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客這麼一說,陳理挺高興,但還是嘆口氣說:“全國只有9所大學能讀MBA,而且是專職的,我哪有時間啊。”
“別急,再等三四年就有在職的MBA了,在咱們市內就能讀。”
“真的啊?”
“那當然了。到時候說不定我也想讀呢。”
“好啊,到時候咱們一起。”
白策回老家的時候,本來想把安卓也一塊兒帶着。
可於秀波不樂意。
白客也覺得老爸和大哥帶着四五歲的兩個調皮鬼太累了。
就沒讓安卓去。
大人沒覺得怎麼地,安卓還不太高興。
白客從幼兒園把他接出來,他一路走着,揹着手悶悶不樂。
“怎麼了?寶貝兒?”
“我想跟安迪哥哥到南方玩……”
“這一次是爺爺和伯伯去,怕他們照顧不過來,所以就沒帶你。下次爸爸去的時候,再領你好不好?”
“哼!說話要算話哦。”
“必須地!”
蔣藝生了安仁之後,白客僱了個月嫂。
雖然這會兒還沒有月嫂這個名詞。
但白客就是專門僱了個有經驗,手腳麻利的大姐侍候蔣藝月子。
白客自己也基本天天在家,除了接送安卓,也幫着照看蔣藝。
於秀波直撇嘴:“我坐月子那會兒沒見你表現這麼好。”
“那會兒正趕上東創大廈資金鍊差點斷裂,每天都焦頭爛額,哪有那閒工夫啊。再說,這幾天我要是不在家待着,誰接安卓啊。”
“人家只是暫時的嘛……”
於秀波幹上化妝品營銷後,越幹越起勁兒。
眼下都已經當上主任了,手下還帶了二十來個業務員。
每天不是展業就是開會。
這是白客沒有預料到的。
雖然沒能給於秀波一紙婚約。
但白客從來沒打算把她當做籠中鳥。
所以,一直鼓勵她到自己名下的工廠、公司上班兒。
可於秀波因爲在延軍表哥那裡上班兒的事兒跟白客發生齟齬。
死活不聽從白客的安排,要自己找工作了。
找了這麼個推銷的工作,白客本來也是不贊同的。
但也不好阻攔。
後來看她乾的吭哧癟肚的,又不太開心,就忍不住幫她一把,讓她到公司工廠裡推銷。
其實,那些買她產品的人都是看白客的面子。
而且他們買過於秀波的產品後,又紛紛給她介紹自己的親戚朋友買。
所以,於秀波的推銷事業也越來越紅火了,也越來越自信了。
覺得自己也快成爲原一平那樣的推銷之王了。
白客甚至聽到風言風語,有人覺得於秀波推銷東西時過於強勢、過於高壓了。
“那個啥,我覺得你不要過度推銷……”
“啥叫過度推銷。只要你發自內心地爲了顧客好,就不存在過度推銷的問題。”
“就算你個人爲顧客着想,生產產品的企業不一定爲顧客着想啊。”
“我們做人必須有信念,不能隨便動搖,要完全無條件信任我們的上線。”
“上線?”
“就是領導。”
“我去,你,你這樣下去可有點危險。”
“有啥危險?其實你也應該學一學我們這些經營理念。比如你們也應該分上線下線,層層包乾兒。”
“算了,算了,我這樣挺好。”
“你這個理念不行啊,你能做這麼大,很大程度上是靠運氣。”
“是吧,呵呵。”
“我問你?什麼叫推銷?”
“推銷就是賣東西了,把我的東西賣給你。”
“錯!推銷做的是世界上最難的兩件事。”
“哪兩件?”
“第一件是把我腦袋裡的東西放到你腦袋裡……”
“啊?這是要動手術啊。”
“第二件是把你口袋裡的東西放到我口袋裡。”
“這第二件我聽懂了,是要拿走人的錢啊。”
“嗯,你悟性還不錯。”
“可這第一件事……把我腦袋裡的東西放到你腦袋裡……哦,明白了。是說推銷的本質就是推銷理念。”
“沒錯,看來你這個大老闆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白客嘆息:“可這不成洗腦了嗎?”
“怎麼能叫洗腦呢?人活着要有信念,要有信仰。否則不成了行屍走肉了嗎?”
“我去,行了,大姐,這是在家裡,咱別扯那麼多了。”
“家裡也一樣,要時時刻刻堅定主義和信仰。”
“我地媽呀,你這是生錯年代了啊。”
“哪個年代都一樣,人必須……”
“好了!你有完沒完?”
白客有些惱了。
“你首先是一個媽媽對吧?你說你現在像個什麼?連孩子都不接送了。還有做飯洗衣服,你幹過哪樣?你說你能幹點什麼家務?”
“我又不是傭人,憑什麼要我幹啊?”
“你自己的衣服安卓的衣服起碼得洗吧?”
“不是有保姆嗎?”
“那你總得盡一點責任吧。”
“算了,不跟你說了,你層次不夠。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再不積累點福報,等末法時代到來時,沒人救得了你。”
“我草,這都哪跟哪啊。”
白客跟於秀波的關係,本來就屬於先天發育不良。
不過長期相處了幾年,兩人關係漸漸好轉起來。
尤其在白客支持於秀波到公司展業那段時間,兩人甚至有點如膠似漆的感覺了。
沒想到好景不長,隨着蔣藝生完孩子,於秀波的事業蒸蒸日上了。
裂痕卻開始漸漸出現了。
白客倒不管什麼裂痕,就是擔心於秀波越陷越深,到最後難以自拔了。
她這種頭腦愚鈍的人,一旦沉迷到什麼東西里面,真有可能一條路走到黑。
有沒有可能是被張文斌影響的呢?
張文斌是個聰明有務實,甚至有點功利的人。
照理說她是不會被什麼邪惡勢力、邪惡理念洗腦的。
第二天,白客到市內時,就把張文斌約了出來。
爲了不耽誤張文斌上班的時間,就趁中午休息時約在他們氣象局跟前。
找的也是當下流行的洋快餐。
剛找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張文斌便翩翩而至了。
張文斌個子很高,比闞明溪還能高兩三公分。
在學校的時候她有點柴。
結婚生子以後變得水靈了點。
可惜她不會打扮。
穿着又大又寬鬆的衣服裙子顯得很大隻。
“白總好啊!”張文斌落落大方地走過來,在白客對面坐下了。
“老同學了,別這麼客氣,叫名字就可以了。”
“呵呵,那多不好。”
“對了,上次趙懷宇給你找到書了嗎?”
“找到了,我走哪都帶着呢。”
說着,張文斌拿出那本書——推銷之王原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