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怎麼在這時過來?”
說到此,秦羽墨立刻正了神色,道:“過幾日恐怕有場惡戰,成王敗寇在此一舉,所以最後來看看你的傷勢。”
落兮雙頰紅撲撲的,呆呆愣愣地站着,乖乖等着司黎。
“唉唉,你別過來,我怕你未婚妻嚇到你。”見秦羽墨擡腳就要過來,司黎趕忙阻止。
秦羽墨腳步一頓,隨即“噗嗤”一聲,樂了。月光下,誰也看不清誰的臉。如果可以的話,真想過去看看是怎樣的小孩,讓理智如斯的司黎慌了神。等等,不對。“你未婚妻!”他反譏,可司黎已經把他晾在了原地。秦羽墨顯然已經習慣了,當初還是自己死纏爛打與司黎結交的。他輕車熟路的走進了客房。
一路上,司黎是被醉酒的落兮跌跌撞撞拽到臥房的。門“吱呀”一聲被關上,司黎無奈道:“我房間有醒酒的藥,你等我拿過來。”
不說還好,剛一開口就被落兮從背後一把抱住,吼道:“不許跑!”司黎這次真的被驚到了,一動不動。“阿黎,我都快要死了,再陪陪我好不好。”司黎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溼了一片。說什麼鬼話。這丫頭平時都是沒心沒肺,誰知道一喝酒就醉,一醉就哭。
“乖。我真的只是拿個藥。”
“那我也去。”
“男女授受不親,你要懂得潔身自好。”司黎搪塞道。
“切,我以前就住在那兒,況且你不也住過我從小長大的房間?”說着,拿出面具在他眼前晃了晃。
這是萬頁空最珍愛的面具,丟了後有很久都像丟了魂似的。後來特地派人幫他找了回來,就一直放在他的房間,還沒找到機會還。
“你若喜歡面具,我明日給你多挑幾個,但是這個能不能還給萬姐姐。”
這個對阿萬那麼重要嗎?落兮一時清醒了不少,“我這就還給他。”
“等等……”見她已經跑遠了,司黎也懶得追了,就當給阿萬賠禮道歉了。
第二日清晨,落兮睜眼就看見了精心打扮過的萬頁空,比尋常女子可美多了。她以爲是自己睡迷糊了,再次躺下,剛閉上眼,就被毫不客氣的拽起來。“既然醒了,就跟我去說清楚。要不你就等着替我收屍吧。”她開玩笑說。
落兮心虛地想要轉移話題,“嘿嘿,萬姐姐,那面具可是重要的人所贈?”
萬頁空苦笑,“也不是什麼不可說的,我們邊走邊說吧。”
一路上,呼呼啦啦掉下來許多“樹葉”,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瞪着他們的老大,一個個都懷疑人生了。“滾開,老孃本來就是女的。”雖然轉換了性別,但威壓還在,好奇心害死貓啊。那些暗衛很識趣的各司其職去了。
秦羽墨也是早早找到了司黎,因爲今日就要返回軍中。落兮生來聽覺靈敏,聽到有人同司黎談及自己,驚訝之下拉着萬頁空藏到了假山後面。
“那落兮究竟是何來頭,得罪魔界北君也就罷了,那傢伙還遷怒到你和留兮身上。”
“那邊有人。”
落兮只得乖乖走了出來。原來司黎和落兮的傷,都是因她而起。
看到秦羽墨向這邊走來,落落一下子放下拉着萬頁空的手。半個月的時間,她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的秦羽墨待她極好,是個小國君,也是她的小跟班。只是她想不明白,爲什麼他認定小葉子是男子。她明明叫落兮,怎麼會叫萬頁空?
司黎從她一出現,就一直看着她。他莫名有些生氣,她眼睛怎麼直勾勾的,都快長人身上了。不過……這可能是件好事吧。
秦羽墨快步上前,緊緊抱住萬頁空,道:“小葉子,這麼多年了,我沒有一天不在後悔,不管你是男是女,是人是妖,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我。”
“你快鬆開。”剛剛還在想她怎麼這麼倒黴,跟着司黎這麼多天都沒正面撞見他,偏偏被落兮拖了出來。聽到這些話,又不禁有些鬆動。他真是這樣想的?
司黎心下暗暗鬆了口氣,似笑非笑:“‘師兄’?還是我應該稱你爲‘師姐’?”
萬頁空白了落兮一眼,還不都因爲她?但當觸及落落的眼神,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