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一臉嘲弄譏諷的表情,顯然對自己的獵物,很有一種予生予死,貓戲老鼠般高高在上的姿態:
“小子,知道嗎?
爲了佈局讓港警抓了你,我們不惜出動了香江第一豔星燕淩小姐,還要委屈燕淩小姐,當着你的面脫了個精光,讓你佔了燕淩小姐天大的便宜。
小子,燕淩小姐身材很不錯吧?
有沒有真動了心?
想不想,真的和燕淩小姐,有個一親芳澤的機會?
勸你還是,趁早放棄反抗吧,免得再皮肉受苦。
而且只要你肯配合我們的工作,保準可以讓你,今晚就在燕淩小姐身上爲所欲爲……”
“呸!”
陸亦軒一口痰唾在了青年男人的臉上,“皮肉受苦能如何,身敗名裂又如何,老子即便真的身敗名裂,也好過你們這種垃圾碩鼠一萬倍。
不就是陷害老子,白嫖一隻雞沒給錢而矣,能怎樣?
人不風流枉少年,老子青春年少,對漂亮女人很渴望,來了香江這花花世界沒能抵住誘惑嫖一回雞,又能怎樣?
想曝光,隨便你們去曝,想陷害,隨便你們再添油加醋胡亂編排情節去陷害。
老子要是怕了,老子是特麼你祖奶奶養的!要不你們,乾脆再玩狠點,編排老子是中了武俠小說《鹿鼎記》的毒,想特麼來香江學韋小寶那樣,一次性要跟七個老婆大被同眠好了,反正你們可勁兒瞎編就是,編排
得老子怎麼荒淫怎麼來。
怎樣,要不要試試這樣子的編排效果?
實話跟你講,
即便你們再編排更多的下流內容,老子回了內地,照樣是英雄好漢一條。
拿這種破事來威脅老子?
你們是有多少年沒回過大陸,壓根不知道,大陸如今對這種事有多麼看得開吧!”
“一次性睡七個老婆,還想大被同眠?小子,你特麼還真會想好事!既然你不識擡舉,老子先打你個半死不活再說……”
青年男人發狠,又要起腳踹來。結果這次,陸亦軒早有了防備,被他趁機一個剪刀腳,反把青年男人一下子給撂翻在地,跟着陸亦軒腰腹一挺,上身猛地一轉,甩動着背後的坐椅,呼呼生風向着青年男
人腦袋瓜狠狠砸去。
變起突然。
咣——
青年男人完全沒料到陸亦軒如此兇悍,被一招擊中要害,當場暈死過去。
“呸!
跟老子玩橫,還特麼想僞裝老子,陷害老子?
媽嘞巴子,你這該死的狗灣特,老虎不發威,還真當老子是哈嘍凱蒂。
媽的,看來這裡的南港警察,多半都被灣特給收買,蛇鼠一窩,老子得特麼設法自救才行……”
陸亦軒出奇不意打倒了青年男人,氣哼哼低罵着,一邊就在設法,想掙脫了被反銬椅子上的困境,想要越獄,逃出警局。
審訊室一牆之隔。
此刻室內一套偵聽設備前,幾個人正戴着耳機,在監聽隔壁房間的動靜,聽到隔壁房間突然響起的打鬥聲,衆人面面相覷。
“不好,失控了,快去制止住他——”
幾名南港警察衝入了審訊室,飛身撲向坐倒在地的陸亦軒。
不等衝到,卻見陸亦軒冷不丁轉頭,衝他們咧嘴一笑,跟着起腳在一側牆壁上狠狠一蹬。
嗖!
好個陸亦軒,連人帶坐椅,突然像枚炮彈一樣橫飛而起,直接一個野蠻衝撞,將衝入屋內的幾名警察,一下子撞得全部跌倒在地。
一陣雞飛狗跳的混亂,四個警察闖入審訊室,卻都沒能制服了突然暴走的陸亦軒。隨後,又衝入好些人,非但沒能將情況控制下來,居然也被打翻在地,跟着雙手被反銬住的陸亦軒砸毀了坐椅,很靈巧一下子騰空躍起,將背在身後的雙手,從腳底下轉
回身前。
情急之下打算先突圍離開警局的陸亦軒,這是使出了渾身懈數。
他雙手轉回身前之後,飛快就在打倒地上的警察們口袋裡翻找起了手銬鑰匙。
終於在其中一名警察口袋裡找到了手銬鑰匙,費力打開手銬,一邊揉着有些紅腫的手腕,看一眼外面漆黑的夜空,在想自己這次真正是把事情搞大發了。
不過當此之際,已經來不及容他有過多遲疑,搜刮了幾個警察的口袋,弄到一堆零鈔。
然後,他穩穩心神,邁步出了審訊室。
出門沒有再遇到警察的阻攔,看樣子夜晚值班的這些人,都已經被打倒在了審訊室內。
他仍舊很小心,看清楚路況之後,一陣飛奔,奪路出了警局,到了外面馬路上。
此刻的陸亦軒,真有點狼狽不堪。
被警車押送來時,沒有留意過外面的路況,卻也不知道,此刻距離下榻的四海賓館有多遠的距離。
另外一個,此時回返賓館是不是合適,他也很生遲疑。
今晚遭遇的這個局,最終會造成什麼惡劣影響,眼下從警局逃離之後,又要找什麼途徑去弄清真相,還自己清白。
這些難題,繞在他腦海間,交錯成團,真是越想越覺頭痛。
“怎麼辦?”“警局內那個灣特,擺明了就是想設這種陰險之局來控制自己,眼下雖然逃出了警局,可是當時現場可還有那麼多的媒體狗仔,這些人要怎麼控制住,才能讓他們不要胡亂
報道?”
“而且再一個情況,那些媒體狗仔當時那麼及時出現在賓館,多半也是被灣特給收買,想要讓他們配合撤消報道……”
思前想後,陸亦軒決定暫時還是不要回賓館了。
但是,跟林領隊必須得設法聯絡上,至少是要讓林領隊這邊,知道一下自己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
沒敢在街上攔的士車。
好在上次來南港市,許多地方都去逛過,走不多會兒,看到沿街的路牌,就大致已經推算出來自己此刻人在哪個街區。
數了下從警察們口袋搜刮來的零鈔,只有二百港元不到。
擔心警局那邊很快會有支援警力在周邊搜查,不敢在附近過多逗留,他腳步一直就沒停下,順着馬路往距離四海賓館相反方向而行。
這年頭街頭都設有那種固話亭。陸亦軒一直走出好幾個街口之後,找到一個相對隱敝所在的固話亭,投了幣就開始撥打下榻賓館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