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昕前世的時候,就是個薄情的人。說她冷血也不爲過。而這一世,她也是在她的家人的百般疼愛下,這纔有了感情,但她骨子裡還是薄涼的人。
剛纔,盧建新爲了那個錢豔雪,而訓斥司徒昕的那一句話,讓司徒昕對他的印象跌入谷底。司徒昕從那時起,看盧建新的眼神滿是冷意,讓盧建新心裡懊悔不已,但他這時候是手忙腳亂的,根本顧不上去哄司徒昕。
要說,司徒昕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出軌的男人。總是想着左擁右抱,享受齊人之福。所以,要想司徒昕因爲盧建新是她小舅舅,而幫他忙,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她不橫插一槓,讓盧建新淨身出戶就不錯了。
而司徒昕在想到家裡剛出生不久的盧小包子,司徒昕又有些遲疑了。她不希望因爲大人的事,讓盧小包子受到影響。她知道沒有爸媽疼的滋味,知道家庭對一個孩子的意義。說實話,她打心眼裡,是不想她的弟弟,有個不完整的家的。
司徒昕滿心複雜的看着因爲她小舅媽陸娟說出要離婚後,在那急的不行,一個勁的在解釋,卻是越急,越解釋不清楚的盧建新。
而她小舅媽陸娟則是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掉。這樣子的小舅媽,讓司徒昕看的很是心疼。
司徒昕在心裡嘆了口氣。“哎。”
“小姐,你要的資料我給你送來了。”在司徒昕心情複雜的,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夏宇傑跟劉宇翔出現在屋裡。司徒昕剛纔進來的時候,用萬能鑰匙把門打開後,沒有關。
這不,夏宇傑跟劉宇翔拿着司徒昕要他們調查的資料,直接就走了進來。
“師傅,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在門外。他們隨時等候你的指令。”劉宇翔看到屋裡緊張的氣氛,收起了一直嘻嘻哈哈的神情,男的一般正經的說道。
司徒昕沒想到夏宇傑跟劉宇翔會親自給她送資料來,不過,這時候,司徒昕已經沒空管這些了。她對着劉宇翔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她就接過夏宇傑手裡的資料,開始翻看起來。
這資料很詳細,就連錢豔雪從小到大的照片這上面都有。而當看到錢豔雪勾着盧建新的手,親密的樣子,讓司徒昕的臉色變的越來越陰沉了。
不過,當她看到調查出來的內容的時候,司徒昕的眼裡閃過一絲殺意。司徒昕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夏宇傑跟劉宇翔都看的真切。他們心裡也明白,司徒昕的這一絲殺意是爲了什麼。要說,他們在來的路上,翻看這上面的資料的時候,他們覺得這個錢豔雪太欠教訓。
原來,這錢豔雪是京城錢家老二家的小女兒,這錢家原本跟陸家一樣,是商業世家,而錢家跟陸家也算是世交。
不過,現在的錢家早已經不能跟陸家相提並論了。
這錢家是有野心的,它不像陸家一樣,專心的經商。錢家在錢豔雪的爺爺這一代,就想着棄商從政,但是,他卻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遇。這也讓錢家,慢慢的開始走下坡路。
而錢豔雪的爺爺自己沒能完成從政的夢想,他就把這個希望放在了他自己的幾個兒子身上。而不顧他的期望,他的大兒子,也就是錢豔雪的大伯走上了政壇。而錢豔雪的父親,則是接手了錢家的產業。
這錢豔雪的大伯的性格挺喜歡貪小便宜,而且又喜歡算計人。按理說,他家裡可是商業世家,這從小錦衣玉食的,怎麼的也不該是個貪小便宜的人啊,但人家就是這樣的性格。而他這算計人,你說政壇上的那些個政客,哪個心眼不多,就錢雪豔的大伯那點算計人的小把戲,人家早就看在眼裡了。而哪個領導又會喜歡整天想着要貪小便宜,又想着要算計人的屬下。要說,錢豔雪大伯這樣的性格說不定走商界的話,會在商界闖出一個天地,但是他偏偏走上了政途,這讓他幹了這麼些年,纔是個市級幹部,而且,這市級幹部還是錢老爺子花了錢,給他給鋪出來的。
而錢豔雪的爸爸,則是個愛好藝術的,他在他的大哥被推上政途後,因爲錢老爺子身體的原因,他沒有任何選擇的接手了錢家的產業。而這錢家好像每個人都遺傳了愛算計人這基因。這不,錢豔雪的爸爸不是經商的料,但是人家卻是有事沒事的,就愛算計人。要說,你把這算計打到對手身上,倒也行,但人家那可是個奇才,他把這算計打到了跟他合作的人身上。
時不時的,就會用合同上的文字,來算計對方。久而久之,這錢氏企業的壞名聲就到了外頭,要不是錢氏有着老祖宗傳下來的基業,早就不知道垮了多少次了。
不過,這錢氏也經不起什麼大的折騰了。
而這錢豔雪,是錢家這一輩中,最小的孩子,而這通常最小的,也是最得寵的。相比於錢家其他的女孩,錢豔雪是得寵的。但是跟家裡的那個哥哥,是沒法比的。
錢豔雪雖然在錢家很是得寵,但是相對於陸娟,那也是差遠了。陸娟是陸家這一輩中唯一的孩子,那可算是陸家捧在手心的寶貝啊。
由於陸家跟錢家祖輩上是世交,話說,曾經兩家還是姻親關係。而這兩家的大宅離的很近,所以,陸娟跟錢豔雪年紀一樣,兩人自然就玩到了一起。
其實,錢豔雪跟陸娟能玩到一起,甚至是成爲閨蜜,都是錢豔雪特意而爲之的。因爲從小,錢家的人就會在她耳邊,跟她說,讓她多親近親近陸娟,這陸娟以後是陸家的繼承人,跟她打好關係後,以後對錢家有好處。
而那時,錢家已經開始在走下坡路了。
所以,在錢豔雪故意討好的情況下,心思單純的陸娟跟錢豔雪成爲了好朋友,甚至成了閨蜜。直到兩個人一起出國,還維持着好朋友的關係。
而陸娟跟錢豔雪的關係徹底瓦解。還是在國外留學的時候,陸娟跟錢豔雪在學校裡面的聚會中,認識了盧建新。那時候,盧建新對單純,美麗的陸娟一見鍾情。而錢豔雪則是被外表俊朗的盧建新一見鍾情。
當錢豔雪知道盧建新再追陸娟的時候,她在自己的房間,不知道摔了多少東西。但她表面上,還有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
她表面上,是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還是跟往常一樣。這樣讓陸娟還是把錢豔雪當閨蜜一樣,把自己的心事都講給她聽,包括,她跟盧建新之間的事情。
而暗地裡,錢豔雪則是開始使點小計謀,要破壞陸娟跟盧建新。
有一次,錢豔雪故意拍了張盧建新扶着一個女生的照片拿給陸娟看,想要拆散陸娟跟盧建新,陸娟還真相信了,但是錢豔雪怎麼也沒想到,陸娟會拿着這張照片去問盧建新,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當盧建新把整件事情告訴陸娟的時候,錢豔雪的那個小計謀,算是被前功盡棄了。
而陸娟雖然單純,但她可不是傻的。她把整件事前後想了一下,就知道這中間有錢豔雪在搗鬼。但是她卻不明白,錢豔雪爲什麼要這麼做。
不過,陸娟也開始提防上了錢豔雪。
而讓陸娟跟錢豔雪直接的關係徹底崩潰,是錢豔雪在無意中知道了盧建新的身份後,這隱藏在心裡的想法就開始蠢蠢欲動了。她終於決定要行動了。
她避着陸娟,去找盧建新,而當錢豔雪去找盧建新的時候,正好被去同意去找盧建新的陸娟看到。陸娟想知道錢豔雪想幹什麼,她就一直尾隨在錢豔雪的身後。
當陸娟看到錢豔雪對着盧建新說道:“建新,當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你。雖然,我知道你現在喜歡的是陸娟,但是我想,如果你肯把放在陸娟身上的一絲目光放在我的身上的話,肯定會發現,我比陸娟更適合你。”
聽到錢豔雪的話,陸娟感覺捂住自己的嘴巴,要是她不捂住的話,她怕她自己的會驚叫出來。
不過,好在盧建新在錢豔雪說完後,一口回絕掉了。並且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但是,錢豔雪卻是沒有放棄,她居然開始光明正大的,甚至是在陸娟的面前,表示出對盧建新的喜歡。這也讓陸娟跟錢豔雪大吵了一架。而後,兩個人就徹底的鬧僵了。
而至從錢豔雪跟陸娟鬧僵後,陸娟就搬了出來,不再跟錢豔雪一起住。再加上盧建新跟陸娟的特意躲避,他們跟錢豔雪的交集是越來越少。直至失去聯繫。
這次。錢豔雪在國外,跟她的前任男友分手後,回到國內,進入了錢氏企業工作。而她無意間聽到她的哥哥提到說跟盧氏企業的合作,當她聽到盧氏的時候,第一反應就問她哥哥,盧氏的總裁叫什麼。
當她聽到她哥哥說出盧建新這個名字的時候,錢豔雪心裡那叫一個激動啊。這麼些年來,錢豔雪在國外談的男朋友不少,但是她真正動心的,卻還是盧建新。
其實,這應該是人的一個通病,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得不到的,纔會讓人一直念念不忘。
而錢豔雪的哥哥在說起盧建新的時候,那是滿臉的羨慕,說他怎麼怎麼幸運,身後的勢力怎麼怎麼的龐大。還說,這陸家的陸娟怎麼怎麼的運氣好,嫁了這麼一個金龜婿。讓他們陸家的產業翻了好幾倍。錢豔雪的哥哥還一個勁的抱怨說,錢豔雪他們姐妹幾個這麼沒用。怎麼就沒找個金龜婿回來,要不然,他們錢氏也不會到現在這樣,連個靠山都沒有。
聽到她哥哥這麼抱怨的錢豔雪頭一回,心裡沒有怨氣,因爲她的心裡起了一個念頭,就是把陸娟給踢走,她成爲盧建新的老婆。
錢豔雪,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不錯,就把她跟盧建新認識的事情透露給了她哥哥,並且說要不是陸娟在裡面橫插一槓的話,今天成爲盧建新老婆的人就是她了。
錢豔雪的那個哥哥一聽錢豔雪的話,來勁了。他現在只想着,盧建新要是他的妹夫後,他能得到的好處。完全沒仔細想想,他自己的妹妹是什麼樣的人,她會是吃了虧,沒什麼動靜的人?接下來,錢豔雪就跟她哥哥整合了一個計劃,就是在他們錢氏跟盧氏談合作的時候,合力,把盧氏的人要麼灌醉,灌不醉的人,則是在他們的酒裡下迷藥。這n藥什麼的,錢豔雪還不敢下,因爲中了n藥,盧建新肯定會知道。
而在盧建新被迷倒後,錢豔雪跟她哥哥就合力把盧建新帶到了他們實現開好的酒店裡,然後,把盧建新身上的衣服都脫掉,錢豔雪自己則是在盧建新快要醒的時候,把衣服也脫了,鑽進了被子裡,做成他們兩個發生了關係的樣子。
而盧建新在醒來後,就相信了他跟錢豔雪發生了關係這件事。
錢豔雪則是在之後,頻頻的打電話給盧建新,約盧建新出來。要是盧建新開口拒絕的話,她就威脅說,要把她跟盧建新上牀的事情告訴陸娟。
而盧建新怕自己的老婆知道後,會跟他離婚,每次都不得不向錢豔雪妥協。
看到這,司徒昕在心裡想着:“看樣子,等回去的時候,我得研究研究有什麼東西,可以預防被人下藥的。”
而錢豔雪本來就是想拆散盧建新跟陸娟的,她又怎麼會就這麼放棄呢。所以,她在今天中午的時候,先是把盧建新約了出來,再然後就是給陸娟打了那一通電話。這也是爲什麼,陸娟在聽到電話裡的生意的時候,覺得既陌生,又熟悉。
司徒昕把資料都看完後,那印着整件事情來龍去脈的那張紙遞給她小舅媽陸娟,“小舅媽,你先看一下這上面的調查結果,看完後,你再做決定,我還是那句話,無論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站在你身邊。”
陸娟接過司徒昕手裡的那張紙,想對司徒昕露出一個笑容。但那個笑容卻是讓司徒昕覺得比哭還難看。
司徒昕看都沒看她小舅舅盧建新一眼,只是語氣不怎麼好的說道:“你也可以看看。哼,這麼被人算計了去,真是丟盧家人的臉。”
而躺在地上的錢豔雪,看着司徒昕遞給陸娟的那張紙,聽到司徒昕說的話,她這心裡的預感越來越不好。不過,她在心裡,硬是安慰自己。“不可能被發現的,這件事情只有我跟二哥知道,而且,我們做的這麼隱秘,一定不會被發現的。”
按照常理,錢豔雪跟她哥哥這次真的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整件事情,就只有他們兄妹倆知道,就是他們的爺爺錢老爺子都一點都不知情。
但這錢家的兩兄妹也是個背的,這兩個人請盧建新他們吃飯的時候,放在了百老匯,而開房間,也正好開在了龍社旗下的一個賓館。而因爲司徒昕的家庭只有夏宇傑跟劉宇翔知道,龍社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所以也就沒有特別的注意着司徒家,盧家的人。也是今天,司徒昕打電話給夏宇傑,讓他調查盧建新跟錢豔雪的事情的時候,他才從手下那,得到了這手資料。
盧建新看了這上面的資料後,擡頭用陰狠的眼神看着錢豔雪,盧建新的眼神,讓錢豔雪從身體到心,都忍不住顫抖起來。盧建新惡狠狠的看着錢豔雪,說道:“錢豔雪,我恨不得殺了你。”
而陸娟看了這上面的資料,心裡很是複雜。她爲自己的丈夫不是真的背叛自己而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還有爲自己丈夫不對自己坦白而感到失望。和對自己的這個昔日的閨蜜的恨。陸娟走到錢豔雪的跟前,低着頭,看着錢豔雪說道:“錢豔雪,從小到大,我沒有哪裡對不起你過。但是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要這麼破壞我的家庭。”
司徒昕伸手,把錢豔雪身上的那根封住穴道的銀針給拔了出來。錢豔雪知道自己能說話後,擡頭滿臉恨意的看着陸娟說道:“是,你是沒什麼對不起我的。但是,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的時候,尤其是看到你臉上那幸福的笑容的時候,我有多麼想把她劃掉。
你有我所有想得到,卻怎麼也得不到的東西。你知道嘛,要不是我家的人要我跟你走近點,我纔不要理你。哼,閨蜜?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那都是扯淡。”
“你這心裡還真是變態啊,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就不能看到別人得到。其實,你這不是羨慕別人,而是你自己不知足。貪得無厭。”司徒昕鄙視的說道。“既然你對你之前,現在的生活都不滿意,那我不介意幫你改變一下。”說道這,司徒昕就收起了有點隨意的態度,對夏宇傑跟劉宇翔說道。“把外面的人喊進來,把這個女的給我找個地方關起來。等我決定好了怎麼處理她,再說。”
說完,司徒昕又補充了一句:“哼,算計了我司徒昕的家人,那就等做好受到應有的懲罰。”
“是,”夏宇傑跟劉宇翔應道,然後這兩個人示意外面的人,把錢豔雪給帶下去。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你們這樣是犯法的。”在看到兩個凶神惡煞的男子走進來,像拖麻袋一樣把她拖出去的時候,她害怕了。
但是還沒等她喊幾句,就被那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用布給堵住了嘴,而錢豔雪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夏宇傑跟劉宇翔在錢豔雪被拖出去後,兩個人也識相的告辭了。因爲他們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是司徒昕的家事了。
等整個房間裡只剩下司徒昕他們三個人的時候,盧建新就滿臉期待的看着自己的老婆陸娟,說道:“老婆,你現在清楚了,我跟錢豔雪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
盧建新的話剛說完,陸娟還沒開口說話,就傳來司徒昕鄙視的聲音:“呵,現在是沒什麼關係,不過要我看哪,要不是今天給舅媽發現了,我找到了證據,不然啊,還真是有點什麼。”司徒昕說完,看向她小舅媽陸娟。“小舅媽,我看我們也該回去了。我們出來這麼久了,盧小包子該想我們了。”
司徒昕可不會讓盧建新這麼好過。而且,司徒昕也覺得該給盧建新長長記性了,要知道,在這商場上,以後要遇到的誘惑可不會少。而且,司徒昕還得回去跟她外公盧老爺子商量一下這件事情,
司徒昕說完,就拉着陸娟,理都不理盧建新,直接往外走去。
讓跟在他們身後的盧建新是苦笑不已。他知道,自己這次肯定不會好過。誰讓他先是做錯了事,他忘了這夫妻之間最最主要的是坦誠相對。要是他早點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的老婆,這事情肯定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地步。他現在想想,心裡還是一陣後怕,想着要不是司徒昕找來了證據,他的這一輩子,算是毀了。
而他也知道,自己今天算是得罪了他外甥女,這後面的苦日子可有的他受的。
司徒昕拉着陸娟往樓下走去,邊走,司徒昕邊跟陸娟說道:“小舅媽,你要不要把這件事跟陸爺爺說一聲。我等會回去後,就會把這件事情跟我外公說一下,看一下我外公有什麼打算。要是外公沒什麼打算的話,我就要出手整治整治這錢家了。哼,你陸家敢出手算計我的家人,那他們就等着接受應有的懲罰吧。”
司徒昕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陸娟卻是知道司徒昕讓她問她爸爸什麼,司徒昕那是顧忌他們陸家跟錢家的關係。陸娟在心裡冷笑到,雖然這次的事情明面上錢豔雪沒告訴家裡人,但要是錢家的老爺子真的一點都不知情的話,她還真是不信,“恩,我會跟我爸爸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