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博對建立藥材大市場感興趣之後,大家的討論就熱烈了起來,討論來討論去就轉到給這個藥材大市場取什麼名字的問題上,郭小泉說:“既然這個藥材大市場是依託長白山的自然藥材資源,就不如叫長白山藥材大市場了。”
馬萬里說:“既然是咱們古河要建藥材大市場,就應該突出古河的的地域特色,叫古河藥材大市場最爲合適。”
徐文博聞言沉思了一會兒,搖搖頭說:“叫長白山藥材大市場雖然名字比較有特點,但有其侷限性,小肖剛纔不是說了麼,我們古河既是長白山藥材的集散地,同時也輻射着黑龍江的大小興安嶺等地的藥材資源,如果我們的藥材大市場辦得成功,能吸引整個東北三省藥商,我們必須把目光放得更廣一些。而古河藥材大市場這名字,就更遜了,大家再好好想一想。”
前世古河的這個藥材大市場名字叫北藥市場,肖遠航認爲這個名字取得很妙兒,蘊含的內容也很廣,見他們三人在名字上的討論各抒己見,就考慮要不要把原來的這個名字提出來,因此,一時間沒有出聲兒。
徐文博見肖遠航一直不聲,便說:“小肖,這個藥材大市場的構想是你提出來的,取什麼名你最有發言權,咱們今天也不是就把名字定下來,只是私下討論,真正運作的時候還要廣泛徵集各方面的意見,如果名字實在不好取。也可以向社會廣泛徵集,你想給這個藥材大市場取一個什麼名兒?”
肖遠航笑着說:“剛纔我也一直在想着這個市場的名字,郭哥和馬大哥取的名反到給了我靈感,徐市長,你看這個藥材大市場叫北藥市場怎麼樣兒?”
“北藥市場?”徐文博仔細的品味了一番,然後說:“這個名字有點意思,說說你是怎麼考慮的?”
肖遠航說:“徐市長,我是這麼考慮的,受郭哥和馬大哥啓發,我也是從地域特色方面進行思考。這個北字不但代表整個東北三省。還可以代表與東北三省相鄰的內蒙和河北,把北方四省一區都涵蓋了進來,藥代表的不僅僅是中藥材,如果以後這個市場發展起來了。帶動了各大藥業要古河投資建廠。那麼。這個市場還可以擴容,成爲中西藥爲一體的綜合批發大市場。”
徐文博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嗯,北藥市場!這個名字不錯。可以先留着備用,具體實施的時候再最後決定。”
“這個名字好!”郭小泉隊伍附和着讚揚了一句後說:“肖老弟,雖然藥都這個構想很有創意,但是單單只是這一個項目對如今高速發展古河經濟來說,還是遠遠不夠的,若想使古河的經濟有突破性的發展,還需要有更多的大項目做支撐,你還有沒有其他的好想法?”
肖遠航很謙虛的說:“其他的想法到是還有,只是考慮得還不太成熟。”
徐文博聞言眼睛一亮,望着肖遠航說:“小肖,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不成熟不怕,畢竟我們今天只是探討。”
肖遠航想了想說:“上次我說的投資軟環境問題,在徐市長要求和規範下,現在已經有了很大的改善,政府機關的辦事效率高了,爲投資商的服務意識強了。但是,投資軟環境也包括治安環境,我市現在的治安環境令人堪憂!”
一聽肖遠航說到治安環境,馬萬里的耳朵立即就豎了起來,肖遠航說到古河的現在的治安環境令人堪憂,雖然他不是主管治安的副局長,老臉也不由得一紅,做爲主管刑偵的第一副局長,古河的治安狀況如何,他心裡最有數。
徐文博聞言眉毛一挑,望着肖遠航問道:“小肖,你說的我市治安狀況令人堪憂是指那方面,嚴重到了什麼程度?”
既然把話說了出來,也不是針對馬萬里,肖遠航就要把話說透,他說:“徐市長,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就是‘火車好坐,古河難過’!”
“哦?還有這麼一說?我怎麼沒聽說過?”徐文博望了馬萬里一眼後,又轉向肖遠航問道:“這句話具體指的是什麼?”
肖遠航說:“徐市長,我們市別的地方治安狀況如何我不清楚,但是站前的治安狀況我最有發言權,站前歷來是魚龍混雜的地方,也是治安狀況最差的地方,83年嚴打過後,站前的治安秩序好了一陣子,但是沒過多長時間又惡劣了起來,每到夜晚,地痞流氓、小偷和無業人員等都聚集到了站前,他們想方設法的坑蒙過往的旅客,比如擺殘棋的、甩三張牌的等等,被坑、蒙、偷和傷害的旅客數不勝數,僅今年以來鐵路警方接到報案的就有1200多起,而很多受害較輕的旅客都本着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沒有報案,自認倒黴了,記錄在案的平均每天就發生四五起之多,再算上沒有報案,平均每天發生的治安案件高達兩位數,一句‘火車好坐,古河難過’,就可能把古河的整體形象毀了!”
徐文博聽了之後心裡十分的震驚,望着馬萬里問道:“老馬,這個事情公安局怎麼沒人向我彙報呢?”
馬萬里急忙說:“徐市長,站前的治安問題我也聽說過一些,幾乎每天晚上都有打仗鬥毆的,李局長那邊也組織開展過幾次整治站前治安的專項活動,但是效果卻不太理想,一方面打架鬥毆和小偷小摸的問題構不成犯罪,一般只是罰款或挽留幾天了事,治標治不了本,另外,我也瞭解過今年以來站前派出所和治安隊處理過的治安案件,大約有上百起左右。”
馬萬里幾句話就把自己撇清了,治安不是我主管,情況我知道卻不好插手,另外特意強調了開展了幾次集中整治的專項活動,以及今天以來處理過的上百起治安案件,意思是我們公安也是做了許多工作的。
徐文博當然不是責怪馬萬里,畢竟他只是副局長,又不主管治安。聽了馬萬里的解釋,心中十分的疑惑,望着他問道:“爲什麼鐵路警方和我們地方警方接報的案件數量相差得這麼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