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七、瀆神(月底最後三天了,求月票)
主持祭司如此的做派並不是因爲葉濤的強者身份,而向葉濤獻媚,她們一貫如此,畢竟作爲愛慾教會的祭司,不管男女都必須懂得如何挑起異性或者同性的**,這樣的生活時間一長,習慣成自然。
在不經意之間,她們總會將這種習慣帶出來,不能不說這種舉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帶有一絲魅惑術的效果。
當然,這種效果對於葉濤是完全無用的,甚至於對大多數的苦修士都沒有用處,苦修士可是將所有精力都用在了貫徹神的教義上,當然對於愛慾教會的苦修士來說,這會起作用。
葉濤停下了前行的腳步,右手輕撫在胸前的聖徽上,神色平和的說道:“偉大的克諾洛斯在上,願自然之光永遠照耀你的美麗,我是森林之神克諾洛斯殿下的苦修士,聽聞這裡發生了瘟疫,願意爲平息倉平鎮的苦難出一點微薄之力。”
葉濤這番話語說出來,將自己所信奉的神明與自己的身份都表明。
克羅諾斯殿下?好吧,雖然愛慾教會的教典裡會介紹納爾位面的諸神,但這位主持祭司敢確定自己所知道的真神裡面,是沒有克諾洛斯殿下這個名字的。
葉濤胸前發出微光的聖徽擁有輕微的神力痕跡,這是做不了假的,再厲害的僞神都不可能造出這種效果來,否則的話,僞神也就是真神了。
難道那位克諾洛斯殿下是一位新神?主持祭司腦海中迅速的思考着,但很快她又否定了這個想法,能夠擁有這樣的苦修士,怎麼可能會是一位新神?
苦修士可是信仰傳播長時間後的結晶,通常情況下,一位新神麾下能夠擁有一些虔誠信徒就算是很不錯了,有幾個狂熱信徒更是了不起的表現,但苦修士可是比狂熱信徒更高層的信徒,只有龐大的信徒數量纔可能誕生,問題是新神可能擁有龐大的信徒數量麼?
好吧,實際上主持祭司已經認爲自己是孤陋寡聞,不過這位主持祭司還是第一次接待另一位神明的僕人,這使得她差一點接下來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作爲較爲封閉的王國,外面的信仰很難傳播到厄洛斯王國裡來,這多少帶有一點閉關鎖國的意味。
不過還好,這位主持祭司還算是腦子比較靈活,既然以自己爲首的祭司都無法治好這些病人,倒不如讓這位外來的苦修士試試。
當然,這也是主持祭司沒有經驗所致,如果換成一位主教在這裡的話,定然會拒絕葉濤的好意。要知道信仰傳播的捷徑無非有以下幾點。
展現神蹟,對信徒施以恩惠,教會塑造某種讓信徒認可的形象。
毫無疑問,救治病人這一點就算是施以恩惠與塑造形象了,如果將所有病人救治好,相對於之前愛慾教會束手無策的表現,這也算是神蹟了。
人心就怕對比,只要如此一對比,愛慾教會之前所塑造的形象就會轟然倒塌,被自然之怒的光輝形象所取代,而民心爲止轉移,這信仰傳播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聽到主持祭司願意讓自己去救治那些病人,葉濤臉上略微浮現了一絲笑意,大廈的倒塌總是因爲某些不起眼的原因,如果換成那些經常與其它教會打交道的祭司,恐怕自己只有強行爲之才行,那樣的話所產生的效果自然就會削弱不少。
主持祭司都同意了葉濤的請求,剩下那幾位祭司自然也沒有反對,要反對也可以,只要能夠找出治療這些病人的辦法,可是她們都沒有辦法。
但爲了謹慎起見,主持祭司挑選了一個最爲病重,即將死亡的病人給葉濤練手,好吧,實際上即便是主持祭司沒有意識到葉濤此舉的害處,但人心自私,自己都不能治好的病人如果讓一位外來者治好了,豈不是有些掃面子。
在這種潛意識的影響下,主持祭司又給葉濤送上了一份大禮。
畢竟葉濤初到這裡,就是一個陌生人,別說那些祭司了,就算是病在垂危的病人就算是病急亂投醫也不會選擇這麼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老頭。
因此一位即將死亡的病人無疑就成爲葉濤的鍊金石,不僅僅是祭司們盯着葉濤的一舉一動,就連那些病人也忍住病痛將身體偏向了葉濤的方向。
葉濤對於祭司與病人的心理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接下來根本就沒說什麼話,只是輕輕一指那位躺在地面上,全身腐爛的病人。
只見隨着葉濤這一指,一條細小的藤蔓從地面鑽出,隨後一頭就紮了病人的體內,這種景象頓時讓病人們一驚,這一紮還不將那病人直接給扎死麼?不過祭司們倒是略微鎮定,因爲她們看出了那就是一個神術,至於是什麼神術,不知道,不過絕對不是攻擊神術。
在被藤蔓扎入體內時,病人略微顫抖了一下,但很快,他那張快要腐爛到一半的臉上反而顯出了輕鬆的神色,隨着時間的流逝,祭司,病人們不由得張開了嘴。
那個原本就要接近死亡的病人,竟然在數息之後,全身腐爛的皮膚迅速復原,隨着藤蔓抽離身體消失,病人竟然從地面跳了起來,看那精神勁頭,哪裡還是個即將死亡的病人,這就是一個身體健康無比的壯漢!
就連愛慾祭司們也被這一奇蹟給驚呆了,在她們的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絲疑問,難道這位苦修士所信奉的神明真的有如此強大?
信仰的崩塌從此時一點點的開始積累。
見到生的希望之後,那些被病痛折磨得不堪回首的病人頓時被葉濤征服了,他們紛紛向葉濤祈求,希望得到救治。
就在此時,葉濤的聲音在廣場上響起:“吾主克諾洛斯是仁慈的,他預示這裡的苦難即將結束,你們將沉浸在吾主的榮光之中!”
隨着葉濤的話語,廣場上頓時鑽出無數的藤蔓,開始救治起那些病人來,對於苦修士的宣言,愛慾祭司們面帶怒色,卻無言以對。在愛慾教會的地盤上發出這樣的宣言,無疑於直接搶奪信仰了,但祭司們卻不敢阻止葉濤的舉動。
如果那樣的話,憤怒的鎮民恐怕會將她們撕成碎片,要說在這裡算是愛慾教會的邊緣地帶,鎮民們的信仰可不比王城居民那樣虔誠,在生與死的關鍵時候,恐怕他們還是傾向於求生。
很快,一個個被治癒的鎮民從地面上爬了起來,他們跑到葉濤的面前跪下,激動親吻着葉濤那**的腳丫,惟有這樣才能夠表達他們的感激之心。
隨着時間的流逝,整個廣場上數以百計的病人都跪在了葉濤面前,他們依次上前親吻葉濤的腳丫,絲毫不嫌棄那雙腳丫上還沾着長途跋涉所帶來的泥土。
“跟我一起讚美偉大的克諾洛斯殿下吧,不要感謝我,是克諾洛斯的指引才讓我來到這裡,吾主已經指出災難的降臨來自於一位神明!”
葉濤這句話恐怕已經屬於瀆神的範圍,此言一出,不管是祭司,就連那些正忙着親吻腳丫感謝的鎮民們也大驚失色,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苦修士竟然會說出如此話語,從那話語裡,他們分明能夠聽出這就是指責偉大的愛慾之神厄洛斯啊!
實際上,葉濤這句話並沒有錯,這種類似於艾滋病毒之所以會引起這麼嚴重的瘟疫傳播,也正是因爲愛慾之神厄洛斯所宣揚的教義,無所顧忌的釋放自己的**。
實際上說白了,就是鼓勵**,這自然也就給了那種瘟疫蔓延的機會。
而葉濤之所以能夠治好這些鎮民,其原因也是因爲自己知曉這種瘟疫的弱點所在,當然如果在地球時,即便是知道弱點也是無濟於事,只有在這個世界裡,葉濤擁有的自然神力才能夠將那些病毒吸引到藤蔓中去,然後徹底斷根。
聽到苦修士的話語,主持祭司不由得爲自己之前的行爲大感悔恨,她現在纔算明白了自己的錯誤,如果不是自己讓這位苦修士去救治病人,苦修士根本就沒有說出這番話的機會。
而在苦修士救活鎮民之後,即便是口出瀆神之語,那些鎮民面色恐慌,但心裡恐怕也對苦修士的話語有些認同。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否則,自己就是愛慾教會的罪人!主持祭司下定了決心要阻止苦修士對信徒的繼續煽動,當然她也知道即便是自己阻止了苦修士的煽動,恐怕等主教大人聞訊趕來之後,自己也難逃教會的懲罰。
“克羅諾斯殿下的僕人,感謝你對鎮民的救治,不過現在請你離開這裡,愛慾教會不歡迎你。”
人在緊張的時候總會在錯誤時間說出錯誤的話語,而這位主持祭司正是如此,如果她義正言辭的指出對方瀆神的話,恐怕效果會好上很多,畢竟在祭司大人指出對方就是瀆神者之後,那些鎮民即便是感念苦修士的救命之恩,也會因爲畏懼王國的懲罰而不敢出言支持苦修士。
但主持祭司只是想要將對方趕走,卻沒有直言指出對方的錯誤,落到鎮民們的眼裡,無疑就是忘恩負義,至於之前葉濤的瀆神話語,葉濤可沒有指名道姓說是誰,也隨之被鎮民們下意識的拋到了腦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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