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展,你好卑鄙,你知道周懷山不能動手傷你,所以你纔跟我打這個賭是不是?”忽然,陳賀氣急敗壞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眼睛都紅了,方展說出手下敗將四個字,就意味着他賭輸了,要當衆給方展跪下磕三個響頭,這對心氣高傲的陳賀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都難受。
方展也不屑和他爭辯,淡淡道:“陳賀,願賭服輸。”
“不可能。”陳賀大聲道,“這個賭約不算,想讓我服輸,你做夢!”
方展眼神一下子變得冰冷起來:“你想耍賴?這裡所有人可都是見證。”
“是你卑鄙在先。”陳賀怒道,“你早算到這一切了吧,給我挖了個陷阱讓我跳,我沒找你算賬就不錯了,還想讓我願賭服輸?不可能!”
“陳賀,你和方展的賭約我們都聽得清清楚楚,是你先提出來的,可不是方展給你挖的陷阱,你要還算個男人,就願賭服輸,別耍潑皮無賴。”
有新弟子實在聽不過去,冷冷地出言譏諷道。
“不錯,不管方展用的什麼方式,他都贏了你了,你別一副輸不起的樣子,讓人看不起你。”其他新弟子也紛紛譏嘲道。
他們雖然覺得方展大言不慚,牛皮吹破天,但是陳賀耍賴撒潑,出爾反爾,還要反咬一口,卻是更讓人瞧不起。
高月冷冷地看了陳賀一眼,站得離他遠了一些。原先兩人還頗爲欣賞,但是陳賀鬧這一出,頓時讓高月十分厭惡。
陳賀心中更是惱火:“卑鄙的混蛋,還教唆別人來指責我,你等着,排名賽上,我絕對不會對你留手。”
方展大怒,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冷冷道:“陳賀,我保證,今天這賭約你是履行定了,你磕也得磕,不磕也得磕。”
陳賀不屑一笑:“你吹牛逼吧,還不知道到時誰讓誰磕頭?”
方展沒有說話,眼裡卻透出森然寒意。
這時,裁判弟子已經將排名賽比試規則重複了一遍,然後大聲宣佈比試開始。
幾道石柱發出交叉光芒,在空中形成一片巨大的銀色光幕,清晰地顯示出第一輪比試弟子名單。
方展放眼看去,只見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在第五擂臺,對手是一個叫做張天陽的新弟子。
他向對方看去,正好張天陽也在向他看來,目光露出譏諷的笑意,故意陰陽怪氣地高叫着:“打敗周懷山的英雄,來來來,讓我領教領教,看你有多厲害。”
衆人哈哈大笑。
方展認出他便是剛纔叫囂要讓自己成爲笑話的弟子,冷冽的眼神一閃,踏上第五擂臺。
張天陽冷笑道:“用不着裝得高深莫測,我馬上就會讓你原形畢露。”
“比試開始!”裁判弟子用毫無情緒的聲音宣判道。
嗖!他話音剛落,張天陽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向着方展衝過來。
他雙手前伸,全身綻放出奪亮的光芒,象是有火焰在燃燒,轉眼之間便席捲全身,整個人彷彿變成了一把狂飆突進的錐子,勢不可擋地殺來。
這是張天陽最得意的絕技,雖然只有一式變化,卻是無堅不摧。
見到這一幕,不少人登時驚叫起來。
“狂飆突進,居然是狂飆突進!想不到張天陽剛上場,就把這個強大的絕招使了出來,看來他是想秒殺對手啊。”
“我幾天前看過張天陽施展狂飆突進,絕對強大,出其不意之下,一招就秒敗了靈體六重巔峰弟子。”
“好厲害,簡直不象新弟子,比一些老弟子都要強大的多。”
“也不知道方展這號稱打敗周懷山的牛皮,能不能抗住狂飆突進的錐子,如果扛不住,那可就是一個大笑話,哈哈。”
不少認識張天陽的弟子紛紛讚道。
“給我滾下臺吧,方展!”
張天陽大吼道,隨着氣息提升到極致,他的戰意也燃燒到頂點,這一次的狂飆突進,竟是感覺前所未有的強大,發揮出了超強水平。
這一刻,他心裡升起無敵的信念,似乎掌鋒所指,無物可擋,哪怕就是靈體七重弟子,他也有十足的把握把對方逼下臺。
轟!狂飆突進狠狠撞在方展身上,看上去,就象是張天陽攻勢太強太快,方展根本來不及抵擋一般。
不少人閉上眼睛,不忍心看到方展被撞得筋骨折斷,狂噴鮮血飛出去的慘景。
嗖!一個人影鮮血狂噴,猶如被彈弓射出的石子般飛出擂臺,直接昏死過去。
“哈哈哈……我就說嘛,這個方展只是胡吹大氣,還號稱周懷山是手下敗將,裝得人五人六似的,還不是被張天陽一招狂飆突進秒敗,沒死都算是他運氣。”
一個有點對眼的弟子縱聲大笑。
然而,他笑了半天,才發現不但沒有人跟着他一起笑,反而都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他。
“傻@逼,用你的對眼好好看看,擂臺上站着的是誰?”一個弟子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道。
對眼弟子努力地瞪大了眼睛,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站在擂臺上的赫然正是方展。
其他弟子的表情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尤其那些大讚張天陽的弟子,本來已經擡起手準備好鼓掌,結果卻尷尬地停在半空,顯得頗爲滑稽。
方展輕輕拂了拂胸襟,象是彈開什麼灰塵似的,然後望向負責裁判的核心弟子:“裁判師叔,應該判我獲勝了吧。”
那核心弟子也是臉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這才大聲道:“第五擂臺,方展獲勝,進入十六強!”
嶽峰、卓安和火芸兒等新弟子大聲歡呼起來,慶賀方展首場大捷。
方展緩緩走下擂臺,站回到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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