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山真正的成功人士大致可以分爲兩類,一類我們稱之爲偏執狂,另一類我們稱之爲瘋子。諸如牛頓或者愛因斯坦這種能從一個蘋果或是一顆行星就能衍想出若干定理的人,我們習慣上尊稱他們是偏執狂,而像拿破崙或者希特勒這樣如流星般來去匆匆的人物,我們更多的時候叫他們瘋子。
我眼前的這個人暫時還達不到拿破崙或者是希特勒的那種禍害級別,但從本質上來說,金融已經具備了成爲一個瘋子的所有條件,所以不管是歷史的慣性使然,還是他自己唯心的咎由自取,這顆中國資本市場的流星註定將因爲它自己的偏執而快速隕落。
當然,咱們中華民族寬厚仁德的優良傳統已經延續了數千年之久,所以既然亮子自己的這個老朋友帶到了我的面前,我看在他的面子上也的儘儘人事,至於說金融最後能否驀然回首,那就要看他自己癲狂的程度到底有多厲害了。
“我個人認爲你現在有兩種選擇!”輕輕的掐滅了手中的菸蒂,我重新回過頭看着金融微笑道“金總,剛纔我已經把這件事的所有可能性都和你講明白了,現在我可以幫你出兩個結果完全不同的主意,至於說你個人想怎麼做,我無權干涉。”
“真的嗎?謝謝你,葉先生,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或許他是太習慣和“高手”談判地緣故,所以雖然金融聽到我的話之後立刻重新燃起了對未來的希望。但我總覺得他此刻的興奮就如同他剛纔的躊躇一樣做作不堪。
“未必!”輕輕地抽回了被他抓住後不斷搖曳的右手,我隱蔽的向後靠到椅背上道“第一條路,就是當你估計的那一天真正到來地時候,你既不要去北京申冤,也不要去百慕大請求仲裁。而是直接到美國,到華盛頓去上訴。我記得你好像是美國公民吧?我想你的祖國應該很樂意爲你出頭打這場國際官司,畢竟他們近今年一直在研究咱們國家的人權問題,所以他們手裡掌握着的辦法。比你我這兩個半吊子知道的要多的多。這樣的話,無論你是勝訴還是敗訴,這件事都會因爲它的特殊性被你的祖國無限放大,到時候你不但不會有牢獄之災,還有可能成爲你們國家的英雄。”
我地話很毒,但是很實在,我的聲音很輕,但是足夠讓眼前的這個美國公民的鮮血由心臟中被震散到臉頰上。如果不是亮子用一陣急咳打斷了我的話,說不定金融的臉上真的能嫩出水來。
“那第二個辦法呢?”因爲有求於人,金融很快就從自己的尷尬當中回過神兒來。繼續用灼灼的眼神看着我期盼道“葉總,其實我也不想把這件事鬧到國際上來,可是就算是要沒收我地財產,也總要給我個明白吧?”
“那就沒有第二個辦法了!如果你真的是想要個說法,大可以去直接找政府或者那些高官,他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解釋。”聽到金融的強辯,我心中因爲亮子而對他僅存的那一絲憐憫也被破壞殆盡。
見我臉上的表情再次發生了變化,金融剛剛找到的那點兒狂妄立刻便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只得悻悻的衝亮子笑道“李總。可能是我老金的嘴太笨,總是不能很好地跟葉總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你可是和我相交多年了,勞煩你幫我好好的跟葉總解釋下我的想法吧…”
“葉子的話就是我的話!”亮子悻悻地白了金融一眼,有些怒其不爭地衝我爲難道“葉子,老金也不容易,你就乾脆把第二條路也給他指明白吧,至於怎麼走,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咱們着急也沒用!”
“希望如此!”藉着亮子給地這個臺階,我重新打起精神看着金融說道“金總,我知道你這麼大老遠跑到美國來不是爲了看亮哥如何收購IBM,而且我也的確是和童書記的關係很好。但是私交歸私交,做事歸做事,童書記剛來到省城不久。這三把火我估計是非燒不可。所以我想誰都沒辦法幫你撲滅它。因此我現在能做的,也就是幫你和童書記搭搭線。爭取讓他在某些方面給你做出些補償。我想你應該知道,在中國做事最講究的就是人脈和公關,如果你非像微軟那樣執迷不悟的搞什麼維權,那你就只能兩手空空的回你的祖國來領救濟金了。”
我猜的沒錯,前面我對金融所做的一切工作基本上都是白費,他之所以肯老實的低下頭來被我敲打,其實看中的不過就是我和童襲偉的關係。只要我肯答應替他出頭,這老小子那張一萬多美元的飛機票就算是沒有白買,只要有了童襲偉口風鬆動的事實出現,這老小子說不定還真的能讓整件事情起死回生。
“小葉子的便宜是那麼好佔的嗎?”看着金融把我和亮子送回賓館套房後恭敬離開的背影,亮子有些忍不住的小聲壞笑道“葉子,我真不明白你大老遠的讓我把他騙來幹什麼?老金可真的是我的朋友,你不幫他就算了,可別再打什麼歪主意!”
“你們倆不會是玩兒斷背吧?”不懷好意的白了亮子一眼,在他的大手沒來得及碰到我腦袋之前,我舒服得撲倒在沙發上笑道“我在上海有幾塊兒地該收回來了,所以想請他配合着演出兒戲!如果不是時間趕得巧,他這輩子都別想能和我說上話,就衝這一點,他就該知足了!”
“上海?你們倆剛纔不是談汽車嗎?怎麼又扯到上海去了?我還以爲你是想給雲鋼找下家呢?”亮子一時間猜不透我在想什麼,索性乾脆也學我倒在了沙發上。
“我明天回北京!”沒有回答亮子的提問。我躲閃着閉上眼睛道“今天晚上九叔給我安排了一個酒會,這裡地大部分華商都會來參見,而且因爲我前幾天和加州州長布什談的還不錯,所以他今天晚上也答應來參加這個酒會。你趁着這個機會好好和這些地頭蛇們溝通溝通,畢竟你也快要成爲硅谷的一分子了!”
“我剛來你就走!你是不是覺得給我跑腿兒特委屈啊?我可聽說你小子這次在NSDQ可沒少撈錢。就衝這些錢,你也得給我當幾天翻譯吧?”聽說我要走,亮子立刻不滿的坐了起來,似乎是生怕到手的IBM跑掉似地。
“翻譯我給你安排好了!”閉着眼睛把亮子重新摁在了靠背上。我嬉笑道“我把深的我忽悠哲學真傳的曾紫墨留下給你當翻譯,她前段時間一直在紐約幫你做訊馳的身份認證,大概明天中午能回到這邊兒。到時候你跟着她往硅谷裡面闖,讓她去和那些洋毛子談判,你在一邊偷着樂就得了!”
曾紫墨這個專業人士地到來,的確是讓亮子着實的輕鬆了一把,也讓他立刻就忘記了我這個“江湖人士”爲他忙前忙後的那些辛苦。不過我也顧不得和他計較這麼多了,等他回過味來想起我要回國的時候,我都已經快看到了夏威夷的海岸線。
回到北京的時候,正趕上午夜時分。這對於急於倒時差的我來說倒是個不錯着陸點。可我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的睏意調動起來,便在海關出口被一個美女生生的攔截了下來,更恐怖地是,這個雖睡眼朦朧但卻笑容燦爛的美女口中清清楚楚的吐出了兩個字“老公!”
不知道是怕我沒聽清楚,還是因爲我沒反應,眼前的美女見我楞神兒,迅速又換了一種嫵媚的表情衝我勾了勾小指“寶兒!發什麼愣啊!回家了!”
本來從我們身邊經過的那些人也和我一樣無精打采,但聽到美女嬌柔的聲音,他們無一例外的全都把注意力找回到了我們二人身上。爲了防止她在衆目睽睽之下再咋呼出什麼親暱地稱呼來。我連忙撲到美女張開的臂彎裡堵住了她地嘴脣含糊道“淘淘,誰告訴你我幾天晚上回來的!”
“討厭!”當中被我輕薄了一記溼吻,剛纔還準備繼續嫵媚着作怪的烏雲白雪立刻老實了起來,因爲怕羞的緣故,她一邊努力的把頭埋在我的懷裡一邊攏着我的腰往外疾行,似乎是想證明剛纔在我面前亂飛媚眼的那個人跟她毫無關係。“對不起,美女!請你等下,我剛纔聽見有人在我耳邊叫我的名字來着,你這樣把我拽走。她找不到我怎麼辦?”因爲被烏雲白雪折騰得沒有了睡意,我索性嬉皮笑臉地貼近她開起了玩笑。
“叫你的人就是本姑娘!”走到人流零落的地方,烏雲白雪在我懷裡紅着臉喘息道“下次不跟你這樣玩兒了!讓那麼多人白看,丟死人了!”
“那咱們下次收費!”嗅着烏雲白雪淡蘭的體香,我不自覺地緊了緊自己的臂彎“她去英國了…”
“你的心不也去了嗎?”烏雲白雪隱蔽地搖曳了下自己略有一絲遲滯地身體,而後一邊擡眼對視着我的眼睛。一邊按着我地胸口輕聲笑道“還好!小丫頭總算沒把你的心全都帶走。否則我可就要無處棲身了!”
“老婆,我困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烏雲白雪的笑容忽然讓我的眼睛感覺到一陣酸澀。
“回去睡狗狗唄!”
有意無意的,烏雲白雪也避開了我的眼睛。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只記得在睡夢中好像有一個流着眼淚的女孩兒一直試圖幫我擦乾淨我眼裡流出來的那些清鹹的液體,我臉上的水痕可以被她擦乾,但她臉上的水痕卻始終似斷難斷。
哭泣其實就是一場深呼吸,淚乾了,整個人也就虛脫着輕鬆了。當我隨着耳畔烏雲白雪那舒緩的心跳聲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鄰近中午時分。擡頭看見她慵懶的靠在牀頭髮愣地樣子,我忽然有一種忍不住地放肆,在她還沒有反映過來之前便一口咬住了她胸前的那一點櫻紅。
“嗯!”匆匆的從自己的胡思亂想中回過神兒來,烏雲白雪嬌笑着抱住我的腦袋“躲閃”道“討厭!最天晚上被你當枕頭折騰了一個晚上,現在你又來禍害它!”
“我餓了!”壞笑着抱住烏雲白雪滾落在牀上。我一邊用手指輕捻着她那兩顆因爲受到刺激而挺立地紅櫻桃,一邊無賴的舔向她的耳垂兒“媳婦兒,你不會就這麼着抱了我一個晚上吧?”
“你還講不講道理!明明是你壓着我不許我動彈,什麼我抱了你一個晚上啊!你又不是我兒子!”雖然身體已經完全的繳械投降。但烏雲白雪地意志卻還算堅定。
“可你是我兒子他媽!”不再給烏雲白雪掙扎的機會,我便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嘴脣,在她酥媚入骨的嬌笑中開始了一日之計在於晨的晨練運動。
或許是分離太久的緣故,雖然我已經竭盡全力的去迎奉身下的這個小怨婦,可是怎麼感覺都好像是我在被她控制着。更可氣的是這個妖精雖然口中喊着要去做飯,可身體卻像八爪魚一樣死死的纏着我不放。
直到我精疲力竭地作完了自己的“家庭作業”,這個趴在我身上嬌喘連連的小妖精才總算放鬆了自己的懷抱,但她好像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我,而是繼續報復般的向我吹氣兒“老公,你好敬業哦!我還想再坐一次雲霄飛車。你現在不餓吧?”
“你以爲我不敢承認自己交不上作業嗎?”看着懷中笑容燦爛的像只小狐狸一樣的烏雲白雪,我有些不自禁的揉捏着她暴露在空氣中美臀恐嚇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馬上去做飯;第二,跟我去洗澡,然後馬上出去吃飯…”
烏雲白雪智商不低,情商更是高的離譜,在我還沒反映過來自己地話裡有什麼破綻的時候,我就被她笑着拖進了衛生間。等到我被她蹂躪的只有爬在浴缸邊緣喘息而沒有絲毫挺立起來的力氣時。我終於明白了這個小怨婦爲什麼會那麼幹脆的做第二個選擇。
“你不會是準備變性做男人吧?”從衛生間出來後,烏雲白雪那整整佔據了一個衣櫃的“男人世界”在此讓我在這個清晨震撼了一次,看着那一套套經過悉心搭配的西裝,我有些短路的把身邊正得意洋洋的烏雲白雪摟進懷裡問道“淘淘,你現在不會除了出勤之外就剩下逛街買衣服了吧?你知道這些東西要搬回雲洲,需要費多大力氣嗎?”
“我們不是有私人飛機嗎!”烏雲白雪用溼漉漉地髮梢不滿的衝我甩了甩,有些底氣不足的抗拒道“誰說我要回雲洲去了?她可以守着雲洲,我爲什麼就不能堅守北京!除非她肯來北京,否則我一輩子都不回去!”
“餓了!出去吃飯!”無奈的鬆開了自己的手臂。我低着頭避開烏雲白雪的眼光坐在牀頭嘟囔道“我記得某人想請我吃老北京地炸醬麪來着,她地這個承諾都飄緲了三年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實現…”
聽到我的抱怨,烏雲白雪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而後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得意道“我有說過要出去吃嗎?真不知道你剛纔是真累還是假累!老實地去沙發上坐着去,午飯一會兒就好…”
這一次烏雲白雪沒有調戲我。果然是我放下手上的衣服在沙發上賴了沒一會兒。兩碗醬香撲鼻的炸醬麪就被她端上了餐桌。看着她得意地笑容,我忽然發覺原來我所追求的幸福。不過就是在飢餓的時候能有人給自己做一碗炸醬麪。
“和她做的味道有什麼不同?”看着我狼吞虎嚥的樣子,烏雲白雪笑意盎然的直楞着自己的小腦袋發呆道“你不會是怕我做不出別的東西,所以故意說要吃炸醬麪的吧?”
“你真的不跟我回雲洲?”我沒有直接回答烏雲白雪的問題,而是若有所指的含糊道“過幾天我要去省城看童伯伯,如果我估計的沒錯,他女兒童芊芊也應該會參加,你就不怕童伯伯一高興把女兒許給我這個雲洲青年才俊?”
“你以爲誰都像我們兩個那麼傻,除了你就再也看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別的男人了!”我的吃相似乎是激發了烏雲白雪的母性,惹得她用一種極度憐愛的眼神拿着面紙不停的在我的嘴邊兒擦來擦去。
“前幾天在美國的時候我遇見了一個叫金融的人,他想請我幫他跟省政府討價還價,我覺得這件事兒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就帶上你咯!”小心翼翼的躲了躲烏雲白雪不斷揮舞的小手,但我發現確怎麼着都逃不開她的魔爪,索性乾脆放下了筷子讓她在我臉上爲所欲爲。
“真乖!”看到我投降般的動作,烏雲白雪笑着放下面紙道“咱們最好明天再走,昨天晚上有個人打電話到你手機上來着,我看你睡得挺香就沒叫醒你。後來那個人讓我轉告你,說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