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面見第十深淵所需要的「巡禮」流程,易辰所展現的‘三叩九拜’使得有關於死亡神像的回憶變得清晰起來。
易辰之所以能實現穿越,之所以攜帶象徵死亡的黑液於這邊世界重生,均與那尊死亡相關的神像直接有關。
現如今,金找到的戰爭遺物居然也散發着微弱的神性,雖然斷劍表面溢出的神性與易辰在孤兒院小黑屋跪拜的神像並不匹配,甚至可能屬於兩個不同的神學派系,但兩者應該來自同一個世界,或大世界。
這柄劍的展現也讓威廉對‘戰爭遺物’產生莫大的興趣,
『有沒有可能,舊世界散落的某個戰爭遺物與易辰所信奉的那尊死亡神像有關?如果能找到相關的物件,說不定能幫助我理解死亡的奧秘,甚至還能找到去往那邊世界的方法。』
啪!
一發具備爆炸效果的響指在威廉面前打響,將他的思緒拉拽回來。
“威廉!想什麼呢,拋出一堆奇怪的詞語又不解釋,你似乎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一樣,趕緊說說。”
“這劍應該屬於某位神祇的道具,或者是神祇賜給其信徒的道具。”
“神祇?是什麼東西……”
金一臉不解,她從來沒聽過關於神明的故事。
因人類世界遭病症肆掠,大部分人類早就不信什麼神明。少許殘存的教堂或許還存在着談論耶和華的神父,但大部分人類更相信紳士組織。
至於舊世界這邊就根本不存在所謂‘神學’。
與其相信虛無縹緲的神祇,病者們更加相信自身疾病所對應的源疫區。
威廉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說着:“的確,舊世界這邊我從未聽過任何的神學理論。人類世界那頭也很少見到教堂,整個錫安也不存在任何的宗教信仰。
組織在早期建立時所創建的光明教會,也很快遭到皮廠的強制干涉而被迫解散。
金,你無法理解也是正常的……其實我也僅限於表層理解而已,神祇簡單說來就是某個羣體的信仰產物。”
“信仰產物,什麼鬼東西?你還是別說了,我自己慢慢琢磨這東西,反正我已經與劍柄建立了微弱的聯繫,感覺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能運用起來了。”
就在這時,威廉突然看向身旁已不再進食的普萊斯城主,“對哦!普萊斯伱是遠古時期的病者,你參加過舊世界的入侵戰爭對吧?我怎麼連這件事都忘了。
趕緊講一講,當初是怎麼一回事。”
“沒錯,我的確參加過。當戰爭的號角在舊世界吹響時,我本打算捨棄鼠城直接前往月亮,卻在出發前接到女王的傳音,讓我堅守城主的職責。
鼠城很意外地並未遭到襲擊,但駐守在暗巢礦山的守衛卻傳來警報,我也是果斷前往礦山與這羣外面世界的入侵者展開對決。
雖然最開始殺掉了一些不太厲害的傢伙,但很快就碰到一塊硬骨頭。
那傢伙表面看起來只是一位很普通的光頭人類,甚至連鞋都沒有穿,身上披着一塊破布。但當我想要快速解決此人時卻發現這傢伙的肉體居然比我的爪子還要硬。
意識到情況不對的我果斷引來月光,拿出全部的實力。
誰知那個傢伙也同樣發生變化,長出三顆頭顱與六條手臂,且每條手臂均持有一件奇怪的兵器……或是說是威廉你剛剛給出的名詞‘法器’。
雖然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但其中一件法器應該就是金小姐手中的劍。
而且在對戰過程中,那個人類身後總會浮現出一副怒髮衝冠的巨人圖像,能對我心靈產生很明顯的壓制作用。
我幾乎被完全壓制,本以爲會就此死去,誰知兩名完成途徑者因感受到發生礦山的戰鬥波動而及時趕來。
三者聯手的情況下,
最終以礦山崩塌,一人被殺以及我身負重傷的條件將對方勉強殺死。”
“三頭六臂,光頭……居然能這麼強嗎?”
雖說只是普萊斯城主的口述,依舊聽得威廉整個人熱血沸騰。
他很清楚普萊斯是什麼樣的強度,當初能斬殺尊瘤騎士而上位,即便是現在依舊能手撕深淵面具,論水準絕對在舊世界銀圈的中流以上。
而這樣的普萊斯城主居然被完全壓制,需要配合另外兩位途徑完成者才勉強險勝。
“對方如果不強的話,也不至於整個舊世界最終戰敗。”
金也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小聲嘟囔:“哎~沒能體驗這樣的戰爭,真是遺憾~不知道這幫人會不會再來一次,真想試試呢。”
金的這番話讓普萊斯顯然有些不太高興,威廉也是連忙打斷。
“好了,關於其他世界的問題以後再說吧。眼下我得趕緊回去,不然老闆非要將我的腦袋削下來不可。
普萊斯城主跟我來吧,帶你見識一下最頂級的世界美味。”
威廉剛說完這番話,突然感覺胯下一涼!
坐在對面的金直接一腳從桌下踢來,所幸威廉即時以雙腿夾住,否則還真有可能形成‘致命打擊’。
“喂!說好的切磋呢,吃了飯就準備溜走是吧?”
威廉很清楚金是什麼性格,也能感受到她當前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有多麼強烈。
一旦接受絕不是簡簡單單的切磋,
金這樣的瘋狂之人完全可能以命相搏,到時候拖着受傷與疲倦的身體返回馬戲團,若因晚歸一個月的問題而受到懲罰,身體可能真會撐不住。
要知道這可是威廉‘剛出廠’的新身體,一旦弄壞了會很麻煩。
“金,我在深淵裡爬了七天七夜纔好不容易出來,現在特別的疲倦。我自己都沒來得及進行‘數值檢視’,現在進行切磋的話我肯定拿不出真正實力。
想來你與我切磋起來,應該也得不到滿足。
不如這樣,等我完全適應新的身體並休息好了以後,我們再來切磋如何?
而且,我們也得找個時間趕回錫安,組織那邊的情況可不太好。等幾天或者十幾天我就來癌宮找你,怎麼樣?”
金注視着威廉的眼神,猛然收回夾在威廉兩腿間的右腳。
“快去吧,別讓我等太久了。”
“好。”
當然,威廉自己也不敢保證過個十幾天就能從馬戲團溜出來,反正先想辦法溜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