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司令認爲最好由伍迪和他出面,我不出面。這樣表明變成至少是美國人的想法,或是美國華僑的想法,能夠給國民黨方面一個接受的理由。如果美國志願隊同意合作協商,他親自去會談,而且提供日本飛機的實戰情況。
給伍迪回電,轉告大武組織一支100人的志願隊,準備加入美國志願隊參戰;另外組織一支40人的飛行員隊伍,準備回基地參戰。要求他聯繫這支中國空軍美國志願隊的總指揮陳納德,告訴伍迪如果對方同意合作,準備捐助他飛機和爲他組織人員。具體內容馮司令將專門前去拜訪和他會談,並帶去相關日本飛機的情報,囑咐不提及自己。
到了3日下午,馬彪報告說鬼子開始撤退了。報告說昨天晚上馬彪組織了三十多支狙擊班組和迫擊炮班組,趁着夜色對敵作戰,一夜消滅敵軍至少300多人。加上鬼子自己把房子都燒掉了,鬼子自然吃了不少苦頭。今天上午休整之後,下午直接開始撤退了。
反“掃蕩”結束了。鬼子留下了一條寬度10公里到15公里的無人帶,燒掉大小山村有三百多個,至少損失房屋四千多座,被毀田地至少在3萬畝,無家可歸的人口在2萬人以上。遇難的老百姓還需要清查。
游擊隊在阻擊戰和夜間作戰,估計斃傷敵軍在600左右。游擊隊犧牲187人,受傷459人,其中重傷致殘130多人,沒有繳獲、沒有俘虜。馬彪遺憾的是沒有把鬼子引到核心陣地,搞的只要消耗,還多了2萬多無家可歸人口的負擔。
按照馮司令的評估,能夠打出一比一的戰績,也算是不錯了。自己倒是估計消滅的鬼子估計有三分之一就算最多了,恐怕還是僞軍是大多數。
自己親自起草電報指揮馬彪救助。一是留出警戒部隊外,抽調隊伍,特別是工兵幫助老百姓恢復房子;二是每戶補貼一塊大洋;三是補種秋菜;四是收購癟糧給養殖場做飼料,指導百姓製作青飼料,由養殖場高價對受災老百姓收購,其他的不收;五是留足部隊口糧,發放救濟糧每人20斤。什麼方面有困難溝通馮司令,基地儘量幫助解決。
伍迪電報說,已經和陳納德有了聯繫,對方很感興趣。計劃在最近找時間,親自到基地考察,屆時伍迪會陪同前來。
把電報給了馮司令做準備。自己回到家中考慮如何幫助災區羣衆問題,僅僅2萬人的糧食,只發20斤就需要200噸,自己都難以做到。大面積救災購糧沒有渠道,空投更是不可想象。可以說救災除了政府能夠作爲,就是自救了,而現在的政府對於救災似乎不感興趣的。
中國自古就是災害頻發,特別是水災、旱災、蝗災是輪番上場,甚至疊加而來,中國歷史幾乎是一部抗災史。老百姓始終都在爲了填飽肚子作鬥爭,飢餓幾乎延續到改革開放之後。其根本原因就是中國的農業基本建設薄弱,無法抵抗天災,加上人禍就更加殘酷了。特別是鴉片戰爭以來,朝廷、政府已經沒有對農業基礎建設再添磚加瓦了,有的就是破壞,連年的軍閥戰爭,把封建王朝時期的建設也破壞的差不多了,日本入侵之後更是雪上加霜。中國的農業基礎抵抗災害的能力降到了最低,這些年災害越演越烈,實在是不足爲奇的。
三大災害是個連帶問題,也不存在單純的一項治理可以去根治,建設水利纔是核心。比如治蝗也是如此,50年代末,有位科學家(致敬馬世駿先生)提出了根治洪澤湖和微山湖蝗害的建議,從蝗蟲的源頭開始,從根本上遏制了蝗蟲的大量繁殖,纔算是解決了治蝗的根本。
直到新中國建立之後,國家幾乎盡了最大努力進行農業基礎建設。僅水庫一項就修建了8萬多座,修建的水渠不知幾萬公里,爲後來的抵抗三大災害奠定了基礎。
前世自己從朝鮮歸國,部隊就每年都要參加抗災、支農,不曾有過例外。沒有找到治蝗根本辦法之前,每年應對蝗災前,都有科學家到部隊講解新的抗災辦法。直到70年代,已經10年沒有發生蝗災了,中國才宣佈徹底治理了蝗災危害。
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就指導一下蝗災面前自救吧。哪怕只救活一個人,自己也是沒有白費功夫。努力想着當年科學家是怎麼說的,自己是如何執行的,那些被證明有哪些用處等等。直到第二天才提筆,先寫個書名《蝗口奪食》!想了想覺得大災起來了,奪食是不可能的,只能奪命啊,還是改成《蝗口奪命》吧。作者當然是李雅了。
列個提綱。前言要有,總要先謙虛一下的好;認識一下蝗蟲;防比治重要;蝗災的監控與預警;雞鴨有大用;捕抓蝗蟲的辦法;蝗蟲也是好食品;蝗蟲還能治病;根治的辦法在源頭;災後防疫和救助災區羣衆。自己現在資源不缺,插圖找人畫,藥方派人找老中醫查!更多吃法找廣東的士兵請教。
連續寫了幾天,初稿完成的時候,自己估計一下怎麼也超過2萬字了。加上自己要求的大量插圖,也算是圖文並茂的一本小冊子了。文稿請馮司令校正,自己指導繪圖。馮司令對自己又有“大作”出來,大感興趣!看到書名也嚴肅起來!還專門敬了一個軍禮,討厭!還得還禮!前後忙了十天才算定稿。
以廣告的方式,在商報刊登。吩咐印刷廠印製10萬份,自己決心散發得到處都是!
伍迪是20日陪同陳納德到基地的。自己作爲馮司令的翻譯,參加接待。人家下機伊始,什麼都不談,先參考考察。自己跟着考察,可能是自己第一次,如此詳細地巡視了基地的航空實施。馮司令介紹得極爲詳細,人家也不愧是行家裡手,隨口對各個方面進行評估。需要改進的、需要重新佈置的,當然還有不少他極力讚揚的,對蘇聯的轟炸機、戰鬥機和鬼子的飛機都感興趣。最感興趣的是飛機導航和雷達預警系統。
要求馮司令安排一次實戰,讓他親自看看。晚上馮司令安排兩架轟炸機,再次轟炸石家莊的貨場,安排兩架運輸機空投雲夢山5萬大洋、5萬自己的《蝗口奪命》和將近30噸的壓縮餅乾。
在人家基本認可的情況下,談判總體順利。只是這個美國佬很會討價還價的,要了兩架指揮飛機,要求在昆明和重慶建立地面導航基站和雷達基地。戰鬥機要了100架,其中20架算是撥付自己使用,也告訴自己這個基地能夠容納的限度,並許諾損失了,可申請補充。航彈和油料只能從他的基地撥付,需要自己運輸。還有給他組織100人以上的飛行員。當然,自己再以志願隊的名義採購2架。
給了個番號,叫“中國空軍美國志願隊陝西中隊”,馮司令自然就是中隊長了,獨立作戰權是爭執最厲害的地方,最後是人家勉強答應的。至於情報互通、基地互用等等都是小事情了。協議是伍迪和馮司令共同簽字的,兩個人分別執行合同。
自己在安排陳納德休息之後,和伍迪溝通情況,聽了伍迪介紹美國情況和伍迪的貿易情況。總體沒有大的問題,對英國、法國和蘇聯的貿易問題,自己給了伍迪一個原則。在艾薩克資金允許的前提下,可以給英國和法國低息貸款,蘇聯方面不行,特別需要的時候,自己會安排以達利婭的名義捐款。至於自己什麼時候回美國看看,自己決定在中隊確定和基地穩定之後考慮。
最後給了伍迪一張圖紙,讓他在美國採購至少10萬個捕蝗網兜。另外再採購500個降落傘和舊金山兵工廠生產的500萬個手榴彈、300萬個地雷、100萬個火箭筒和100萬個迫擊炮的炮彈等各類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