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閣心裡提醒自己要鎮定,還是忍不住有些慌亂,一時竟無言以對。
張梓琳卻挺得意:“怎麼了?”
安閣極力冷靜下來:“呵呵,我省思這會兒沒啥事兒,所以……”
“怎麼沒事兒?我還要回學校學習呢。你不得抓緊時間找工作啊?”
“正在找呢呢,這一兩週就有結果了。”
“好啊,公司在哪一帶?”
“就在中關村這一帶。”
“不錯,有前途。”
“等我工作定下來請你吃飯啊。”
“必須地。”
正好出租車過來了,張梓琳擡手叫停。
“你到哪去?我捎你走一程吧。”
“好啊。”
安閣還想跟張梓琳在車後座坐着趁機親近幾下。
結果她卻跑到副駕駛座位上了,跟司機指手畫腳。
看來今天就這樣了。
天朝的女孩子就是比米國的女孩子難纏。
跟伊萬卡約會時,第二次就摟摟抱抱,第三次都上牀了。
跟這個妹子估計十次都未必能搞定。
相對來說,相親介紹的就要簡單多了。
沒那麼多拐彎抹角。
白客跟延媛溝通之後,又跟老舅老舅姆商量幾下。
初步定下一對年輕人十一結婚。
胡墨池再有兩個月就該生了。
隨着孩子漸漸長大,人口漸漸增多。
尤其胡墨池還想再接再厲。
四室兩廳的公寓樓住着就有點寒酸了。
怎麼得換套大房子了。
正好於秀波他們那個別墅區裡,有一戶打算出售。
白客就趕緊買下來,簡單收拾一下就等着胡墨池回來時入住。
這樣一來,白客來回看孩子就方便多了。
五一過後,安毅也來首都了,準備參加全國檯球錦標賽。
魯貴幫忙給他找了個名教練蔡劍忠,每天帶着他訓練。
安毅比安仁大一歲,小哥倆在老家時就能玩到一塊兒去。
這會兒住在一起了,更是如魚得水,每天歡聲笑語的。
哪知樂極生悲。
安毅過來沒幾天,安仁就又出事了。
白客還在辦公室呢。
延慶大姐就打電話過來,還是一副誇張的語氣:“不好了!老闆!”
“有事兒說事兒。”
“咱安仁在學校又出事兒了。”
“什麼事兒?”
白客按奈着焦急的心情問道。
“他把同學給打了,人家長不讓嗆。”
白客長出一口氣:“安仁沒事兒吧?”
“應該沒事兒。”
“那就好,等晚上回來我問問他。”
白客之所以不擔心,倒不是不關心別人孩子死活。
小孩子嘛,偶爾打架在所難免。
再說,像安仁這樣正在學柔道,不由自主會用一點招式。
但安仁手頭有數兒,又不會下死手,摔對方几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剛放下電話,安仁的班主任老師又打來電話。
口氣跟延慶大姐一樣緊張兮兮。
安仁的班主任沈老師平時是個穩重的人,她這副口氣肯定是有點問題的。
白客不由得緊張起來:“怎麼了?老師,我們家安仁是不是把人摔壞了?”
“那倒沒有。”
“那是怎麼了?”
沈老師嘆口氣:“主要這個孩子家長比較難纏啊。”
“怎麼難纏了?”
“今天下午她到學校來了,訓斥安仁一頓,還給了他一個耳光。”
“混蛋!孩子打架,她怎麼能打孩子?簡直不是東西。”
“唉,她還要求家長跟她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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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抓鼻子上臉了啊,你跟她說好,我就當面向她道歉。”
“真的啊,她這麼不講理……”
“好男不跟女鬥嘛,你就跟她說我當面向她道歉。”
“好,我給你們約時間見面。”
當天晚上,安仁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吃飯的時候也不時偷看白客幾眼。
白客則一直沉着臉。
吃完飯才把安仁叫到一邊。
還沒等白客開口,安仁先說:“爸,我今天惹禍了。”
“惹啥禍了?”
“我把同學摔了。”
“爲什麼要摔人家呢?”
安仁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講一遍。
原來,安仁在學校玩遊戲機的時候,有個姓花的男同學過來想借過去玩一會兒。
安仁沒答應,小花伸手就過來搶,安仁哪肯想讓,抓住他的手腕就把他摔了一跟頭。
丫被摔疼了,就坐在地上哭起來。
中午回家時,他又叫來了老媽。
“他媽是個潑婦,上來沒幾句話就給了我一個耳光。”
“你沒還手啊?”
“沒有啊,您不教育我說要尊重老師家長嗎?”
“嗯,不過要學會保護自己。”
“是的啊,她要再動手我就不客氣了。雖然她是大人,我也能摔她一跟頭。”
“嗯,打的疼不疼?”
白客摸一摸安仁的臉蛋兒。
“當時火辣辣的,她手沒勁兒,估計是被她的指甲劃了一下。”
“哦,有沒有破皮?”
“應該沒有吧,不是這邊……”
“哈哈。”
父子倆笑了一會兒,白客又板起臉來。
“你說你怎麼上課玩遊戲機呢?”
“沒有啊,就下課的時候玩一小會兒。”
“以後不要在學校玩遊戲機了。”
“好的,知道了。”
第二天,沈老師給白客和那位家長約好了見面時間。
地點就在老師的辦公室裡。
正好下午這會兒老師大多不在。
白客提前幾分鐘先到了。
四下瞅一瞅,跟沈老師小聲聊幾句。
沒一會兒,學生家長來了。
是個四十來歲,燙着頭,衣着華貴,趾高氣揚的女人。
長得倒也有幾分姿色。
一進來就怒氣衝衝朝白客走來。
“你是學生家長嗎?”
“沒錯。”
“你怎麼教育的孩子?讓他在學校隨便打人?”
“隨便打人的好像不是我孩子吧?”
“你什麼意思?”
沈老師一看火藥味兒起來了,趕緊拉那個女人坐下。
“這位是趙女士,這位是白先生,咱們有話好商量。”
“沒什麼好商量的!”
“嘿嘿,那您過來幹什麼?”
“要想商量,先給我和我兒子道歉,再賠我兒子醫療費。”
“好說!好說!”
白客爽快地答應。
然後站起來,態度誠懇地走到趙女士面前。
“不過,在此之前,我問您一件事兒。”
“您爲什麼要打我兒子?”
還沒等趙女士回答,白客擡手就是一個耳光。
趙女士被打懵了,好一會兒也沒反應過來。
但片刻之後就瘋了般地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