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瞳

我驚醒在晨輝的灑下之時。

奇怪的是,今天的我並未忘掉那個夢,那個漆黑的絕望,以及那個聲音。

“瑪亞麗姐姐?”莫離已在門外等候了。真是諷刺,已經淪爲妓的我,竟然仍有着大小姐似的待遇。

“瑪亞麗姐姐,莫離呢,聽見昨晚上姐姐哭了,姐姐沒事吧?”

我?在哭?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竟然真的殘留着淚痕。“糟了,得趕快化妝才行”

來不及多想,我坐在梳妝檯邊,正拿出盒子時,卻不由得看着鏡中的自己呆住了:

鏡中的女孩,左眼變成了黃金色的豎瞳。

“老爺說了,今天你不必接客,畢竟你是那啥,花魁,可不能壞掉了”混混頭子對我說道,走遠時,隱約聽見混混的議論聲“切,這女人真他媽的麻煩”旁邊的小混混咂咂嘴。“不過啊,這女人長的可真是正點,要是能幹一晚上,嘿嘿”另一個肥胖的混混絲毫不掩飾下流的眼神。“操你媽的,嘴巴給老子放乾淨點”,名爲勁夫的肌肉男一腳把胖子踹倒,“老爺親自背書的女人你他媽也敢?”

我曾見過一次老爺,是一個瘸腿獨眼的東方老人,黑色的眼睛深邃,斑白的頭髮柔順,撇開身上猙獰的傷疤,他本也算得上有幾分慈祥。男人們敬畏他,女人們信任他。但無人敢質疑他在夜之城地下的地位,也無人懷疑他老朽的外表下有着一頭真正的野獸。

他對我似乎特別的關照,試圖逃走的女人本應該被打下烙印,最少也要被切掉無名指以示懲戒,但我沒有,是老爺親自下令的。可我並不感到幸運,人們總是別有所求,哪怕是尊貴的老爺。或許一晚的誠心侍奉都能算得上是便宜的回報了。

白日的夜之城,散發着疲憊的氣息,我們原本是不被允許離開夜之城的,去往光亮的都市是多少生活在夜裡的人們的夢想啊。而今天,喬裝打扮的我獨自去往白日之城,爲什麼偏偏是那一天呢?我後來常常會想,或許真是命運本身的選擇吧。

而在無人可見的都市中央,被稱爲通天塔的高樓之巔,一個華麗的身影無端地自虛空出現。

“呀嘞呀嘞,看看,從長夜之中溜出來的一隻小貓”

這輕佻的語氣,竟然是傳說中深不可測的月之王本人!

“唔,竟然是,黃金瞳麼?”

他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龐大的影子,不可思議,黃金王福特竟然也出現在了艾瑞利亞。

“哼,那個騎士時代的渣滓,竟然也現身了麼”月之王不悅地說到。

“無妨,犯罪公知道這次事情”黃金王看起來卻並不意外。

於是,月之王純白的瞳孔開始燃燒似的亮起,天空,隨之變成了妖異的白色。這是魔術的頂峰,從神明手中奪來的力量,傳說的中的現象術式。

大地,開始不詳地震顫了,瑪亞麗摔在地上,左眼開始灼燒似的疼痛。“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了”她不安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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