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明是自己的員工,藍公子是小學同學。
而且,白客重生歸來時,也是靠藍公子老爸的關係從糧庫弄到變質糧食,賣給中長養豬場,從而賺取這一世的第一桶金。
但白客打心眼兒裡不喜歡這對父子。
在白客幫助下。
他們父子這些年少說也賺了兩三百萬。
算的上是兩不相欠了。
當然,人情還在,場面上的事兒還得照顧一下。
白客走過去,厲聲呵斥:“嘿!嘿!怎麼回事?老孟!”
其實,白客心裡是有些惱火的。
老孟雖然是兄弟但也是員工,跑到這裡來賭博就是不務正業。
老孟嘿嘿一笑:“這些王八蛋欠收拾!”
那幾個小混混奈何不了老孟,立刻把氣撒向白客。
“你他媽算哪根兒蔥?”
“嘿嘿,小朋友說話小心點啊。”
小混混還想扎刺兒,門廳裡傳出來一聲呵斥:“放肆!誰讓你們這麼跟白總說話的?”
藍公子搖頭晃腦從裡面走出來。
白客連忙打招呼:“大軍!這是你開的啊。”
“是啊,一點小買賣。”
“這買賣可不小。怎麼樣?屋裡有沒有什麼砸壞碰壞的?都是自家兄弟,算我頭上。”
“呵呵,小意思!不過,我有幾個弟兄碰破點皮……”
“碰破點皮?小意思!”
孟繁明朝地上吐口唾沫:“老子還碰破皮呢。”
“是嗎?呵呵,要不要我給你出醫療費啊。”藍公子皮笑肉不笑。
上一世,藍公子可不是這麼好脾氣。
這一世,白客名頭太大,又跟他父子有點交情。
藍公子不好意思發作而已。
更何況孟繁明這種登門鬧事算的上是砸場子了。
當着這麼多吃瓜羣衆的面兒,白客要是不給點說法,他以後在道兒上還怎麼混。
白客拉一把孟繁明:“行了!少說兩句!大軍,你就讓你的兄弟去瞧病,都記我賬上。回頭咱們再聚。”
“好啊。”藍公子點點頭。
藍公子這種人吧,雖然家境不錯。
但卻很貪婪,大財小財都不放過。
得着這次機會,他肯定得狠狠宰白客一把。
只要不太離譜,白客也就忍了。
可孟繁明賭博這事兒,還是讓白客很惱火。
走在路上,就開始訓斥了。
“我說老孟啊,你挺大個人了,還是咱們公司保安隊長,凡事要以身作則,怎麼能跑去賭博呢?”
“沒有啊,我沒賭博啊。”
原來,賭博的不是孟繁明,而是他那個馬子。
他的馬子在這裡輸了錢就想賒賬,遭到小混混調戲,想讓她用肉償。
結果引起了衝突。
他馬子不甘心,就把孟繁明叫來了。
當初,孟繁明在省體校的時候,就因爲他的馬子引起禍端,纔跟人幹架。
不得不離開省城,回到了小縣城。
剛回來那會兒,自己的工作還沒着落呢,他就先厚着臉皮讓白客給他馬子安排工作。
其實那會兒,白客和魯貴都看不上他那個馬子。
只是礙於情面不好意思說。
這會兒白客也不必客氣了。
“我說老孟啊,你也是一條好漢啊,放古代,絕對是武松、林沖這種。好馬配好鞍,美女愛英雄。找不到扈三娘這種旗鼓相當的,起碼也應該找孫二孃、顧大嫂那種深明大義的。怎麼能找潘金蓮、閻婆惜呢?”
孟繁明被白客逗笑了:“我們家美娜可不是潘金蓮、閻婆惜那種。”
“但不管怎麼樣,女人老給男人招惹是非,就不大好啊。你看人趙懷宇的女朋友。”
白客把趙懷宇的事兒跟孟繁明說了一遍。
孟繁明嘆口氣:“咱沒那個命啊。”
“咋沒有啊?憑你這相貌堂堂,想找什麼樣不行?你,你這就跟她分了!我再幫你介紹個。”
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
不過像這種招惹是非的女人,白客也不想顧忌,早一天踹出去,早一天安心。
“那怎麼行啊,我們都快結婚了。”
“大哥啊,你要慎重啊。這種人結婚以後也不會消停的。”
“好吧,我回家好好教育教育她。”
男女這事兒吧,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當事人一旦陷進去,外人想勸還真挺困難。
就像白宗一樣,當初也信誓旦旦跟白客保證要跟劉康分道揚鑣。
到頭來還不一樣,暗地裡雙宿雙飛了。
其實白客自己又何嘗不是。
本不喜歡於秀波,甚至只是做泡友都沒啥驚喜。
可還是跟她生了孩子,甚至打算跟她結婚。
雖然這是唐塔乾的。
可說出來誰信啊。
連孫媛這種有文化相信科學的人都不肯相信。
其他人更別想了。
前年,於秀波的肚子快要藏不住的時候。
爲了安撫她,更爲了對她負責。
白客特意舉辦了婚宴。
算是跟她建立了事實婚姻。
之所以沒領取結婚證是因爲白客未到法定結婚年齡。
去年下半年,白客已經到法定結婚年齡了。
他甚至想冒着得罪孫媛的危險跟於秀波扯證了。
因爲於秀波給白家生了個帶把兒的。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再不給人名分就有點不厚道了。
可一看於秀波家裡人如狼似虎的樣子,白客又打怵了。
拖泥帶水就又拖延了大半年。
到了眼下,索性就裝聾作啞了。
自己的小家也是一個星期回去兩三次。
剩下大部分的時間都跟老爸老媽在一起。
剛開始秦詠梅還挺高興。
“咱家就這老小子沒白疼,結婚了也不忘爹媽。”
可過了段時間,秦詠梅就有些奇怪了。
“你這小子怎麼回事,怎麼老不回家跟自己老婆孩子在一塊兒。”
“那個,我那邊樓下停車不方便。好幾次都被小孩兒劃了。”
白客的那輛五十鈴皮卡已經完全由鳳君開了。
他自己則開着一輛新買的桑塔納。
一聽說好幾十萬的車子被劃了,秦詠梅心疼的不得了:“哎呀!怎麼那麼不小心啊,以後就把車停咱這門口吧。”
當然,於秀波那邊也會起疑心。
你這不快成每週一哥了嗎?
所以,每一次回到他們於家的地盤兒時。
白客都都小心翼翼,每一次都把公糧繳足。
經過一段時間磨合,白客也漸漸適應於秀波這種坐享其成的打法了。
完全支配,完全碾壓的感覺也是蠻不錯的。
又是一番嘿咻後,白客汗流浹背地起來喝水。
於秀波心滿意足地依偎着他,冷不丁就來了一句:“咱啥時候去登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