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上旬,京北已經開啓了燥熱模式。
周瑞走下高鐵的時候,一股熱浪襲來,還混雜着香菸味道,空氣很明顯比滬上乾燥的多。
時隔一個月,他又回來了。
“那邊戴棒球帽的,不要在站臺逗留吸菸!請馬上離開!”
一個大姐指着周瑞,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周瑞默默的從口中取出棒棒糖,給她看了看。
還是草莓味兒的。
大姐粗壯的手臂,微微的平移了3°,改爲了指着周瑞身後的人。
“說你呢!把煙滅了!”
前段時間,京北執行了最嚴格的禁菸令,有頂帶蓋的地方一律不許抽菸,連火車站臺都開始趕人了。
據說面子可大了,別的明星都是一人一句,李文倩是一人一小節!
李文倩原本有點擔心,自己和周瑞一起來京北會不會不方便,畢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事情。
海峽之約是去年國慶定下的,那時海嘯事件剛剛結束不久,各方面準備的都不充分,一些文藝界的動作沒來得及搞,今年國慶都要補上。
好處是還能住在一起。
李文倩心思稍定,覺得周瑞說的有道理。
無非就是公共場所注意一下僞裝,反正航天局的人也不會亂傳。
據說還邀請了不少港澳臺藝人一起,與其說是獻禮國慶,更像是獻禮“大一統”的感覺。
李文倩來京北,倒不是專門陪周瑞,而是參加今年國慶獻禮歌曲的錄製,配合再拍點MV。
周瑞重新含住了棒棒糖,這本就是李文倩嘴裡的,因爲下車要戴口罩,就給了周瑞。
身旁,戴着黑色口罩,和同款棒球帽的李文倩,心有餘悸的說道:“嚇死我了.我以爲她要把我們抓起來呢”
即便是近年不太露面的李文倩,也沒有理由拒絕這種滿滿正能量的活動,恰好和周瑞的行程同期,就一起來了。
李文倩小碎步跟在身旁,心裡還是有些忐忑,小嘴嘟囔道:“他們會奇怪麼會不會覺得我礙事?”
別說,還挺甜。
今年國慶,雖然不是逢五逢十,卻也有點別的意義。
他左手工具箱,右手行李箱,朝外走去。
但周瑞心想着來都來了,也沒必要特意假裝陌生人,乾脆大方一點。
周瑞笑了笑:“你又不進航天局,礙什麼事?”
這次他不是一個人來,隨行的還有李文倩,和華文傳媒派來的兩個助理。
到達口處,婁陽、車幹、洪安然三人,朝裡面張望。
這種場面,自然少不了邀請以“紅歌”出道成名的李文倩,也許也有點周瑞的因素在。
周瑞攤攤手,說道:“一天喊八百回,多少帶點火氣,可以理解,走吧,外面還有人等着接我們。”
雖然周瑞帶着“僞裝”,但車幹還是第一時間辨認出來,揮着手道:“老闆!這邊!”
這下連周瑞都有些詫異了:“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車乾笑了笑:“我這不是認出了老闆的工具箱麼,推着這個箱子,還又高又帥又威武霸氣,隱隱有一種深入靈魂的崇敬從心巴涌出,肯定是老闆了。”
周瑞:“誇得不錯,回頭加工資。”三人中,婁陽本就是航天局負責接待的,洪安然則是因爲周瑞要參與的,就是玉兔項目組。
比起第一次來,接人的陣仗小了不少,主要是周瑞也沒通知楊如彬、邱力勳他們,這次來與軍方、“畢方”都無關。
洪安然笑的眯起了眼睛:“周總,好久不見。”
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皮膚狀態又好的不像是天天熬夜的人,這位二十七歲的姑娘,總給周瑞一種比自己小的感覺。
某種程度上,洪安然也算是‘天賦異稟’,有着讓許多女生羨慕的一項天賦。
幾人打完招呼後,洪安然自然而然的,觀察着李文倩,倒是沒認出這位“復大女神”,畢竟她平時也不關注這些。
但來之前就聽說,周總是和“家屬”一起來,想來這位就是周總的女朋友了。
雖然戴着口罩,但感覺是位很可愛的小姑娘。
不知道什麼樣的人,能夠獲得周教主的青睞.
周瑞一行有四個人,所以婁陽調了一輛商務車,加司機八人,剛好坐下。
李文倩全程都很安靜,主打一個我很乖,不說話,我只是周瑞的小掛件。
兩個助理也差不多,被“航天局”三個字的煌煌正氣給鎮住了,一言不發。
車幹見車裡有點安靜,主動說道:“老闆,最近我探到好幾家好吃的館子,到時候帶您去嚐嚐,那叫一個地道!”
也許是聊起吃的了,洪安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車總,你那個表弟呢?我好久好久沒看到他出攤了,說實話他的炒麪挺好吃的。”
車幹看了一眼周瑞,快速組織了一下語言:“他他回老家不幹了.”
“不打算在京北買房了?”
“掙錢還沒漲價快,回去做健身教練去了。”
洪安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以他的身材做健身教練,卡一定很好賣。”
專攻已婚女學員的那種。
車子依舊是開向那處,航天局兩個路口外的內部賓館。
小院依舊是那處小院,只是樹木更加油綠,燥熱的天氣中營造出一點涼爽。
唯一不同的是,周瑞這次要了一個套間,帶廚房、客廳,總計得有七八十平米。
雖然廚房是電磁爐的,客廳是鋪着老舊地毯的,但整體還不錯。
周瑞的時長待定,但李文倩大概一星期左右就會完成工作,這段時間兩人自然是住在一起。
而李文倩的兩個助理,則被安排在了賓館對面的普通酒店,費用由華文傳媒自己結。
李文倩紅着臉進了房間,有種“當衆開房”的害羞感。
還有一點小刺激。
周瑞rua了一下她柔順的小腦袋:“離吃飯還有點時間,去把棗洗了。”
李文倩大驚失色:“這大白天的不好吧,怎麼能一進門就欺負人!”
小細腿扭捏在一起,糯糯的小聲道:“而且你那麼.我一會兒還得出門呢,哎呀不要啦~”
周瑞擰着她的腦袋,轉過了25°,指着茶几上的北方大甜棗說道:“我是說把棗洗了,墊一墊,你火車上不是就叫喚餓了麼?”
李文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