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方展重新睜開雙眼,境界徹底穩固下來。
一夜修煉,不僅突破靈魂七重,而且精氣神、狀態都達到巔峰。對各項神通的理解和運用,也達到最高程度。
突破已畢,他心裡記掛着子印跡,準備走出洞府,這就去找張浩然。
忽然,一個頗爲恭敬的弟子靈識傳進洞府:“請問陳洛陳師弟在嗎?”
方展一愣,他從未聽過這個靈識,問道:“在,請問你是?”
“陳師弟,是張浩然張師兄讓我過來,特意告訴您一聲,他已經和獸園的守門弟子打過招呼,讓您進入隨意挑選一隻妖獸,他昨晚喝醉靈酒,身體不適,就不能親自陪同你了。”
那弟子說道。
“哦……”方展啞然失笑,明白張浩然是比試失敗後不想見他,便託這個弟子來送話,免得見面尷尬。
不過這樣更好,沒有張浩然在場,他也用不着遮掩尋找子印跡的目的。
想到這裡,方展說道:“有勞師兄帶話,我知道了,請代我謝謝張師兄。”
“好的。”那弟子說道,隨即離去。
片刻後,方展走出洞府,大步向着獸園方向走去。
“快點,快點,等他們進入主殿,就看不着了。”
忽然,幾個靈意境的年輕女弟子迎面走來,匆匆和他擦肩而過。
爲首的少女面若桃花,帶着興奮之色,一邊走着,還一邊催促其他人。
方展瞥了她們一眼,有點奇怪,不過也沒有在意。
沒走幾步,又是數名年輕女弟子匆匆而來。
“聽說他們已經到了山門,正向着主殿這邊飛哪,我們加快速度,一定不能落在別人後面。”
“都怪那些師姐,告訴我們消息這麼晚,否則早點到主殿那邊等候,是不是就不用這麼着急了。”
“哎呀,還說什麼說,趕緊趕過去要緊。”
“小妮子,看你那麼着急,莫不是動了春心?”
“去,你才動了春心,看你那浪蕩樣……”
幾個女孩子嘰嘰喳喳着,嬉笑而過。
方展莫名其妙地看了她們背影一眼,倒是起了好奇心思,不知道什麼人來到山門,讓這些年輕小女孩趨之若鶩,彷彿追星一樣。
“切,看這幫花癡,不就是一個至尊來到宗門了嗎,又不是衝着她們來的,至於這麼激動麼?”
“就是,人家是來和青蓮仙子訂婚的,連看她們都不會看一眼,不知道興奮個什麼勁?”
幾個沒好氣的聲音響起來,充滿酸妒之意。
和青蓮仙子訂婚?
方展心頭一震,停住腳步,轉頭看去,卻是幾個靈意境的少年弟子,正抱着膀子,滿臉不爽地看着那些女弟子的背影。
“什麼人要和青蓮仙子訂婚?”他徑直走過去問道。
“你哪來的?爲什麼要告訴你?”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少年正沒好氣,聞言橫了他一眼。
“弟子拜見陳師叔!”
另一個頗爲機靈的少年弟子看了方展一眼,臉色卻是一變,趕緊上前施禮。
“你認識我?”
方展有點奇怪地問道,他對這機靈少年可是沒什麼印象。
“昨天陳師叔到執事殿辦理入門手續的時候,弟子剛好也在,象陳師叔這般相貌俊朗,年輕有爲的天才,弟子自然是印象極深。”
那機靈少年恭敬笑道,口中大拍馬屁。
“哦……”方展點了點頭,這才明白過來。
陳師叔?內門弟子?
其他幾個外門弟子這才反應過來,這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的少年竟然是宗門靈魂修士,真是人不可貌相,趕緊紛紛上前施禮。
那青春痘少年也傻眼了,尷尬施禮道:“陳師叔,弟子無知,衝撞了您,請別見怪。”
方展擺了擺手,他哪裡會和一個小輩一般見識,問道:“你們剛纔說誰和青蓮仙子訂婚?”
“是星辰宗的至尊,烈星辰哪,他們應該已經到主殿了。”那機靈弟子詫異道,“陳師叔不知道這件事嗎?宗門早就傳開了……”
他話沒說完,忽然醒悟過來:“弟子倒是忘了,陳師叔剛進入宗門,可能還不太瞭解這件事。”
烈星辰……
方展臉色一變,回想起在虛靈禁界大戰七至尊時,宋青蓮和烈星辰見面時的情景。
顯然,烈星辰對宋青蓮頗爲有意,而且爭吵之中,也說出過婚娶的話。
“那些白癡女弟子,就是衝着烈星辰去的,想要目睹星辰宗無敵至尊的風采,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人家跟你有半點關係麼。”
機靈弟子說道,神色有些悻悻,顯然不太滿意這幫女弟子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的舉動。
其他幾個弟子大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方展回過神來:“烈星辰和青蓮師姐之間的婚約,是他們自己的意願,還是我們太一門和星辰宗之間的……意思?”
修士世界雖然沒有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爲了利益和目的的婚姻仍然數不勝數,這在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的。
機靈弟子遲疑了一下:“這個……弟子不敢妄言,不過青蓮仙子自己是不同意的,否則也不會消失這麼長時間,昨天才回來,聽說就是爲了躲避這門婚約。”
方展點了點頭,已經明白宋青蓮進入落星學院的真正緣由了,說起來,她的身份暴露,還是因爲自己,不由得心頭升起內疚之意。
機靈弟子又道:“師叔有所不知,現在弟子之間都流傳,因爲我們太一門有求於星辰宗,所以才……”
他說道這裡,便沒有再說下去,但是方展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大家是不是也不希望青蓮師姐嫁給烈星辰?”方展道。
“是啊,陳師叔,青蓮仙子是咱們太一門的至尊,更是我們心目中的女神,是太一門弟子的象徵,要嫁也是嫁給太一門弟子,憑什麼要嫁給烈星辰。”
不等機靈弟子發話,另一個高個弟子便憤憤不平地說道。
“就是,烈星辰長得再英俊,實力再強,那也是星辰宗的弟子,何況青蓮仙子根本不喜歡他,逃婚就已經明擺着是拒絕,他居然還有臉面再來商談婚事,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另一個弟子立即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