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見到張巖也是一愣,一晃七八年不見,張巖已經變了不少,不再是那個青澀的少年,雖然是看着面熟,可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面前這個氣宇軒昂的男子是誰:“你是誰呀?找我什麼事?“
張巖往玻璃邊上靠了靠,讓慕容雪看得清楚點:“慕容雪姐姐,我是張巖,小時候你還看過我抓週的那個小石頭啊。“
“小石頭,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慕容雪苦笑,隱約可以看到眼角上的皺紋,張岩心裡一陣蒼涼。一個女人有幾個七年可以揮霍,更何況是最美好的七年,就這樣浪費在監獄的冰冷高牆之下。
“恩我打電話去找你,結果你的同事跟我說…“張巖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然後問道:”慕容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你點什麼?“
慕容雪搖了搖頭,用手捂住了眼睛,大聲抽泣起來:“小石頭,這件事情你幫不上忙,誰都幫不上忙,是他親手把我送進來的,這是老天爺在懲罰我,懲罰我瞎了眼,沒看出來他是個畜生!“
“慕容姐,你別哭呀,有事情我幫你解決,你先別哭呀!“張巖的勸阻沒起到一點效果,慕容雪嚎啕大哭起來,最後獄警從門後出來,將慕容雪帶了下去,張巖則是心裡蹊蹺,等到獄警出來的時候,就問了問慕容雪的案情。
三天之後…….。
“目前地情況就是這樣的,張律師你看過資料了吧。我想知道這個案子有多大的把握可以勝訴。”張巖坐在某個知名律師事務所內,冷靜的問道。
張律師摸了摸下巴,仔細的打量着張巖,目光就像在看一隻待宰的肥羊,讓張巖很不舒服,就在張巖耐心用盡,想要走的時候,張律師開口了:“沒有一點把握。”
“怎麼沒有一點把握?”張巖反倒冷靜下來,如果張律師說有點把握,那倒是很正常。可是說一點把握都沒有,這就有點反常了,這樣說不就是把生意往外推嗎?
“第一點,根據你提供的材料來看,當事人當初在法庭上是認罪了,也就是在法庭上承認了這一罪名。而在我國刑法上明確指出,只有幾種情況纔可以推翻當事人在法庭上的供詞。第一點,當事人受到脅迫。第二點,當事人處於精神不正常的狀態。第三點,當事人受到誘導。所以…..。”
“只有找到這些,才能推翻慕容雪地罪名,是嗎?”張巖內心不忿,可是還是理智的跟張律師交流意見。只有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慕容雪找到一條光明之路,離開那個漆黑陰暗的牢房。
“不是,就算拿到證據推翻了慕容雪的證詞,也只能是這些證詞無效而已,其他的證據也足以構成一個證據鏈,證明慕容雪有罪,實際上慕容雪在法庭上的失態只不過是爲她的罪名釘上最後一個釘子而已。結果很難改變的。”
“什麼。難道第三者可以逍遙法外,而一個良家婦女則不能捍衛自己地幸福?”張巖再也忍不住了,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憤怒的看着張律師。
“恩,破壞別人婚姻這不屬於刑法範疇之內,世界上還沒有哪個國家會因爲包二奶判刑,而慕容雪則是用手術刀。破壞了另外一個女人做母親的希望。這種行爲就是犯罪,我想如果你這一點都沒有明白的話。那我們很難再談下去地。”張律師不爲所動,只是帶着一種鄙夷的眼光看着張巖。
“明白了,恩那要怎麼樣才能作出減罪申述呢?”張巖突然間明白了張律師的用意,看來這個張律師一開始就是奔着減罪那方面去的,這個傢伙不好好說明白,反倒是繞來繞去的跟自己耍心眼,真是讓人氣憤,只是現在這個事情還要靠他,等到完事之後再處理他不遲。
“恩,這個就好辦多了,代理費需要五十萬元。”張律師見張巖明白,嘴角就多了一點得意的笑容,這種戲弄別人與股掌之上的感覺真好,甚至連那些代理費也比不上這種感覺,不過很快的張律師地笑容就凝固在臉上。
張巖把資料收好,放進皮包裡,站起身朝張律師點了點頭:“代理費太貴了,我再考慮考慮?”說完張巖轉身就走,不想在這個傢伙身上浪費一秒鐘。
“張老闆,我沒聽錯吧,介紹你地那個人把你說成亞洲首富的,不可能連五十萬都沒有吧。”張律師尖酸刻薄的話成功的讓張巖停住了腳步,張巖轉過身,朝張律師微微一笑,露出了雪白的門牙:“錢有,不過你不值這個價。”
說完張巖推門出去,余光中看到張律師氣的坐在座位上直翻白眼,張巖覺得心裡痛快,大步走出了律師事務所。其實張巖已經明白張律師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本來如果張律師不是那麼自我感覺良好地話,五十萬也不是什麼大數目,張巖也就讓他做了。可是張律師那麼地驕狂,激起了張岩心中的虐氣,說白了就是愣頭青地行爲,不值得炫耀。
幾天之後…..。
“慕容姐,這就是野民嶺,現在全都是歸我管轄的,怎麼樣風景還不錯吧。”張巖從銀豹車上跳了下來,繞到另外一端,給慕容雪打開了車門,慕容雪有些遲疑的看了看天空,陽光很刺眼,慕容雪的眼睛眯了起來,貪婪的呼吸着藍天白雲下面自由的空氣,淚水順着臉龐留了下來:“謝謝你,小弟弟。”
“慕容姐你別謝我,我是有目的的。”張巖就怕女人哭,尤其是這種無聲的的痛哭,充分彰顯着女性的高貴與柔嫩,是張巖最懼怕的類型之一。說起來張巖雖然娶了一個大美女做老婆,可是對女人的瞭解少的嚇人,一碰到這種情況就會沒有辦法。
“你有什麼目的?”慕容雪警惕的擡起頭看着張巖,似乎想在張巖腦瓜門上找到色狼兩個字,張巖所做的一切也有了最合理的解釋,垂涎慕容雪的美色。
“恩,是這樣的,咱們鄉現在只有幾個赤腳醫生,沒有受過專業的培訓,所以前任胡站長就是被耽擱了,小病變成大病最後不治身亡的。前幾天我喝酒出了事,要不是送去縣醫院的話,估計也是夠嗆。我就想請你當鄉醫院的院長,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張巖沒注意到慕容雪的眼神,只是站在車前看着山道下面的農田。
“這樣啊,那我試一下吧,不過我是婦科大夫,可不一定能做好呢。”看着張巖認真的模樣,慕容雪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馬上就開始腹誹張巖不愧是個石頭,乾巴巴的平鋪直敘,一點不知道修飾。
張巖不知道慕容雪有這麼多心思,直接開車來到鄉政府,跟王二狗介紹了一下慕容雪,王二狗眼睛都直了,兩隻手都伸了出去,嘴裡一個勁的獻醜:“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張巖恨不得一腳把這個王八羔子踢出鄉政府,實在太丟野民嶺的臉了。
慕容雪倒是大大方方的伸出手,跟王二狗握了一下:“王鄉長,以後醫院的工作還要請你多關照。”
“咳咳”張巖有些不高興的咳了一下。王二狗的手像觸電一樣收了回去:“別這麼叫,咱們鄉鄉長說的算。我就是個跑腿的,你叫我二狗就好了。”這下張巖實在忍不住了,走到王二狗身邊低聲罵道:“二狗,我看你***天生的就是狗腿子,不想當副鄉長就滾犢子。”
接着張巖轉過頭來對慕容雪說道:“二狗同志太謙虛了,其實我們鄉能夠這麼短時間內有這麼大的起色,二狗同志是做出了不小的犧牲的,每天早來晚走,不記個人得失,現在負責我們鄉的教育衛生計劃生育工作。”
“那也不是我原意的,你來的那麼早,我是你助理不來早點行嗎?我就是想多要點,你也不能給呀……。”王二狗小聲的嘟囔着,完全是因爲張巖沒聽到,才避免了一次嚴重傷害的發生。
雖然有這樣怪異的領導班子,以及這麼怪異的醫院院長,可是野民嶺的鄉醫院還是辦了起來,沒有現成的場地,就把供銷社的五層大樓租下來三層,看病的人也很多,雖然有一種說法,隱晦的暗示是因爲院長的美貌,才導致那麼多病人,可是就連最苛刻的人都承認,野民嶺醫院的水平還真的不錯。
張巖的目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