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蘭斯丁。
今晚陸風又喝了很多,醉意朦朧。
對母親算是釋懷了嗎?
其實,他也不知道,更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面對。
“一個人喝悶酒,目測是感情上受傷了。”旁邊,豆豆坐在高凳上,抱着一盒酸奶咕嚕咕嚕的喝着。
陸風搖頭,沒有搭理。
這看似人畜無害的美少女,可不是一個真正的美少女。
“喂,能不能給點面子。”豆豆白了一眼。
陸風一口乾掉酒,笑了笑,“哥對小丫頭沒興趣。”
“你才小丫頭呢,本美女都快十六了好吧,沒見識。”
擠兌了一句,豆豆又靠過來,擠眉弄眼道,“你該不是和舞姐姐吵架了吧。”
“沒有。”
豆豆歪着腦袋,“那你幹嘛喝悶酒,哦哦哦,我知道了,是那個美女姐姐,我就奇怪呢,你不帥啊,還這麼醜,怎麼就會喜歡你呢。”
“……”
“喂,我都無聊死了,要不你帶我去哪裡玩玩吧。”
“……”
“大叔,好歹人家也幫過你呢。”豆豆搖晃着陸風的胳膊,央求道。
陸風有點無語了,撇開這小丫頭的戰鬥力,根本就是一個具有童真的小女生。
其實陸風挺好奇的,那位厲叔到底什麼來頭,爲什麼會護着蕭輕舞,而且能夠將豆豆培養得這麼厲害,只怕沒有那麼簡單。
當然,很多事不想去問,更不能去問。
“沒勁,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哼!”
見豆豆氣鼓鼓的走了,陸風又倒上了一杯酒。
剛走出門的蕭輕舞和豆豆撞見,一見小丫頭不高興,笑着問,“怎麼了,豆豆。”
“哼,還能怎麼,你的男朋友太沒勁了,差評,玩遊戲去了,本豆豆不高興。”
這丫頭,還真是沒長大啊。
走到吧檯,蕭輕舞坐在旁邊,調侃道,“陸大爺這又是怎麼了,該不是又和沈大美女鬧彆扭了吧。”
“懶得理你。”
“嘖嘖嘖,這男人啊還真是……你幹嘛,鬆手,大白天的……死人,你放下我……臭男人。”
到了內廳房間,陸風變得跟野獸一樣兇猛,心裡的壓抑,酒勁的刺激,他只剩下濃烈的慾望,盡情的宣泄……
一番雲雨,蕭輕舞香汗淋漓,使勁的掐着陸風的腰,濃濃的不滿,“小男人,你究竟當姐姐是你什麼人了?”
“心裡煩。”
“心裡煩就找我發泄嗎?”蕭輕舞委屈的嘟嚷。
拿着煙,又放了下去,陸風道,“對不起。”
蕭輕舞裹着被子,輕輕唏噓,“一個男人事後和女人說這三個字,都是很渣的表現,陸風啊陸風,姐姐是不在乎一些什麼,可也是一個有思想的女人。”
“我……”
見陸風那表情,蕭輕舞又噗嗤一笑,伸出纖纖玉指杵了一下陸風的腦袋,“你這傢伙有時候真的沒勁,說說吧,又怎麼了。”
點上了一眼,陸風抽得很沉悶,將母親找到自己的事說了,如果說能夠毫不保留的敞開心扉,蕭輕舞是唯一的一個。
聽完之後,蕭輕舞道,“下次再讓姐姐做知心姐姐,可是要收費的,你呀你,有的事何必想那麼多,她是你母親,這是不爭的事實。”
“我知道,只是太過突然,一時間接受不了,你說,我該怎麼辦?”陸風揉着額頭。
蕭輕舞切了一聲,“你知道個屁,世界上的確有心狠的人,可那畢竟是少數,她能回來找你,就意味着當初真的有苦衷。”
“過去的不說,就這次她來找你,或許都頂着很大的壓力,其實很多事不難猜測的,這二十多年,她不論在孃家還是婆家,估計過得都不好。”
拿過了煙抽了一口,蕭輕舞又道,“你真的不瞭解女人。”
“是啊,我不瞭解。”陸風苦笑。
“聽姐姐的沒錯,她應該是出於對你的保護,哪怕你爸走了也不敢貿然來找你,你還消失了那麼多年,一個母親的思戀是悽苦的,也許她真的不想你出事,如今你長大成人,又忍不住想來。”
忽然,蕭輕舞坐起來,正視着陸風,“我還能猜到一件事,你母親走這一趟,沒有被他丈夫發現就算了,如果發現了……”
話沒說完,意思已經到了。
陸風杵滅了菸頭,“我會去南方,這邊你看着點,幫我看着一點她們。”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真沒良心,對姐姐都這樣了,還讓姐姐保護你的女人,一點不在乎人家的感受。”蕭輕舞撅着嘴,假裝抽泣。
陸風翻身就壓住,捧着她的臉頰,“所以爲了討好姐姐,我決定再努力一次。”
“死鬼……”
……
南方,夏城陸家。
一箇中年人擺弄着自己的筆墨,他就是陸晨嘯,祝清月的丈夫。
湊近的二十來歲年輕人,咬了一口蘋果,鄙視道,“老爸,你的書法還是這麼渣,一點沒長進。”
“怎麼說話的,都嫌棄起你爸來了。”
陸鬆切了一聲坐在旁邊,“本來就是,對了,老媽呢,這幾天怎麼沒看見,又去拜媽祖娘娘的啊。”
提到自己的妻子,陸晨嘯臉上的笑容沒有了。
他知道自己妻子心裡裝着的是誰,即使兒子都這麼大了,依然忘不了陸晨光。
他努力過,得到的依舊是冷漠。
“老爸,你不會和老媽又吵架了吧,我真是服了你們了,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吵的,就你們這樣,我都害怕以後交男朋友了不敢帶回家。”
陸晨嘯道,“你自己玩去吧,爸還要寫一副字。”
“成天就知道寫寫寫,真沒勁,不和你玩了。”陸鬆氣鼓鼓的放下蘋果,轉身就走了。
望着兒子離去的背影,陸晨嘯點上一支雪茄,不怎麼抽菸的他,咳嗽了兩聲,自言道,“二十多年了,你對我還是這樣,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篤篤篤!
門被敲響。
“進來。”
進門的是一箇中年人,欠了欠身軀,“陸先生。”
“說吧。”
中年人點頭,“夫人晚上就會到,她去了雲海,找到她兒子了。”
手裡的雪茄就這麼折斷了,墜落在地上,陸晨嘯擺了擺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在中年人轉身之時,陸晨嘯又道,“別告訴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