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沒有籍,就好像沒有陽光;b.智慧裡沒有籍,就好像沒有翅膀。]
江海龍則是傻笑不停,其實他也沒想到自已接的第一筆業務就能賺到十萬元還有一部九成新的捷達車。
那捷達車有兩套手續,一套是正規的私家車,而另外一套則是套牌軍車,車型和車的顏色在大連還有另外一輛,而那輛卻是實打實的軍用車輛。
這車的公里數還不到兩萬公里,開了半年多,保養的也不錯,啥毛病沒有,而且捷達車在東北是最保值的一款車。
江海龍本想晚上去大吃一頓,但人家白雪在家裡可是真做了紅燒肉的,所以二人一前一後,陸續回家。
家這個詞彙對於江海龍來說太陌生了,他打小就沒家,不知道家是什麼概念,也不知道父母親情的溫暖,從小是孤兒的他,一直以來都非常害怕那個家字。
在部隊的時候有探親假,但探親假對於他來說,只是放縱和揮霍罷了,因爲他沒有親人。
白雪的廚藝很不錯,做了四個菜,紅燒肉、爆炒小龍蝦、清蒸螃蠏和扒菠菜。
一箱廳麥的青島啤酒,一瓶茅臺。
趁着白雪忙碌期間,江海龍打開白雪的電腦,重新給老戰友發了一封電子郵件,確定收信人和白雪的收信地址後,繼續在各大論壇上發了一些私家偵探的貼子。
“姓江的,別玩了,快去幫我把螃蠏端出來,菜就齊了。”白雪穿着圍裙,額頭上有些許汗水,她此時此刻就像一個家庭主婦一般,忙得不亦樂呼。
“來了,來了。”江海龍屁顛屁顛,一路小跑進廚房,端出紅彤彤的螃蠏放在桌子上後,又幫着白雪把圍裙解下。
“嗯,這纔像話嘛。”白雪很滿意江海龍的態度,裝作老成持重的點了點頭道:“吃飯之前,咱們是不是先介紹一下自已啊?今天雖然和你工作了一天,也感覺你這人不錯,但卻並不代表我完全相信你。”
“我之所以敢把你領回家,就是因爲可憐你,而且咱們還比較對路的原因,你千萬不要往歪了想,我和你之間不是朋友,但算得上半個同事,半個路人。所以今天我給你做一頓晚餐,一方面是爲了犒賞你今天對那騙子的表現,另外一方面是因爲你讓我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
“可以開始你的陳述了,不過我要事先警告你,如果你的陳述不能使我滿意的話,那對不起,這頓飯將會是你最後的晚餐,我白雪不會和一個撒謊的人同住一個屋檐下。”
江海龍拿出一根菸,點上,又指了指滿杯的茅臺道:“我可不可以先喝上一口?”
白雪點頭同意。
江海龍抓起杯,一飲而盡,火辣辣的直衝肺管。
白雪揚了揚眉毛:“說吧。”
江海龍吧唧一口煙,慢條斯理道:“我這個人沒啥故事,不過我卻不會對你撒謊,不管你信不信,我就實話實說吧。”
“我是個孤兒,三歲那年,父母車禍死了,那時候我沒記事,都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我是被村裡的一個老人養大的,也算吃百家飯長大的,我們那個村盛行武術,就在滄州。從小我就練武,身子骨結實,十六歲去當了兵,剛開始是炮兵,在軍區大比武時,我奪了冠,然後被調進了河北省警衛廳,一年後,我被中央警衛局的領導看中,又調到了公安部九局,也就是中央警衛局,你們外界常說的中南海保鏢。”
“系統訓練學習了整整一年,通過層層政治審查之後,我就變成了徹底的內勤警衛,是中央常委以上領導的專職御用警衛,一干就是年。”
“由於我從小就不知道怕苦兩個字怎麼寫,所以不論是訓練還是各項軍事項目,我的成績都是優,其實我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我只想努力再努力,強大再強大,不停的把身邊的人都比下去。當然,我從小就是野孩子,沒人管沒人問,毛病也特多,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沒被提幹。”
“三年前跟着一號首長去日本出了一次事故,我應該是中了某種不知名的病毒,然後就昏迷了,直到一個多月前我才醒來,但醒來時卻發現自已在大連,而且還是被人在海里救起的,這三年內我對所有的事情都一無所知,包括我爲什麼來到了大連。”
“之後,救我的人給了我五千塊錢,然後我就滯留在了大連,無意中在夜間看到有人張貼辦證的傳單,所以臨時起意,也印了一些傳單,打算靠自已的本事謀生!”
“那你爲什麼不回警衛局?爲什麼不問一問警衛局的戰友你是怎麼來到大連的?”白雪似乎進到了江海龍的故事裡面一樣,抓住了其中的最關鍵。
江海龍苦笑的搖了搖頭,看了白雪一眼道:“我現在這身板連你都打不過,我還回去幹什麼?而且我也馬上三十了,三十歲是警衛局規定退役的年齡。醒來後我才發現,時間過得真快,都過了三年,想一想自已也該退役了,所以與其回到警衛局被供養起來,還不如靠自已的雙手幹出自已的一翻新事業,我江老四別的能耐沒有,但不是吹牛,只要我想幹的事兒,就沒有不成功的。”
“江老四?”白雪呵呵一笑,點了點頭問道:“那你是怎麼中的毒呢,難道是日本人給你下的毒?”
“算是吧,箇中原因我到現在也只有模糊記憶,不過這件事我早晚會弄清楚的。”
“你還要去日本?”白雪眼睛亮了起來疑問道。
江海龍點了點頭:“護照我都正在辦理之中,去是一定要去,但不是現在,至少怎麼也要讓我恢復了身體,賺一些錢再說。”
“你說的都是真的假的,我怎麼感覺好像在聽故事呢?你真是孤兒?真是中南海保鏢?”白雪有點迷糊,江海龍途述的時候很真誠,眼神之中也盡是那種回憶,她並沒有發現江海龍閃礫其詞,也並不像撒謊的跡象。
“我沒有必要騙你什麼,你愛信不信!”江海龍又倒了杯酒,然後再次一飲而盡。
“行,那我暫時先信了你,不過你要去日本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我,還有,你真的不想知道爲什麼來到大連嗎?”
江海龍點點頭:“想啊,但現在也不是時候,等有機會我親自回警衛局去一趟吧,現在只想賺點錢,幹出一番事業出來。”
“你是不是害怕?害怕知道你來到大連的真相?”白雪疑問道。
江海龍哈哈一笑,搖了搖頭道:“你該不會認爲是警衛局的戰友把我沉海了吧?”
“嗯,要不然你怎麼能出現大連的海里?”白雪很認真的點頭道。
“不會的,沒有這種可能。”江海龍冷着臉的搖了搖頭。
“那你自已又該如何解釋出現在大連海域呢?你自己怎麼說?”
“我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糾纏,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江海龍把酒杯一放,非常嚴肅的看着白雪道。
白雪舉手投降:“好,好,不說你了,行吧,別用那種殺人的眼神看着我。”
“說說你吧。”江海龍語氣突然間軟下來,道:“一個身懷絕技,能飛檐走壁的女飛賊,而且還是個未婚大齡女青年,你的故事一定很豐富吧?”
“老孃我沒什麼好說的,和你一樣,也是孤兒,沒上過大學,但在遼寧省體校做了十幾年的運動員,至於爲什麼至今未婚,原因是老孃我不相信任何男人,天底下所有男人就沒有能入得了老孃我的法眼的。”
“那我呢?是不是入了你的法眼?”江海龍嘻皮笑臉道。
“你?”白雪瞥了瞥嘴:“你更沒戲,咱倆最多是志同道合,我看你順眼點罷了,你想和老孃我雙宿雙棲,門兒都沒有。”
“喝酒吃菜,今天你小子表現不錯,手腕很硬,我喜歡,不過你也甭想着把我灌醉後XX-,你要是有那種非份之想,咱倆連朋友都沒得做,懂?”白雪舉杯道。
“懂。”江海龍很光棍的與白雪碰了一杯後,咂咂嘴道:“你偷的那些東西,都是救助那些孤兒去了吧?”
“大部分都是,還有一小部分留下來生活,老孃我也得吃喝拉撒。”
“那你這麼多年,就一直當飛賊了?”
“誰說的,我乾的職業多着呢,什麼導遊啊、醫藥器械業務員啊,夜班出租司機啊,還幹過秘呢,不過只幹了不到二十天,那老闆就讓我踢進醫院了。”
江海龍豎起大拇指:“你狠。”
白雪得意的一仰脖:“那當然,老孃一腳就把他蹦飛了,半個月沒起來牀。”
一瓶白酒,江海龍喝了三杯,白雪只喝了一杯多點,然後二人就開喝啤酒,你一杯我一杯,完全是那種哥們兒式的拼酒。
其實外表嬌弱的白雪,性格有些偏向男生,像個假小子一樣,說話豪氣,辦事利索,喝酒也不扭捏,其本上是一口一杯。
凌晨一點,江海龍醉了,白雪更是醉得吐了又吐,很是滑稽的,江海龍與白雪喝到最後時,已經勾肩搭背了,白雪不知什麼時候,再次脫去了外衣,只留下白色的胸罩。
迷迷糊糊的二人倒在了那張大牀上,相擁而睡,但卻一夜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