸風瞄一眼,眉宇微微堆積,不對勁。
從開槍的手法和射擊的角度,這看似很隨意的一槍並不簡單,沒有開過槍的人,是無法短時間適應槍的後坐力的。
看來這些飛車黨沒有那麼單純,甚至根本不是飛車黨。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飛車黨不是爲了偷盜尋找刺激,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故意製造一些混亂分散警方的注意。
呵呵,有點意思。
想到這衝動的笨蛋警察妹紙,陸風真的很無奈。
俗話說衝動是魔鬼,在低估對手的同時還那麼衝動,只會栽跟頭。
丟掉菸頭,飛車黨男子莞爾一笑,“也許死一個警察,警方的重視程度會更高,遊戲就會更好玩,你說呢,美女。”
果然如此。
陸風雙眼眯成一條線,看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你敢?”
此時的沈靜怡也看出來了,飛車黨恐怕只是身份的掩飾,這些人還有更大的目的。
晚上飆車在很多城市都有發生,從摩托到跑車,但大多數都是有點錢,有點背景的富二代而已。
這些人不是,飆車偷盜是爲了吸引警方的注意,那麼,殺死警察只會讓事態變得更嚴重,分散的警力也會更多。
如此一來,要做的其他事風險就小了很多。
嘖嘖了幾聲,長髮男子道,“美女,真的很抱歉,爲了其他事,你不得不死,你的死纔對我們更有幫助,放心,你的同事也會陪你的。”
這一瞬間,長髮男子眼中泛起了殺意。
沈靜怡慌了,她一心就想通過大案子回到燕京,現在大案子來了,卻面臨了生死的考驗。
“等等,這妞不錯,殺她之前不如爽一爽。”另一個男子貪婪的笑道。
長髮男子皺眉,訓斥道,“女人多的是,別爲了一個女人破壞大事。”
“呃……好吧,真是可惜。”
食指逐漸壓動了扳機,長髮男子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
沈靜怡眼角跳動,冷汗順着臉頰流到了脖頸,面對死亡的威脅,沒有恐懼是不可能的。
碰!
槍聲響了,緊隨而至的是長髮男子的慘叫,“啊,槽,是誰?”
“那個……雖然你出生白堊紀,錯誤到了人類社會,不過哥還是想問一句,需要幫忙嗎?”
陸風靠在車門上,手裡還把玩着一枚硬幣。
沒有中槍的感覺,沈靜怡愣了。
當看到墜落在地上槍,再看一臉壞笑的陸風,非常意外,“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