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物,我處理好糧食之後,陝西我就不留了,我去賑災怎麼都是顯得假仁假義的,自己也不舒服。我對賭石興趣很大,這裡有這麼多被切開的玉石,裡外能夠參照,我要到這裡研究幾個月再說!”
“好,沒問題!隨你!”
談玉石的兩個好像什麼事情有了爭議,也去玉石堆裡去證明自己去了。弄得自己和沈醉三個人面面相覷,這頓酒喝得熱鬧!邊喝邊等他們吧!
沈醉說了句實話:“看看,人家纔是貴人,平時覺得自己了得,其實也只不過是人家拿來嚇唬別人用的!”
四個人倒是一起回來的,孔二小姐自然是兩手空空,人家是寧可不要,也不肯沾手!倒是自家媳婦不在乎!拿着一顆拳頭大小的玉石。按照威堂哥的說法,品質不好,最多值100銀元。令聞對這個判斷不同意,說戰後打製首飾,有200銀元的利潤空間。達利婭對此不是很服氣,給自己看珍貴之處,人家看上的是石頭的外形,樣子都是有幾分俄羅斯套娃的樣子,整體透着粉紅色,的確好看!雞同鴨講,問題很大!自己自然支持達利婭,達利婭高興了,連喝幾杯,把孔二小姐看的發暈!
威堂哥隨手拿出兩塊玉石,只要雞蛋大小,一塊給了沈醉,一塊讓令聞給孔二小姐帶着。令聞鑑賞道,已經是冰種水平了,就是小了一點,告訴沈醉沒有5000大洋不要出手!把本來沒把東西看上眼的沈醉弄得珍視起來,小心揣到懷裡的口袋!真是會做戲!一個動作取悅了一圈人!不愧是“資格老,歲數小”的人精!
孔二小姐盤桓了兩天隨着運輸機帶着沈醉回重慶去了,自己和忙着作戰的馮司令打了個招呼,帶着達利婭和孔令聞回陝西看看,這次從基地一走,再回來就是幾個月!
把孔令聞介紹給舅舅和堂伯,自己急於和李達則瞭解情況。李達則現在是基地負責全面,特別是馬彪那裡的情況在他的協調下!
按照李達則的介紹,馬彪在春節之前被鬼子圍困了7天。原因就是馬彪天天鬼子惹事情,惹急了,人家報復。幸虧有預警,老百姓人員損失不大,就是戰後生活更加艱難了。戰績方面不錯,在鬼子狂轟濫炸之下馬彪犧牲了100多人,按照馬彪估計打死鬼子近千,後來鬼子也打不動了,換上僞軍進攻,結果僞軍被打死的估計超過一千。爲了給馬彪解圍,馮司令派飛機也是狂轟濫炸一頓!鬼子調集了大量高射炮也不肯退兵,轟炸效果不好,搞得馮司令也撓頭了,而且知道自己在緬甸,所以沒有告訴自己。
後來還是李茂在滑縣安排兩個僞軍營以“起義”名義,把滑縣留守的一個小隊鬼子收拾來了,把滑縣的鬼子設備搶了,才逼着鬼子撤退。
“這兩個營怎麼樣了?”
“你堂哥直接把不到一千人手,送給魯北的八路軍了!鬼子沒追上,不了了之。現在你堂哥又在給鬼子輸送當地人當僞軍呢!人家不但解圍了,還賺了一個縣的鬼子裝備。厲害!嘿嘿,就是戰後空投過去100噸糧食,把你堂伯積攢的糧食用去了三分之一!”
“彈藥沒有補充嗎?”
“馬彪不要,有兵工廠子彈復裝夠用。外圍兵力他還沒有動用,所以消耗在控制範圍,說是多了沒有地方儲備!”
“財大氣粗!”藉着機會,送給八路軍也是人情啊!真是少根弦!
“再就是彭誠孚配合八路軍拯救了一次礦工,可惜只有三千多人,而且鬼子臨死前殺害了兩千多礦工。鬼子也大規模加強了對礦山的保護,現在也不能隨便突襲礦山了。”
打鬼子從來就不是容易的事情,能夠讓鬼子分兵也是不錯的效果了!
舅舅和孔令聞相談甚歡,生意經說的天花亂墜,堂伯卻是很少能搭上話。舅舅給自己介紹情況說:“從春節以來,河南地面滴雨未下,旱災已經形成了!夏糧絕收已是定局了。方物給你建議的專家說的很準啊!河南老百姓苦了!”
自己嘆口氣道:“舅舅,要是夏天也沒有雨哪?要是上秋的時候再來蝗蟲哪?不是苦不苦那麼簡單了!”
一句話說的舅舅臉色變得蒼白!澀聲說:“恐怕要死人的!”
自己搖搖頭說:“舅舅,死人已經不是問題了,而是死多少人的問題!我們的糧食是用來救命的,現在河南還能堅持,就先堅持吧!最難的時候還是蝗蟲起來的時候啊!令聞,在外套能夠買多少就買多少吧!價錢從寬些給!”
孔令聞點頭說:“我全力以赴!大災起來,政府也會救助的!我們盡力就好!”
“是啊!能夠救活幾個算幾個吧!‘水旱蝗湯’啊!貪官污吏遍地的河南,政府救助別太指望!李明釣安排彭誠孚帶一半人手回來,到河南調查去。如果死人多了,說不得要殺一下貪官污吏、土豪劣紳給罹難的老百姓祭奠一下,沒有他們的污血,老百姓走的也不安心!”
不談國事,孔令聞把握的很好,不接這個話題。
在陝西一連住了五天,看看小雅,小雅現在已經是正式飛行員了,馮司令安排她做短程轟炸機的備用飛行員,已經出戰五次了,好在現在基地基本屬於無戰事狀態。自己不能說什麼,只是囑咐注意安全云云,看小雅的樣子,估計自己的話根本就沒往耳朵裡去!
再次回到印度已經是四月二十三日了。搜尋了一下記憶,只記得月底左右被鬼子佔領了臘戍,戰局一下子壞到無法收拾,也是記不住具體日子了,記憶中中國不是沒有防備,只是沒有守住!。想了想還是喊來殷中尉,吩咐發報給沈醉,說“小心偷襲臘戍”!提個醒吧!
找到馮司令,直接說了臘戍的情況,“如果臘戍真的失守了,一定想辦法把那裡的物質銷燬,之前好好看看物資的儲備位置!不用問任何人,我們悄悄幹就可以了。現在空戰情況如何?”
“總體還好,襲擊了一些鬼子機場、火車之類的地方,應該有一定的效果。空戰也發生過四五次,我們擊落敵機五架,我們損失一架,飛行員沒有跳傘。鬼子飛機太多了,我們拿不到你說的‘制空權’!沒有辦法,這還是按照你的原則進行的,要是按照他們要求,現在我們的飛機估計一架都不剩!那是一羣蠢貨,不是一個!”
自己雖然沒有反駁他,心裡卻是清楚的,人家纔是精明的人。人家的目標恐怕從開始就不是僅僅打鬼子那麼簡單,消耗掉我們的飛機說不定是人家的主要目標!
自己倒是開啓了兩邊跑的程序,少則住個三五天,多則十天八天。達利婭還是覺得陝西住的習慣,常住陝西,開始每天和小雅照着書本研究玉石,偶爾去一次印度也是爲了找玉石研究。無論如何,兩個人有了共同愛好,也是好事!
孔令聞盡了最大努力,也只是採購了4000噸糧食,這個已經比舅舅和堂伯的努力還多了!爲此自己張羅要酬謝他。人家也是灑脫,說給他的戰後承諾已經是最好的報酬了,其他現在用不上!還要捉急回去研究玉石,再過幾個月說不定玉石都被退皮了。
自己不知道情報是不是起到什麼作用,臘戍該失守卻是一點都不耽誤!隨着臘戍失守,戰局真的是大勢已去了。從這種危局中能夠做出文章的,自己只知道先生一個人有此才能,其他人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