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非裹着浴袍回到房中,就見小妻子正坐在梳妝檯前專心地擦拭着頭髮,連他進來了都沒注意到。
雲墨非放輕腳步,貓兒似的走到烈鸞歌的身後。本想嚇她一嚇的,但想想還是算了。真把小妻子給唬到了,最後心疼不捨的人肯定是他。
搖頭笑了笑,雲墨非拿過小妻子手上的毛巾,柔聲說道:“暖暖,我來幫你擦吧。”
“你會不會擦呀,可別把我的頭皮給弄疼了。”烈鸞歌嘴上這麼說,身子卻已經端坐了起來,準備享受老公的服務。
其實雲墨非一進來她就發覺了,只是那會子正在想事情,所以沒有出聲理會他而已。這傢伙還想趁她不備嚇唬她,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暖暖,你放心好了,我保證不會弄疼你的。”雲墨非目若朗星,嘴角勾起的笑容溫柔得似能膩死人。
說着,他拿起合歡梳,動作輕柔地將烈鸞歌的頭髮梳順,而後挑出一縷用乾毛巾包裹住,再運起內力集中於掌心,隔着毛巾將熱源傳輸到烈鸞歌的頭髮上。只是片刻的功夫,那包裹起來的一縷頭髮就被熱力烘乾。
緊接着,雲墨非重又挑起一縷溼頭髮用毛巾包裹住,再用內力催幹。如此這般,直到烈小妻子所有的頭髮都被他弄乾,方纔作罷。
烈鸞歌從梳妝鏡中看到雲墨非的一舉一動,見識到他這快捷而又特效的幹發方法,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子陌,你這雙手還真是純天然的烘乾機啊!”
“烘乾機?”雲墨非挑起劍眉,疑惑道,“那是什麼東西?”
“呃,沒什麼,我瞎說的。”烈鸞歌呵呵一笑,隨即敷衍道,“你就當我是胡言亂語好了。”
頓了頓,又轉移話題:“子陌,你幹嘛一縷一縷地包起來分別催幹啊?直接對着我的頭傳輸熱力,一次性將所有的頭髮弄乾不是更方便麼?”
“那可不行,直接對着你的腦袋催動內力,明兒早上起來你的頭會疼的。”雲墨非放下毛巾,再次拿起合歡梳幫小妻子梳理着滿頭青絲,一邊梳一邊讚歎道,“暖暖,你的頭髮真好,又黑又亮又柔順,還散發着一股獨特的香味,真真叫人愛不釋手。”
“有你說的這麼好麼,我怎麼沒覺得。”烈鸞歌眉眼兒彎彎,明顯的口不對心。說實話,她對自己的滿頭烏髮也是相當滿意和喜歡的。
“暖暖從上到下無一處不是完美無瑕的藝術品,自然覺察不出自己的美好。”雲墨非愛戀不捨地撫摸着小妻子直垂到腰臀之際的柔亮長髮。
少頃,他擡起頭來,從梳妝鏡中看着自己的小嬌妻。
鏡中的美人,肌膚賽雪,眉目如畫,馨香的身體柔若無骨。
雲墨非看着看着,心神止不住地盪漾了起來:“暖暖,你可真美。”
低啞着嗓音說了一句,雲墨非輕輕轉過烈鸞歌的身體,俯身吻住了她那兩瓣香甜柔軟的脣瓣。輾轉吸吮了一會兒,靈舌便輕巧地啓開小妻子的貝齒,探入她的檀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一起共舞。
不得不說,這傢伙的接吻技巧實在是好的有些過分。
烈鸞歌在雲墨非的熾熱深吻下,理智一點一點的淪陷,手緊緊地攥住他的浴袍,脣瓣緊緊咬住,不讓那羞人的呻(禁詞)吟之聲溢出,可是脖子還是忍不住地微揚。
“暖暖……”
一聲仿似來自天外的深情低喚飄入耳內,在烈鸞歌還來不及分辨時,雲墨非的脣再次吻住她。他的吻是那麼小心翼翼,那麼珍惜,若即若離,如同羽毛在輕輕觸碰她的脣。
但就是這種若即若離,似有似無的觸感讓烈鸞歌的心輕顫不已。
雲墨非滿足的嘆息着,每一個吻都那麼輕柔,那麼醉人,好似一杯香醇的酒,帶着蠱惑的力量,讓人熏熏欲醉。
烈鸞歌的理智進一步被淪陷,脣舌糾纏間,她的雙臂不知何時緊緊地摟住了雲墨非的脖子,下意識地用着生澀的動作迴應着他的愛。
很快的,雲墨非由輕柔的淺吻轉成了激烈的索求,呼出的熱氣更是帶着濃濃的情慾,片刻間攫住了烈鸞歌所有的呼吸。
柔軟馨香的身體被他緊擁在懷中,隔着薄薄的睡衣,他能感受到小妻子身體的玲瓏曲線。
低喘一聲,雲墨非渾身熱血沸騰,已經不滿足於越來越激烈、纏綿的吻,驀地伸臂抱起烈鸞歌,闊步往大紅色的婚牀走去。
小心翼翼的將小妻子放在紅色錦褥上,雲墨非側躺在她身邊,略顯粗燥的大手如呵護珍寶一般,輕輕撫摸着她光滑細膩的絕美小臉。
烈鸞歌眼瞼輕擡,水媚色的眸子微微有些迷離。對雲墨非來說,這根本就是無聲的誘惑,忍不住低下頭,狠狠吻上了她的脣。
這一次,雲墨非的吻火熱且霸道,在烈鸞歌脣齒間不斷翻攪,恣意品嚐着她的甜美。
烈鸞歌只覺那男性氣息如潮水般將她淹沒,呼吸間,全是雲墨非的氣息,心跳快得無法控制,似要衝出胸膛。腦中一片空白,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任由雲墨非狂暴的吻漸漸襲向全身。
絲綢製成的輕薄睡衣不知不覺間已被雲墨非褪下,溫熱的大手輕撫着小嬌妻光滑嬌嫩的肌膚,如雪一般白皙晶瑩,又似雲朵一般柔軟的不可思議,彷彿下一秒就會化去。
烈鸞歌的呼吸被奪走多時,即將窒息之際,雲墨非才依依不捨地鬆開那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的粉脣。滾燙的薄脣隨之吻上了她纖細的脖頸,精緻的鎖骨,不停在她身上製造着獨屬於自己的痕跡。
烈鸞歌意亂情迷地半眯着眼睛,胸口隨着急促的呼吸,不斷起伏,繡有並蒂蓮的粉色肚兜遮住了她胸前的美好,卻更大程度地刺激着雲墨非的感官。
大手輕撫着小嬌妻柔美的後背,雲墨非輕輕扯開了肚兜的帶子,隨即俯身壓上小妻子柔軟的嬌軀。
陌生的重量陡然襲來,烈鸞歌瞬間僵硬了身體,美眸睜開,秀眉蹙起,小手下意識地緊揪住身下的錦褥。
見狀,雲墨非輕吻着小妻子的額頭,柔聲安慰道:“暖暖,別害怕,我會很小心的。”
“可是我……我還是怕……”烈鸞歌並沒有因爲他的柔語安慰而放鬆,反而愈發繃緊了神經,身子也愈顯僵硬。
天知道,她這輩子最怕的就是疼了,比怕毛毛蟲還怕。這破身之痛她雖然沒有經歷過,可在小說裡面看過。小手裡面描寫的無一不是說初次破身時,下體的某處地方像是被撕裂一般,讓女主痛得將嘴脣咬出血,然後第二天還下不了牀。
一想到這些可怕的描寫,再想到自己的這副身體還未及笈,初次之痛只怕更要甚於一般女子,原本被雲墨非的柔情溫暖得不忍拒絕的烈鸞歌再次打起了退堂鼓。
看着小妻子眉宇間顯而易見的懼意和抗拒之色,雲墨非無奈地嘆息一聲,不得不放開了她。雖然體內在不斷的奔騰叫囂,某處地方也脹疼得難受,但他實在不忍心對小妻子霸王硬上弓。
只能在心裡不斷地安慰自己說,沒關係,鸞歌已經被自己娶了回來,來日方長,鸞歌遲早有一天會真正成爲自己的人。若是因爲這一次的硬來,讓鸞歌從此怕了他,怕了男女之事,那纔是得不償失。
這麼一番自我安慰,雲墨非的心裡頓時舒服了不少。
輕柔的吻再次落到烈鸞歌身上,一隻手輕撫着她僵硬的後背不斷安撫,直到感覺到她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這才作罷。
“暖暖,我們睡吧。”雲墨非將小妻子摟入懷中,又幫她調了一個最舒服的睡姿。
烈鸞歌輕輕攬住雲墨非的腰身,將自己的臉頰貼在他寬厚結實的胸膛上。聽着他仍然有些急促的呼吸和快速的心跳,咬了咬脣,謙聲說道:“子陌,對不起……”
其實,這一次她已經沒那麼排斥和抗拒雲墨非了。如果不是因爲內心深處對於初次破身有着本能的恐懼,就這麼將自己交給雲墨非她也是願意的。
既然已經嫁給了雲墨非,也決定了將來要與他攜手一生,白頭到老,那麼有些事情也沒必要再繼續堅持。正因爲想通了這些,所以她剛纔纔沒有抗拒雲墨非的步步進攻。
可沒想到,最後她會因爲害怕初次之痛而打起了退堂鼓。此刻別說是雲墨非很鬱悶,就連她自己都有些懊惱。
哎——
聽着小妻子鬱悶的嘆息聲,雲墨非咧嘴笑了笑,柔柔說道:“傻瓜,幹嘛跟我說對不起,我又沒有怪你。相信每個女子對於自己的一次,都會害怕和緊張不安的,我能理解。”
頓了頓,又接着說道:“反正你已經成了我的妻子,早晚有一天會與我身心合一,我也不急於這一時。”
可憐的雲墨非,他嘴上雖這麼說,可只有天知道,他心裡其實急得跟貓抓似的,只恨不得立刻就將懷中的小嬌妻給吃掉。
溫香軟玉在懷,尤其這香玉還是自己癡愛甚過己命的小妻子,可是卻不能更進一步的碰觸,這種可望而不可即的滋味,不亞於冰火兩重天的煎熬。
雲墨非覺得自己都快變成聖人了。可又有什麼辦法,誰讓他心裡眼裡鸞歌排第一,所以再煎熬也得暫且熬着。
烈鸞歌跟雲墨非如此親密的睡在一起,自然能感受得到他體內的焦躁和難受,爲了讓他好過一點,只能轉移話題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遲疑了一會兒,她問起先前坐在梳妝檯前擦拭頭髮時就已經想過的問題:“子陌,還記得下聘那日我託你打探的那個人嗎?這都快過去一個月了,你可有打探到什麼相關的消息沒有?”
“暖暖是說那個叫南宮濯的人麼?”雲墨非略略蹙了蹙眉,隨即搖頭道,“附近的幾個城鎮我都已經派人去細細打探過了,都說沒有這個人。不過我已經派子夜和子暮往更遠的地方去打探,他們暫時還沒有消息傳回來。暖暖放心,子夜和子暮二人最擅長的就是查探消息,只要這天下間有南宮濯這個人的存在,子夜和子暮就一定能夠打探到有關於他的消息。”
聞言,烈鸞歌心裡忍不住有些失望和惆悵,不過還是笑着說道:“子陌,讓你費心了。”
“暖暖,說什麼傻話呢,你可是我的妻子,哪怕是爲你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甘之如飴,更何況是這麼一點點小事。”雲墨非輕輕颳了下她挺直的鼻尖,頓了頓,他還是忍不住好奇道,“暖暖,這個南宮濯到底是誰啊?他對你很重要麼,爲何你一定要打探到他的消息?”
烈鸞歌淡淡一笑,輕語道:“子陌,我說過了讓你先不要問那麼多,只要幫我查探到南宮濯的背景和下落就行了。至於原因,等時機到了,我自然就會告訴你的。”
“既然暖暖這麼說,那我就不問了。”雲墨非壓下心裡的小小鬱悶,在小妻子雪白如玉的光潔額頭上輕輕印上一吻,而後笑說道,“暖暖,時候不早了,我們睡吧。”
“恩。”烈鸞歌揚了揚脣角,隨即閉上雙眸,窩在雲墨非的懷裡安心睡去。
翌日一大早,烈鸞歌和雲墨非就已經醒了過來。小夫妻倆溫存了一小會兒,就聽到玲瓏在房門外喊他們起牀。
烈鸞歌應了一聲,先幫雲墨非穿好衣服,又幫他梳好了頭,這纔去開門。
玲瓏,素妍,彩霞,雲裳,玉蓮和玉薇六個丫頭都立在門外,見開了門,齊齊給烈鸞歌行禮和雲墨非問安。
看到玉蓮和玉薇二人,烈鸞歌不由地眯起了眼睛,隨即轉頭往身後的雲墨非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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