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芯片方面就不用擔心了,國家已經正式下發了國家芯片產業發展規劃,首先是提高產能,我們現在產能達到了每年九千塊,下一步要擴大到一萬九千塊。
另外就是要大力提升芯片性能,一邊擴能一邊提升,雙規並行,爲此中芯科技成立了研發小組,除了我們三人外還把國家半導體研究所搬到了滬市,我的十幾位同事都會加入新一代芯片的研發。
除了這兩點外,我們現在已經開始着手製造完全屬於我們自己的晶圓生產線,預計用兩到三年時間實現國產化,爲此國家每年會投入一億美元資金。
可以說,未來五年內國家所有的半導體行業都會圍繞着芯片來工作,在舉國努力下,我們哪裡有不成功的道理?”
黃坤在一旁道。
一年多以前,國家爲了製造出芯片組建了中芯科技,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花了三個億人民幣,花錢之多讓所有人都是心驚肉跳,萬一最後失敗了,自己就成了國家的罪人。
但是僅僅過了半年,一塊小小的芯片就能賣一千美金,中芯科技的純收入達到四百多美元,這麼高的價格還供不應求,如果達到年產一萬塊,那就是每年有四百多萬美金的純利潤,簡直就是暴利行業。
芯片如此賺錢讓國家高層們大跌眼鏡,也進而證實了劉琅的預言準確無誤,此時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怎麼做了,擴大產能、提升性能,總之一句話,中國現在就這麼一件能拿得出手的好產品,一定要保持優勢,所以馬上找來一幫專家制定了行業發展規劃,而且這個規劃也通過美國洛杉磯領事館徵求過劉琅的意見,他當時就寫了三條,結果國家也是按照這三條來的,只是更加具體。
國家把芯片提升到了國家戰略層面固然很好,起碼國家認識到了芯片的重要性,但具體能否按照規劃發展,劉琅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芯片產業是一個非常特殊的行業,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說,決策者的判斷和能力更是尤爲重要,現在黃坤周明他們還能夠應付,但隨着芯片發展越來越快,很快其中的技術就會超出那些老科學家的能力範疇,到那時只能是靠新人了。
比如劉琅的老鄉王海軍,他們年輕人才是未來的頂樑柱,至於說黃坤這些老人兒,不出五年時間他們掌握的技術就會被最新的技術所淘汰,到時候就是年輕人的天下,黃坤這些人都具有科學精神,對官場上的一些官僚主義不感冒,可是一旦他們都退休了,中芯科技的領導要是換成一幫外行,那就不好了,官僚主義對於瞬息萬變的芯片產業無疑就是具有毀滅性打擊的。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劉琅還是希望中芯科技能一直強盛下去。
劉琅在滬市待了幾天,一直到二月下旬才立刻滬市,這一次飛機直奔美國的洛杉磯。
以前從內地到美國還需要在港島轉機,但是今年春節之後增加了數十次的國際航班,從首都或者滬市都能夠直飛美國,華盛頓、紐約和洛杉磯三座大都市都有了直達飛機,對劉琅來說這就省去了不少時間,即便是在平時,花上一天的時間也能回到國內,方便了很多。
離開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再次回到斯坦福大學的家中,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讓劉東來夫婦有些不適應。
劉琅也看出來父母的失落感,在老家他們天天和親戚朋友買菜做飯打撲克,每天熱熱鬧鬧,美國這邊雖然物質生活遠遠好於國內,但是精神生活就差多了。
或許出去旅旅遊能夠舒緩他們的焦慮吧,但那也要等到他們能夠解決語言這個難關。
還好劉東來夫婦也是好學的青年,回到美國第三天就跑去學英語了。
幾天之後,斯坦福正式開學,安靜的校園裡再次熱鬧起來,劉琅走在校園裡不時有人過來和他打着招呼,孫虎也再次“變身”成了清掃員,再次投入到去年的角色,他現在也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名人,很多學生們在經過他身邊時也會主動打招呼,孫虎以微笑迴應對方。
當然,劉琅知道美國情報部門已經盯上他了,孫虎的身份他們也知道,或許在斯坦福大學裡就有這夥人的眼線,但是劉琅覺得自己在情報局眼裡應該還算不上什麼重要人物。
這種猜測非常合理,上一次他們找自己也沒多說什麼,就是跟自己“談談心”,瞭解一下自己的“思想”,在他們眼中,自己還是一個孩子,是沒有多少大人心機的小孩子,結果這個孩子的回答讓對方很滿意,劉琅確信對方也相信了自己。
即便自己的回答讓對方很生氣,比如說什麼:我長大後要回國報效,要幹掉你們老美之類的話,相信對方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他們可能會拿出“糖果”來兩記糖衣炮彈,又或者裝個鬼臉嚇唬嚇唬自己,最嚴重的也不過是把自己驅逐出境,一定不會下手把自己如何如何的,畢竟自己也沒有做出什麼危害美國的事情。
至於說孫虎他們就更不會放在眼裡,他本就是外交人員,這個身份多多少少還是會讓他們有所顧忌的,另外孫虎也沒有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倒是天天在斯坦福大學裡打掃衛生,真是一個另類的外交官。
雖然劉琅分析cia不會重視自己,但他心裡明白,自己做的事情在未來必定會威脅美國的地位。
當然,這種威脅不是說讓他們遭受打擊,而是指在某些科技領域或者商品行業和美國同類產品發生交鋒,讓他們在經濟市場上受到損失。
在某些方面來講,這種損失可能比單純的戰爭還要大,只是不會帶給人強烈的衝擊罷了。
但是劉琅再僞裝,他也在人家的眼皮底下,自己天天跑到克萊爾教授的實驗室裡去接觸那些堪稱核心的機密,對方能不懂?傻子纔不懂呢!
當年錢雪森教授的經歷可是寫在了後世的教科書裡,劉琅可不想再來一次同樣的遭遇。
劉琅這些天來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情,到底用一個什麼辦法才能瞞天過海,讓那幫人“忽略”自己。
裝瘋賣傻?假裝自己突然變成了傻子?那恐怕克萊爾教授第一個就會把自己踢出實驗室:你丫的腦袋都不好使了還來我實驗室做什麼?這當然不可以。
那用什麼辦法呢?劉琅始終都沒有想好。
當然,想沒想好課都要上,克萊爾教授的實驗室還要經常去,剛剛開學劉琅就進入到了和上學期一樣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