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地方。
一個青年安靜的坐着玩着平板電腦,沉浸在遊戲之中。
門被敲響了很久,他才放下了電腦,輕聲道,“進來。”
進門的是一個女人,短髮,皮衣皮褲,直接開口,“範顯離開了雲帆國際。”
“這麼說他失敗了?”青年淡笑着問。
短髮女人點頭,“不僅失敗了,還斷了一隻手。”
青年拿起了桌上的紅酒,倒上了兩杯酒,示意短髮女人喝一杯,後者凝神,卻沒有去拿酒,冷漠的道,“現在不應該是喝酒的時候。”
“不用這麼着急,接下來的遊戲才更精彩,咱們先喝一杯,再去也不遲。”
青年端上一杯酒,輕輕的碰了一下被子,“乾杯。”
短髮女人輕哼了一聲,端上酒杯一口乾掉。
“阿秀,女人呢就該有點女人味,你沒有一點女人味,很沒意思。”青年搖了搖頭,幹掉了杯中的酒,這才慢悠悠的站起來。
“怎麼做?”阿秀追問。
青年走到窗邊點上了一支菸,問道,“你能猜到衝少的意思嗎?”
這一問,阿秀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青年深吸了兩口,將菸頭除滅,回頭看着阿秀,“單單是斷了一隻手還不夠,如果範顯死在了雲海,效果遠比斷一隻手強大很多。”
這次來雲海青年是領頭人,阿秀也聽命於他,當聽到這句話,阿秀那冰冷的臉頰也異常的詫異。
範顯是誰她知道,是羅衝的表弟,沒想到會如此的心狠,殺死範顯嫁禍給陸風。
“這個陸風有這麼恐怖嗎?”阿秀不解。
羅家是三王家族之一,羅衝更是四大公子之一,不論從哪一個角度來說都佔盡了優勢,一個名不經傳的陸風,至於用這種方式嘛。
阿秀是殺手出生,因爲某種巧合才依附到了羅家,性格冷傲,時常獨來獨往,更喜歡的方式是直接的擊殺,而不是玩這種手段。
說真的,她甚至有點排斥這種方式。
“阿秀,你要記住,我們是羅家的人,該做的就是聽命令,衝少可以選擇,我們沒得選擇,至於那個陸風,就算你我聯手,被殺的依然是我們,明白嗎?”
說完,青年走過了阿秀的身邊,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我們該走了。”
……
這個時間點,道路已經不再擁堵,兩輛越野車飛速疾馳,引來了不少司機的謾罵。
車內,範顯手臂被簡易的包紮,止血,臉色略顯蒼白,他不敢去醫院,或者說沒時間去醫院,儘早離開雲海纔是上策。
況且,這種外傷對於一個五級潛能者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混蛋!”
範顯一腳踹在了前排座椅上,臉色猙獰到了扭曲。
想要的沒有得到,還被當衆給揍了,甚至還失去了一隻手,這對他來說是奇恥大辱。
“宗叔,我要宰了他。”
論氣,宗叔不氣?
別說是範顯沒有受過這種氣,他在範家這麼多年,雖說只是旁系,也沒有吃過這麼大虧。
但他歲數擺在這裡,越是在這種時候越要冷靜,不管那個姓陸的是危言聳聽還是真的有意殺人,都不能掉以輕心。
“冷靜點,報仇不急於一時,先離開這裡。”
宗叔按住了範顯的肩膀,“這件事恐怕羅衝也有份。”
難怪羅衝親妹妹被欺負都不吱聲,事情太明顯了,這個姓陸的小子是一個五級後期甚至五級巔峰的潛能者,一個弄不好就會栽。
也許羅衝早就料定了一切,範顯和羅媛媛關係親近,故意將消息透露給範顯,就是讓範顯來找陸風的麻煩,借範顯,甚至範家的手除掉陸風。
“羅衝!”
範顯眼中寒光閃現,氣得牙癢癢,“你還真是我的好表哥啊。”
表親也是親,範顯是看不起羅衝,更多的時候都是表面上接觸,沒有更多交集,但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害誰。
現在倒好,羅衝先不顧親戚關係擺了他一道。
範顯當即就撥通了羅衝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傳來羅衝的笑聲,“範顯表弟,怎麼會想着給我打電話,你到燕京了?”
“羅衝,這樣很有意思嗎?”範顯冷言質問。
電話那頭的羅衝沉默了,跟着才道,“我不太明白,你這是……”
“姓羅的,少特麼和老子裝,行,你夠狠,讓老子來當炮灰,有你的,羅衝,這件事咱們沒完,等回頭老子再找你算賬。”
一連串的咆哮之後,範顯用力的摔了電話。
羅家很強,很有錢很有勢,可他範家動起真格來,還真沒有將羅家放在眼裡。
很簡單,只需要幾個六級高手就能將羅家裡裡外外殺三遍。
範顯可不是十足的蠢貨,不論羅衝怎麼解釋他都不會相信,如果羅衝一開始沒有算計他的心思,最起碼應該提醒陸風是一個五級潛能者。
可是羅衝沒有,沒有這個提醒,那就是居心叵測。
……
燕京,羅衝把玩着電話,沒有想象中的緊張和憤怒,反倒很高興。
從範顯離開雲帆國際的第一時間他就收到了消息,範顯斷了一隻手,正因爲如此纔會這麼憤怒。
“一隻手而已,這是何必呢,範顯,等你死了這場遊戲纔會更精彩,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房間裡,只有羅衝張狂的笑聲在迴盪。
上一次用二十億美金做誘餌,引動了五大門派下手,足足出動了二十個五級潛能者都沒能將陸風給殺死,但這次是隱世家族範家。
有時候幾方勢力一起動手,反而會落得下乘,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顧忌。
正因爲這樣一個原因,第二次只出現了兩個門派的人到雲海殺陸風,還這麼不了了之了。
只要這次範顯死了,以範顯在範家的地位,範家必定會雷霆大怒。
隱世家族絕非兒戲,真的動起來,就算是羅家也會忌憚。
篤篤篤!
敲門聲將羅衝打斷,見妹妹走來,將那份張狂壓制下去。
“你怎麼來了,媛媛。”
羅媛媛坐下,氣鼓鼓的,過去了這麼多天,心裡那口氣還沒有消散,不僅沒有散,反而越來越氣。
“哥,幫我收拾一個人,他姓陸,是唐山的朋友。”
“陸風?”
羅媛媛一愣,“哥,你認識?”
“放心吧,有人會幫你的,不會太久。”羅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