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 455 生死寶殿(十)
頓時覺得大有可能,連忙問道:“你是來告訴我怎麼破解幻境的麼?”
白衣女子眉頭微蹙:“你想要破解這個幻境?”
“對對對!”我忙不迭的回答:“看你這氣質就是文化人,你一定知道怎麼破解,告訴我行不行?”
“你怎麼進來這個幻境的?”白衣女子卻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我。
“是阿離帶我過來的。”我說道:“不知道你認識阿離不?”
“阿離?恩,我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白衣女子點了點頭,沉吟了一會:“看來,是你激活了生死寶鑑,然後想要進入生死寶殿去召喚生死審判。”
“對對,沒錯沒錯!”我點頭道。
白衣女子又沉吟了一會,這才說道:“要我告訴你破解幻境的辦法也行,不過,你得幫我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我並沒有一口答應她,有些事情可不能隨便答應,萬一做不到那可就丟人了。
心裡面卻是在想,這白衣女子該不會是叫我去擊殺什麼上古怪獸或者營救什麼人質吧?電影裡頭都這麼說的,這種時候都不會有什麼好條件。
“很簡單,跟我睡一覺!”白衣女子淡淡的說道。
“什麼?”我大爲吃驚。
“陪我睡一覺!”白衣女子緩緩的重複了一遍。
想不到啊想不到,這條件居然是要我獻身,難道她生活在幻境裡面沒見過帥哥,一看到我就春/心大動?又或者她的生活非常無聊,想要生一個小孩陪着她打發時間?
嘖嘖,沒有辦法,爲了人類,看來只有獻身一次了。
仰天躺回牀/上,我視死如歸的看着她:“來吧!不要因爲我是一朵鮮花而憐惜我。”
白衣女子淡然的爬上了牀,就這麼躺在了我旁邊,好一會,她都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我不禁有些訝然:“咦,你不脫衣服麼?”
白衣女子轉頭看了我一眼:“只是睡覺而已,脫衣服幹什麼?”
脫衣服幹什麼?對啊,就是‘幹’什麼啊。
靠,難道睡覺不是‘幹’那啥一次?我一時有些發愣。
“閉上眼睛,開始睡覺!”白衣女子閉上了眼睛。
聞言我也是閉上了眼睛,但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腦袋裡面雜亂無章,哪裡睡得着,思索了好半天,睜開眼睛正要開口問白衣女子,在看到周圍環境的時候,我駭然大驚。
因爲,我發現我正在躺在星城家裡的客廳沙發上,旁邊是光着膀子的胖子,正在咬牙切齒的切西瓜,看到我睜開眼睛,胖子笑道:“鬼哥,你終於醒來了?”
“怎麼回事?”我翻身站起來,厲聲叫道。
“鬼哥,你怎麼了?”胖子愕然看着我。
“我怎麼會在這!還有,你又怎麼會在這?”我左右一看,抓起茶几上的菸灰缸,使勁砸在牆壁上,嗆啷一聲,玻璃的菸灰缸被砸成了碎片,甚至有一個花生米大小的玻璃渣衝着我反彈了過來。
伸手一抓,疼痛傳來,掌心已然被尖銳的玻璃渣劃出了血,攤開手掌抹了抹血跡,放在嘴邊舔/了/舔,鹹/鹹的,真的是血,不是在做夢。
“鬼哥,你做什麼?”胖子大聲叫道:“不是你叫我過來的麼?”
“我叫你過來做什麼?”我有些茫然。
“我們剛從金家出來啊,那個金昭將管家史志洋一刀砍了腦袋,我們剛從警局作證回來。”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鬼哥,你該不會是睡迷糊了吧?”
金昭砍了管家史志洋的腦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這不是兩年以前的事情麼?草,難道老子穿越了?
我目光四掃,果然,在沙發上還有兩件道袍,依稀記了起來,這是我跟胖子問清風道長借的道袍。連忙察覺了一下自己的體內,完全沒有任何法力的跡象,心中頓時雜亂無比,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鬼哥,你休息一下吧!”胖子在旁邊關切的問道,伸出一隻手來扶我肩膀。
正要感謝他,肋下一陣劇痛,低頭看去,卻是胖子拿着那把西瓜刀直接捅/進了我的胸腔,擡頭看去,胖子一臉的猙獰,將手中的西瓜刀閃電般的抽了出來,鬆開手將我推在沙發上,獰笑着看着我:“鍾正南,你也有今天!”
“胖子!”我厲聲嘶吼。
肋下的劇痛怎麼都比不上被兄弟出賣的痛苦,看着胖子那種扭曲變形的臉,我只覺得全身的力氣正快速消失,終於,我眼前一黑,整個人暈死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全身綁着繃帶,旁邊坐着果兒,正一臉關切的看着我,正不知怎麼回事,旁邊卻是傳來了胖子的淫/蕩的笑聲,轉頭看去,只見另外兩張病牀/上,分別躺着傾城與安然,胖子正坐在安然的牀沿,說笑話逗安然開心,而傾城則是笑吟吟的看着他們倆。
“胖子!”我頓時大怒,一坐而起,指着胖子厲聲喝道:“你爲什麼要殺我?”
胖子正說着笑話,猛然聽到我這麼大吼,抓過頭來,一臉愕然看着我,愣了一兩秒,才指着自己的鼻子:“鬼哥,你在跟我說話?”
“不是你還有誰?”我拔掉手腕上的針頭,就要衝過去痛毆胖子,不料果兒卻是一把抱住了我,大叫道:“正南,你要做什麼?”
“我身上的傷就是胖子所造成的啊!”我叫道,卻又不敢太用力掙扎,果兒細胳膊細腿的,哪經得起我用力一甩。
“正南,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果兒更是急道:“你身上的傷明明是李德新打的啊!傾城不也是在這麼?”
李德新?我一陣恍惚,這又是穿越到什麼時候了?好像是我跟傾城大戰雙面幽魂的皓月幽魂李德新,最後李德新被電死,而我們倆則遍體鱗傷來醫院療傷。
對了,這個時候安然已經被月侍附身,接下來她就要擊殺果兒了。
想到這,也顧不上會不會弄痛果兒,用力一掙,將果兒甩在一邊,指着安然說道:“安然,我知道你是月侍,我不會讓你傷害果……”
還沒說完,就覺得背後一陣劇痛,轉過頭去,卻是看到果兒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一臉冷笑的看着我:“鍾正南,你也有今天!”
“果兒,你……你……”剛剛經歷被兄弟出賣的痛苦,現在又讓我嚐到了被愛人出賣的痛楚,這種痛楚,就好像被人用匕首在我心臟裡面攪動,又好像有一個大鐵錘在狠狠的敲擊着我的心臟。
逐漸的,我再次失去了意識。
接下來,我死了一次又一次,下手的對象幾乎囊括了我所有的親朋好友,從凌風到孔宣,從安然到傾城,甚至還有我的爸媽,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不斷的傷害着我,而我,在這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中,開始變得麻木。
哀莫大於心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幻境中,正躺在艙房牀/上,眼角有淚水流淌,而那白衣女子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牀邊,靜靜的看着我。
看到我醒來,白衣女子淡淡的說道:“背叛,是一種無比深邃的痛苦,我相信經過這一場夢境,你已經預習了一遍這種痛苦,就算以後有誰會背叛你,你都不會因此而慌了手腳。”
我坐了起來,抹去了眼角的淚痕,苦笑了一聲:“我不太明白,到底是我幫你還是你幫我?”
白衣女子淡淡的笑了笑:“是你在幫我,所以,我知道你的夢境,你卻不知道我的夢境,說也說不清楚,總而言之,你已經幫到了我,接下來我告訴你怎麼破解這個夢境。”
“怎麼破解?”我笑道。
“你應該知道魔武雙攻吧?”白衣女子卻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
“恩,知道,就是物理攻擊跟魔法攻擊。”我有些納悶。
“要破解這一層的幻境很簡單,使用魔武雙攻的功法擊打幻境中的任何東西,只要達到了一定的破壞力,幻境自然就會破碎。”白衣女子笑道。
“這麼簡單?”我有些愕然。
“是的,就這麼簡單。”白衣女子停頓了一下,蹙眉問我:“你會魔武雙攻的功法嗎?”
“會!我正好會一套……神功,就是魔武雙攻的。”在一個女孩子面前說‘搞死你’,似乎不太雅觀,我只能含糊帶過。
“哦,這樣啊。”白衣女子挑眉笑了笑,似乎因爲我剛纔幫到了她,她臉上的表情也開始生動了起來:“那你就開始吧。”
我毫不猶豫的使用了威力最大的一招——老子一屁/股坐死你,怪叫一聲,整個人飛身而起,重重的坐在了牀/上。
一陣轟然巨響,我整個人竟然接連穿過了十來層地板,直接落在了不知道是多少層的一張牀/上,左右張望,發現這個幻境根本就沒有被破解的症狀,上面傳來白衣女子的聲音:“你還好麼?”
“還行,就是沒有破解這個幻境。”我鬱悶的回答。
“你說什麼?”白衣女子問道。
“我說,我沒事!”我大聲迴應。
“哦,那你先上來吧。”白衣女子似乎輕笑了一聲。
奇了怪了,她只是輕聲說話,就算相隔十來層我都能聽見,而我則需要放聲大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