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加上一個上午的商量,讓兩個看起來容光煥發的。自己不禁腹誹:“一對狗男女”!鐵姑也是,中國女人的矜持哪裡去了?估計兩個早就勾搭在一起了,不然怎麼會有自己一說就成的?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做過了的事情就要上當的感覺。從千代到艾娃,再到鐵姑,總覺得自己是個智力殘疾,被一羣聰明人騙着!
艾薩克是見多識廣之人,經歷女人也不知凡幾,選擇鐵姑,自然鐵姑不是讓人討厭之人。更重要的考量還是針對自己,即便自己的信任不會有問題,自己周邊的人卻未必,包括艾娃!重要的是小島的威懾,讓艾薩克有了顧忌!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腹誹這個毛病哪裡來的?仔細想想,前世就要!自己經常腹誹老首長!加上這輩子爺爺親傳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李家傳承,就難免從陽光青年,瞬間成了心裡陰暗的“腹誹男”了!
艾薩克在午餐時候宣佈:“我們商量好了,就在莊園,中式婚禮。時間確定在春節後一天!”
姥爺氣哼哼點頭說:“也是個吉日!”
“鐵姑不喜歡人多,我正好戰前的一些遠房親戚不知所終,以後史翠珊就是我的姐姐了!做我的家人出席婚禮,其他人趕上了算,不通知!婚後,我們兩個旅行一圈!”史翠珊很高興答應!
鐵姑多了句嘴:“史翠珊姐姐,也該成個家了!”史翠珊看了一眼姥爺,沒有接話。自己覺得事情有意思,見鄭文嫺關注李達貞,殷美娜也在看着他,還好正常的有個趙含弘。再看一眼鐵蛋,自己估計在蘇黎世莊園看戲的機會不小。
爺爺直接干涉場面:“艾娃,你們是怎麼考慮的?”
自己代答道:“爺爺,參加艾薩克婚禮之後,我帶全家去波恩,在那裡婚禮之後回來。”
“雅美不去。”一時間桌面沉寂下來。
艾娃補了句:“我也不喜歡人多!”
達利婭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對艾薩克說道:“你結婚,我夫君也結婚,咱們就不用把東西送來送去的,好不好?”
氣的艾薩克指着我的鼻子說:“找個女人都是個吝嗇的,你要是不發財,天理不容!”說得大家鬨堂大笑!
艾薩克說話果然算數,他連伍迪都沒有通知!自己問起,人家說伍迪要是知道了,就等於全通知了!
婚禮簡單極了,就是一個宴會加了個姥爺親自當司儀的“拜堂”。倒是艾薩克之前很嚴肅地帶着鐵姑去市政廳做了登記!李鐵在爺爺連哄帶騙之下,勉強改口!自己琢磨鐵蛋名字該是“李鐵·科扎克”?還是“鐵·科扎克”?想了想這個時候,還是不問爲好!
艾薩克兩個第二天就溜之乎也,度蜜月去了。
爺爺終於有時間搭理自己了。在爺爺書房,向爺爺和姥爺稟報這段時間,國內和美國情況。聽到國內還是戰亂不斷,都扼腕嘆息。對幾個女人的事情,也不想隱瞞什麼,據實以告!爺爺說,是你不檢點問題,年輕人要戒之在色;姥爺說,你也是不容易,一些大戶人家不讓女人生孩子,手段啊……,你不要讓她們沒了結局。自己鄭重承諾!
“你打算什麼時候娶箇中國媳婦?”爺爺問話單刀直入!
“爺爺,暫時沒有打算!”
“沒有打算?那可不成!他姥爺,還是西安曹家的那個小姑娘嗎,現在差不多十八九了吧,小時候就聰明伶俐的。還有印象嗎?”
“記得,不過,不如劉家,就是那個劉胖子的孫女長得秀氣!”
自己連忙說:“爺爺、姥爺找媳婦的事情,我自己來……。”
“不影響,先找到的算數!”
“沒你什麼事了,出去吧!”爺爺直接攆人。人家今天找自己,這些纔是目的,看來有個中國媳婦似乎不會有意外了。爺爺是口是心非啊,一面告訴戒之在色,一面給張羅孫媳婦。想想有個真正能夠“紅袖添香”的女人,不免心熱!
又覺得隱隱不安,自己現在對女色的抵抗越來越差,不知道會不會是那個亡魂回來搗亂!心生警惕,小心無大錯!
艾娃現在被達利婭蹂躪的“慘兮兮”的,晚餐躲在姥爺身邊,僞裝孝順,再跟着姥爺去端茶倒水,收穫了姥爺誇讚!就是不給達利婭機會。
婚禮的事情總是要三個人商量的。“你父母那裡,我們如何通知?需要先送你回去?”
艾娃冷冷說道:“不用!我算是姑姑養大的,一戰之後,他們困難,把我送給了我姑,就差姑姑不讓叫她母親!平時沒有感情,現在看了心煩!”
一件事問過了,繼續問道:“到波恩市政廳辦理登記,需要什麼手續?”
艾娃想了想說:“暫時不行,你這麼多女人,這個事情要想好了再辦。有些國家是設置了重婚罪的,在這些國家登記了,以後你就不能去了!”這個說法正確,是自己想簡單了。
點頭道:“好!你辛苦研究一下,總是要有個法律保證給你們的!弗雷德母親要不要一起帶到波恩?”
艾娃猶豫半天說道:“我不反對,就是擔心她的身體情況,要是出了麻煩,我們兩個的婚禮就……。”
“那就不帶!要是他們自己有想法,他們派人去接就是了。過了元宵就算過了年,我們十六走,直接飛往波恩,需要帶什麼禮物,你們兩個安排,需要婚紗和首飾,我陪你採購!”
“婚紗和首飾都準備好了,達利婭給她自己準備的,她的婚禮沒用上,都是我的了!”
“喔?你不會嫌棄?再買也沒有多少錢的,達利婭你自己留着也是個紀念!”
“怎麼會嫌棄?達利婭跟着你出生入死,她的東西我都不嫌棄,連她我都要!”
都“好!今晚我就把自己和她給你!夫君你在旁邊欣賞……”。得,還能好好討論問題嗎?
一家到了波恩,受到隆重歡迎。弗雷德一家和莎洛特,原來公司的頭面人物悉數到齊,巴澤爾、埃貝爾、海因切、海因茨,還有那個叫保羅·萊納克的車間經理。都是劫後餘生之人,說起家人,死於戰爭的,只是多少之別;說起過往,好像如隔世一般。一通酒下來,除了自己一家,就剩莎洛特了,其他都是酩酊大醉了!莎洛特蔑視一眼,淡淡說,也是一次難得的心緒發泄。艾娃說,既沒有事先察看趨勢之智,又沒有遇事直面勇氣!就剩下借酒解愁了。這娘倆,一唱一和,損人不吐髒字!
婚禮準備倒是周到,那娘倆該想到的都不漏。沒有登記,自己不信教。安排的世俗婚禮也複雜不起來,莎洛特把身披婚紗的艾娃交給我,格羅斯做證婚人宣讀了證詞,爲數不多的客人紛紛祝賀一番,儀式結束。倒是被艾娃打扮成金童玉女的佳慧和漢斯,成爲最搶眼的所在。歡宴一場是必然的,達利婭大發神威,家家擡着醉人歸,宴會結束。
艾娃是有所準備的,莎洛特把達利婭拉走了,洞房自然有了互相品味和慢慢欣賞的空間……。等鬧洞房的達利婭半夜進來,艾娃就成了兩個人“新媳婦”了,洞房鬧出來的旖旎風光,就“不足爲外人道也。”
氣得莎洛特第二天拍了達利婭幾巴掌,讓自己疑惑莎洛特是不是也有“聽牆根”的嫌疑。
還不錯,弗雷德終於想起他還有個姐姐,聽說已經擔任重要職務了,也就放心了。只是他姐夫沒有任何消息,佔領軍按照“失蹤人員”做結論處理。如果被俘了,懲罰就是了。現在情況只能一個是潛逃了,一個是被炸成無法辨認的泥了,而且沒有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