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上的隱秘交鋒,雖然真相外人很難知曉,但依舊顯露出不少蹤跡。
作爲全球航運最密集的海洋,大西洋上有不少貨船、漁船,甚至是歐洲國度的軍用船隻,目睹了“雙星追逐”的場景。
如果是一個,大概率會被當做流星,普通人分辨不出飛行軌跡的細節。
但一前一後兩個追着跑,霍金來了都得站起來搶答:“大人!那必然是人造飛行器啊!”
當然也有說是UFO的,此類論調,一直在歐美擁護者衆多,和蜥蜴人、地平說旗鼓相當,並稱快樂教育三大寶。
無獨有偶,一些天文愛好者、專業機構也發佈了消息,表示自己觀測到了不明飛行物,並且放出了許多畫面。
這些發聲者,很快在網上引起關注,討論者衆多。
不過最後一段,刑天一號急速下落,在海面上狂秀操作的那部分,則因爲角度和速度問題,鮮有被看到。
各種猜測沒有維持太久,因爲很快,“周教主”就發佈了推文。
配圖是一個霍金都得跪着說是“UFO”的,彷彿水銀組成的飛行器(上章末尾小修)。
和珠市航展展現出來的模型相比,沒有更“現實”,反而更“夢幻”了。
前一天對外曝光,後一天已經試飛成功。
誠然,不會有人認爲這是周教主一晚上連夜搞出來的東西,但如此快的節奏,還是讓全球無數人啞然。
“周!說:中國人不騙外國人”
“我大概是失憶了,其實已經過去一年了對麼?”
“WTF!這是什麼科技怪物,比航展模型還帥!”
就在網上還在激烈討論,那架銀白色戰機是不是外星科技的時候,美菌一艘巡洋艦,卻悄悄的被拖回了港口。
雖然反導導彈不以爆炸當量著稱,追求的是物理硬碰硬,但這個速度直接正面擊中甲板,還是直接貫穿三層。
事後從甲板能直接看到下方的廚房。
好消息,現在肉香味能從廚房直接飄到甲板。
壞消息,那不是飯菜。
包括近防炮、周圍的雷達、導彈發射設施大量受損,以美菌現在的修船能力,至少需要一年以上時間,且花費相當於當年造價的經費。
沒有沉沒也沒殉爆,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了,至於數十個傷亡,則沒那麼重要了。
當這個消息傳回華府的時候,醫院裡剛洗完胃、灌完C的防長都直接坐了起來。
不是震驚的,而是開心的!
這下那位軍方鷹派實權老對頭,免不得要被追責了他自己這把安眠藥,吃的真是神來之筆!
防長身上的壓力陡然一輕,最近因爲力量收縮,軍方的兩個派系已經矛盾重重。
主要原因在於,鴿派的利益多來自於本土的金融業,一點內部消息炒炒股,或者給軍工複合體做做顧問,乾淨又衛生。
而鷹派的利益,多來自於外部擴張,比如史密斯專員,比如給日韓提供一些化學獎勵,亦或者在阿汗地區搞搞全球最大種植基地。
外部勢力收縮,顯然對後者的影響更大,所以近兩年他這個防長很難做人,一直在壓制。
現在嘛.希望這些鷹派能清醒一些。
不過無論內部如何清算、背鍋、平賬,對外,美菌顯然是要選擇“秘不發喪”的,從頭到尾和沒事兒人一樣,一點消息沒透露出來。
自二戰之後,他們還沒有戰艦被正面擊中過,這種消息絕對不能透露出來。
但就像之前說的,大西洋是這顆星球上,最熱鬧的海當地時間第二天上午,也許是某個海員到港了,終於擁有了互聯網,立刻將手機裡的存貨發了出來。
內容是夜幕之中,極遠處的漆黑海面。
原本什麼都看不到,直到幾秒後,海面冒出了一團火光,才隱約映照出一個小小的戰艦輪廓,顯然是有東西被擊中了。
整個視頻只有不到一分鐘,若是往常怕是不會引起關注,但結合當晚大西洋天空的異象,周教主的推文,很難不聯想到一起。
於是再度掀起一輪討論,更多捕風捉影的猜測被抖了出來。
比如有人遠遠拍到,某港口一艘甲板蓋着布,煙熏火燎的戰艦。
再比如,有貨船在海面上,發現了疑似軍艦殘骸,甚至還有海兵屍體。
而當第二天早上,大西洋上空第二次出現不明飛行軌跡的時候,基本已經坐實了這是“周教主”的空天戰機在試飛。
這一次,再也沒有試圖攔截的導彈了,安安靜靜,歌舞昇平。
而第三天晚上,還來了一次後,美菌已經麻木了
飛吧飛吧大西洋又不是我家挖的
鐵一般的事實,證明了中國已經開發出了成熟的“空天戰機”。
那個造型詭異的傢伙,將航空/航天的界限打破,將有人/無人的界限打破,將武器裝備從大氣層內,拓展到了大氣層外。
全球第一款無人戰機、第一款空天戰機.已經誕生在了地球上。
只不過一反常態的,理應高度緊張、渲染威脅論的大漂亮,這次雲淡風輕。
網友:大漂亮,你是不是被幹了?
美菌:沒有啊?我好着呢!接着奏樂,接着舞!
————
太倉,萬戶基地。
一連三天試飛,刑天一、二、三號機全部試飛成功。
除了一號機的時候,有一點小插曲外,另外兩次都顯得波瀾不驚。
顯然是一號機展現出來的水平,和對技術的未知,讓對面再也沒有膽量,瞎幾把攔截了。
至於一連三次,顯露蹤跡在理論上的“美國勢力範圍”,也就是太平洋和大西洋,某些人也只能忍着。
怎麼辦呢?攔不住,發現不了,只能眼睜睜看着。
這種變化會影響很多事情。
一場“試飛”,一點“插曲”,意外的造就出了對“勢力範圍”的重新定義。
從今以後,大西洋上空、太平洋上空沒有所謂哪裡能去,哪裡不能去。
寇可往,吾亦可往。
“周總,統計數據出來了,您看一下。”
廠房內,周瑞拿到了新鮮出爐資料,端坐在方形塔臺之上,耐心翻看。
經過三次試飛,三種不同技術路線的刑天均得到了一定驗證,統計出了許多東西。
一號機中正平和,達到了最初設計的全部指標。
二號機“六爻隱身”更具性價比,但“六爻隱身”出現時間太短,比起四象隱身,尚有一些不確定性,配套的設備屬於太一天工的自研試製。
三號機具備電磁彈射,在“刑架”的輔助下,發射最爲迅速,燃料最爲節省,但整體成本上升了15%左右,主要來於刑架的建造成本和對起落架的改進。
對了,還有最重要的成本問題。
作爲定義爲“昂貴消耗品”的無人戰機,首次試飛表現出的“靈性炫技”式操控,並不是其真實水平,而是小花灑的水平。
同時載彈量很低,正常情況下,還是靠着數量和技術代差打壓制,這樣的話成本就尤其重要。
排除掉樣機的研發費用,經過測算建造一架“刑天”,成本大概在1.2億左右。
如果算上刑架電磁彈射模式,則會接近1.4億。
比起殲20的近8億單價,要便宜了許多,但依舊沒有達到周瑞認爲的最理想狀態。
他希望能把成本,壓制在一億以下,哪怕閹割一定的性能。
這需要多方面的努力,比如產業規模化、工藝優化、生產自動化等。
這是一個長期過程,高科技蓬勃發展,既要向上探索邊界,也需要向下深耕產業鏈。
好在項目之後,太一天工吸收了大量優秀人才,自會有人不斷地探索新可能性。
是的,試飛雖然成功了,但他“扣下”了絕大部分參與者。
理由是“技術尚需固定”。
這理由光明正大,在空天戰機的巨大價值下,任誰都挑不出毛病。
至於啥時候是個頭先定個三年之約?
正在周瑞思索之際,邱力勳走了過來,仰着頭道:“周總,咱們什麼時候出發京北?工程院授予儀式是在11號,科學院呢?”
周瑞將資料放在一邊,說道:“也是11號。”
邱力勳一愣:“那您這樣的雙院士,來得及麼?”
周瑞攤攤手:“我已經把情況反饋了,如果實在衝突,公開儀式我就只參加工程院的。”
隨着公示期結束,院士增選已經塵埃落定,現在只差一個公開儀式。
科學院和工程院的授予儀式,歷來放在同一天,以顯得同等重視,但地點卻又不同。
畢竟已經二十年沒有出現過“雙院士”了,更是沒有出現過同一屆當選兩院的情況。
邱力勳突然想明白了,笑着說道:“如果是您的話,估計會直接更改儀式方式也不一定.”
“是麼?也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