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刺耳的剎車聲過後,軍車驟然停了下來。
由於慣性的作用,安好的身子猛地向前栽去。秦儉連忙伸手攔住了她,才避免了悲劇的發生。
“怎麼回事?”秦儉沉聲的問道。
他記得警衛員的駕齡不短了,怎麼會發生這種情況?
“報告團長!前面突然有人攔車!好像是您的養母。”警衛員不止一次的見過李俊萍。
所以在她撲上來的一瞬間,他就認出了她。
秦儉聞言,探頭向窗外望去。
李俊萍一看見是秦儉,立刻就衝了上來,表情急切的說道:“儉子,快救救你弟弟!”
“秦奮?”
“對對!他快活不了啦!”李俊萍一邊說一邊捶着大腿。
秦儉走了皺眉頭,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你別急,慢慢說。”
“造孽呀真是造孽!”李俊萍一張口便淚流滿面。
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秦儉講了一遍。
這幾天她在家裡一直心神不寧的,晚上不停的做噩夢,白天醒來之後,她左琢磨右琢磨的得去看看秦奮。
這麼長時間沒去看過他了,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昨天她就要去了拘留所去探視秦奮。
結果,那短短的十分鐘,卻讓她覺得自己從地獄中走了一圈。
秦奮在監獄裡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天天兒的捱打,臉上身上到處是傷。
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就剩一條小縫隙微張着,鼻樑骨好像也被打折了,牙齒掉了兩顆,嘴角還帶着淤青。
當時她抓住秦奮的手就嚎啕大哭。
好好的孩子進的拘留所,不到三個月被人打成了這個樣子。
秦奮也是受夠了罪,哭喊着抓着李俊萍不讓她走。
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她到現在都記得。
“媽!求求你了,去找找我哥,把我從這局子裡撈出去吧!再呆下去,我會被人打死的!”
聽完他的敘述,秦儉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幾跳:“是什麼人打的他?總不是看守所的管理吧?”
“不是!是監獄裡的人!有個叫什麼王久的!聽秦奮說你認識他他打秦奮是泄憤來了”李俊萍一邊說,一邊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這是他的心頭肉,心頭肉被人打的不成樣子,她這當孃的比誰都痛苦。
“王久?”這個名字聽起來挺耳熟,秦儉想了想,忽然間記起來。
這個人就是那個南小街街霸,整日裡在南城是惹是生非。
第一次遇見王久的時候就是在南小街上,他糾結了一幫人打秦奮。
正好那是他去給安好買花燈撞上了,他就把王九給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打掉了他兩顆牙齒,吐了兩口血。
再後來這個街霸在溜冰場裡調戲安好,後來又去招惹言歡,他對這個傢伙不爽已經很久了。
年前的時候他還說,回來之後要好好的調查這個王九。
看看他到底是何方人物,犯了那麼多的事兒,沒有一個能夠判他刑,頂多就是拘留幾個月活在監獄裡,蹲半年就放。
但因爲回來這麼一忙,竟然把這件事給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