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和白客把大紅送到彪子面前時,彪子激動地大鼻涕都流出來了。
大紅更是一個餓虎撲食,差點把彪子撲倒。
然後兩人就開啓了虐狗模式。
“好想你啊。”
“是的呢,我也好想你。”
“你是不是餓了,屋裡還有饅頭呢。”
“我不吃饅頭,我要你給我下面吃。”
“那你喜歡吃粗的還是細的呢?”
……
我去,沒咱健全人什麼事兒了,閃吧。
夜長夢多,既然大紅已經失而復得了,就乾脆給這兩個人操辦喜事吧。
彪子的家人自然樂意。
他們做夢都想不到彪子這樣的竟然能娶到媳婦,而且跟彪子是這麼的般配。
婚禮就在彪子家院外辦的。
就是白客他們家當年住地震棚的那一排空地上。
眼下,地震棚都已拆掉了,空地上簡直就像一個大垃圾堆一樣,堆滿了各種雜物、污物。
彪子的家人把他家院子外的空地清理了一番,然後用木頭架子和苫布搭起兩個大棚。
就在大棚裡盤爐子支鍋做飯,就在大棚裡擺桌子
彪子家也是縣城裡的老住戶,親戚裡道的還真不少,加上街坊鄰居什麼的也擺了20桌。
白客的老爸、老媽,還有老林大大、老蔣他們都來了。
老蔣和白策在一個桌子上吃着飯的時候,老蔣小聲說:“彪子這樣的他能懂人道嗎?”
白策撇撇嘴:“估計夠嗆吧。”
“那你這個老師應該教教他。”
白策看到一旁的秦詠梅嚇得臉都紅了:“別亂說,這種事怎麼能教。”
老蔣笑了:“瞧你嚇得,又不是叫你做示範動作,就口頭講解嘛。”
白策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大庭廣衆之下哪能講這種事情,有辱斯文啊。”
“迂腐!”老蔣搖頭嘆息,“一會兒我講給你看看。”
沒一會兒,彪子和大紅過來敬酒點菸了。
彪子做這種事還挺利索,但大紅根本不會做,而且笑嘻嘻地東瞅瞅西瞅瞅,要是彪子不拽住她,她就跑掉了。
老蔣拉過兩把椅子,讓彪子和大紅坐下來。
“叔叔給你們講結婚的事兒,想不想學?”
彪子剛一點頭,大紅在一旁便鼓掌:“好呀!好呀!”
“你們知道結婚該幹些什麼嗎?”
“俺知道,俺知道!”彪子連忙舉手。
“結婚要一起吃飯,一起洗衣服……”
“還有啥?”
彪子撓撓腦袋想不起來了。
老蔣壓低聲音:“還有,要一起睡覺。”
彪子忍不住大聲嚷嚷:“俺們早在一起睡覺了。”
鄰桌的秦詠梅她們一幫女的,還有白宗、白客他們那桌的人,都紛紛探頭張望。
老蔣看看白策,一臉的驚訝:“這傢伙還挺有本事啊。”
白策卻搖搖頭:“那他也不一定懂人道。”
老蔣又問:“叔叔問你,你們在一起睡覺時做什麼?”
“做什麼?”彪子撓撓腦袋,“就是嘮嗑兒唄。”
“再沒做別的?”
“沒有啊。”
“嗯,這就對了。不過你們結婚以後就該做點別的了。”
“做啥呢?”
“首先,你們要脫掉褲子……”
“不要,俺纔不要脫褲子呢!”彪子急了,一下站起來,“脫褲子不成耍流氓了嗎?”
老蔣連忙拉彪子一把:“坐下!祖宗!小聲點。”
大紅卻在一旁喊:“俺想耍流氓,俺就想耍流氓。”
“小聲點,小聲點。”老蔣繼續小心翼翼地教導他們。
“你上廁所脫不脫褲子呢?”
彪子使勁點頭。
“你看啊,這個兩口子在一塊兒睡覺呢,就像你上廁所一樣,就得脫褲子,不脫褲子就不正常了。”
“哦,俺明白了,”彪子點點頭,“以後俺們倆在一起睡覺時都得脫褲子。”
“光脫褲子不行,你們還得做一件事兒。”
“做啥事兒啊?”
老蔣壓低聲音:“你要把你的小便放到她的小便上,聽懂了沒有?把你的小便放到她的小便上。”
“俺聽懂了,”彪子使勁點頭,扯着嗓門兒說,“把你的小便放到她的小便上。”
老蔣急紅了臉:“不是我,是你!”
“是你?”彪子有些糊塗了。
白策連忙起身,用手點着彪子的胸口:“是你!”
彪子撓一撓腦袋,終於恍然大悟,用手指着:“俺明白了,是把俺的小便放到她的小便上!”
“哎,對嘍!”老蔣終於長出一口氣。
鄰桌的秦詠梅、白宗、白客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白策向老蔣豎起大拇指:“你這算是人生導師啊,來,喝口水潤潤嗓子。”
“啥人生導師啊,說得文縐縐的。”老蔣抹一把額頭的汗,“不過話說回來,當老師還真不容易啊,也就你這樣磨磨唧唧的人能幹好。”
彪子和大紅又到別的桌子敬酒去了,一邊走還一邊嘟噥着。
大紅說:“俺現在就想看你的小便。”
“你傻啊!沒聽蔣叔叔說嗎?只有上廁所和睡覺的時候纔可以看小便,不然就是耍流氓。”
“嗯,那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要好好看看你的小便。”
“嗯,我也要好好看看你的小便。”
白客在一旁聽着愁了:老蔣講的太抽象了,這兩個傢伙不會成宿半拉夜地互相看小便吧。
不過,幾天之後,白宗和白客去探望彪子兩口子時卻發現老蔣的調教果然起作用了,但又有別的事情讓白客擔憂起來。
白宗和白客過來時,彪子正蹲在小院門口,跟兩個和白客年齡彷彿的半大小子說笑着。
那兩個小子顯然在戲弄彪子。
“彪子,你們晚上都幹啥了。”
“把我的小便放到她的小便上了呀。”
“那你沒動彈動彈啊?”
“本來不想動的,可一不留神就滑進她肚子裡去了,沒忍住還撒了泡尿……”彪子有些難爲情地說着。
白宗連忙衝過去,訓斥兩個小子:“嘿嘿!你們兩個臭小子幹什麼呢?”
“大旗哥,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飢啊!”兩個小子站起來,嘻嘻哈哈地說着,轉身離開了。
白宗板着臉訓斥彪子:“兩口子炕頭的事兒不要跟外人說,知道了嗎?”
彪子點頭:“好的,俺知道了。”
白客剛開始還挺高興,起碼蔣叔叔的一番教導起作用了,彪子學會人道了。
可另一方面又想起來:“彪子這樣的先天愚和大紅那樣的精神病不能隨便生育後代啊,需要避孕才行。”
白客連忙去跟白宗說起這事兒。
白宗點點頭,又瞪了白客一眼:“這你都知道?”
白客笑了:“你不知道啊?”
白宗微微臉紅了。
白客去年就感覺到大哥和大嫂已經入港了。
這年月,雖然沒有***那樣的老師諄諄教導大家。
但各種手抄本,還有港臺流傳過來的成人雜誌都可供小夥伴們自學成才。
白宗唸書的時候就經常偷看《哨女之心》,出社會後也偶爾能弄到幾張《龍虎豹》的殘頁看一看。
所以,這方面的知識想來並不缺乏。
“最好教教他怎麼用套,”白客提議。
“行了,這事兒不用你管。”白宗摟着彪子進屋了。
好一會兒,白宗才從屋裡走出來了。
白客忍不住追問:“他學會了嗎?”
“廢話!”
“那咱們應該給他買幾盒。”
“夠他用十來天的了。小屁孩兒,少關心這種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