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藥店,陳凡趕緊給孔衛東打電話。
孔衛東長出一口氣:“安全就好,我這就過來。”
十幾分鍾後,孔衛東騎着自行車風風火火過來了。
“姚隊長已經領人到現場去了,估計一會兒該過來給你們錄口供了。”
陳凡點頭:“我先把情況跟你大概說一下。”
陳凡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然後讓許明拿來五連發。
“就這麼地,許明奪過五連發,幹掉一個,打傷一個……”
“我去,這不趕上凌凌漆了嗎?”
“呵呵,是有點驚心動魄啊,就跟演電影一樣。”
此時,藥店已經關門了,陳凡讓陳鋒陪陳波、大海她們幾個女的回家,他和老範、許明留下等姚隊長他們。
三四十分鐘後,姚隊長和六名荷槍實彈的手下過來了。
那六個手下都坐在車裡等着,姚隊長自己走進來。
姚隊長是個黑臉堂,身材高大的漢子,跟孔衛東站在一塊兒反差強烈。
孔衛東把情況大概跟他說了一下,他也笑了,看了看許明,又看了看陳凡:“是夠神的。”
老範忐忑不安地問:“這算正當防衛吧?”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有啥正當不正當的。”
原來,姚隊長他們趕到現場時,屍體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一些血跡,還有人體組織之類的。
陳凡長出一口氣:“那我們跟你到局裡錄口供吧。”
“不急,明天等衛東通知你們吧。”
忙活了半天,陳凡才想起來晚飯還沒吃,就邀請孔衛東和姚隊長:“哥兒幾個,咱們一塊兒吃個飯吧。”
姚隊長指指外面說:“不了,我們一大幫人還得回局裡寫報告呢。”
孔衛東也說:“是啊,你們也嚇得不輕,先歇息歇息,有事兒回頭我再叫你們。”
送走孔衛東和姚隊長後,陳凡、老範和許明到飯店坐下來吃會兒飯。
剛一坐下來,老範就唉聲嘆息。
陳凡拍拍他肩膀:“行了,夥計,咱們都全須全尾,應該慶賀纔對。”
“是啊,可我要是不在外面沾花惹草,就不會惹來這麻煩了。”
“男兒本色。你老婆孩子又在外地,偶爾激動一下也可以理解。不過,你幹嘛跑到郊區租房子啊?”
老範有些不好意思:“咱店裡淨是小姑娘,我總不能太囂張……”
“哈哈,你不在藥店跟前,在市內別處也好啊。”
“算了,我準備讓老婆孩子過來了。”
“好啊!戶口我幫你弄。”
“那真得謝謝你了。”
“別客氣,我看你啊,乾脆就在人民路那個小區買套房子得了,這會兒估計還能剩幾套,再晚了不一定能買到了。”
“嗯,我早就該聽你的,明天就去看看。”
當下,市區內有三處商品房。
一處是陳凡家東邊東門外小區。
還有就是張藍家準備回遷的北大河小區。
另一個就是人民路的那片小區了。
陳凡在這裡買了一套臨街店鋪,又給蘇曉華買了一套三室的房子。
這裡是當下最高檔的小區了,每平米也不到1000元。
最大的三室一廳的房子也就80多平,加上裝修連10萬都用不上。
以老範的半百身家買這麼一套肯定輕輕鬆鬆。
“還有你老婆那邊,晚上趕緊給她打個電話。”
“是啊,幸虧老孃們兒心大。”
“對了,還有傳呼,趕緊把服務停掉!”
“對,對,還連累了你,你的傳呼也被那夥王八蛋知道了,要是警方抓不到他們,搞不好會回來尋仇。”
“別想那麼多了,正好我的傳呼也該換了,咱倆明天就去換漢字機。”
“啞巴沒事兒吧?”老範有些擔心地看看許明。
“黑燈瞎火那些人看不清他,沒啥好擔心的。”
許明一見說他,還來勁了。
使勁比劃着:“可惜那把五連發了。”
“損塞!別嘚瑟了,這回咱們運氣好,現場沒發現屍體。不然夠咱們尿一壺的。”
當下,涉槍又出人命的案子會成爲重點大案,省廳都會專門派人下來督導。
要真那樣的話,這半年陳凡就什麼也不用幹了,每天等着被傳喚。
可沒有屍體,只有口供,這事兒只能不了了之了。
儘管如此,陳凡和老範還是盯着許明,沒敢讓他多喝酒。
回去的時候,陳凡也比劃着叮囑他:“這事兒連你老婆都不能告訴,更不能跟其他任何人提起。”
許明搞怪般地原地立正敬禮:“遵命!長官!”
第二天,陳凡和老範一大早就跑到郵電局,先註銷了數字機服務,再一人買了一部漢字機。
接着,陳凡陪老範到人民路看這邊的房子。
運氣還不錯,這邊還剩下三套房子,兩套三室一廳,一套兩室一廳。
老範挑位置比較好的一套三室一廳買下了。
“以後我就在這邊藥店幹吧?”老範說。
“行啊,嫂子要沒什麼事兒,也讓她在藥店幹吧。”
“嗯,看情況吧,”
……
過完年了,童豔、魯洪才準備回燕京了。
吃完晚飯,再休息一晚,明天就該動身了。
童豔坐在沙發上,把童箏拉到近前。
“箏子,跟姐一塊兒回燕京吧。”
“幹嘛?”
“你拿不定主意看哪個,那就挨個看一遍。”
魯洪才也說:“對,對,照片和本人總是有點差距的。”
童箏嘆口氣,撓了撓後腦勺:“我覺得還是算了吧。”
童豔、魯洪才、畢淑珍都吃了一驚,忍不住一起問:“怎麼了?”
“那個……”
童箏猶豫片刻,終於鼓足勇氣:“那個,我有喜歡的人了。”
童豔大喜:“好啊,老弟,你有喜歡的就行。”
畢淑珍有些不滿:“你個倒黴孩子,怎麼不早說。”
“別急!”童豔抓起童箏的手,“我就說嘛,老弟肯定有想法。快跟姐說說,看好誰家閨女了?”
“這個,可能你們也……”
童箏正吞吞吐吐着,突然“嘩啦”一聲,好像是盤子掉地上的聲音,大家都忍不住愣住了。
童豔剛要再說什麼,看了一眼童箏的神色,頓時明白了什麼。
“箏子,你不會是……”
童箏不用張嘴,童豔光看他的神色,就猜出八九不離十了,不由得重重嘆息。
畢淑珍還一臉懵逼,看看童箏,又看看童豔:“啥意思?你們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