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狡猾,哈哈哈。”這下趙碧月再也忍不住,很沒有形象的大笑起來,這就是趙碧月,高興起來就笑,生氣起來就打,直爽的好像個男孩子一樣。笑過之後,趙碧月看着暫新的街道問道:“張書記,你這邊又是免費義務教育,又是翻新街道的,難道一點過頭錢都沒有花嗎?”
張巖皺了皺眉頭,本來這個問題是有點難以回答的,自己也是一再想要回避這個問題,可是在趙碧月的直覺面前,這種掩飾並不成功,要不要把裡面的秘密說給趙碧月聽呢?張巖的猶豫馬上被趙碧月發現了。
“小石頭,你又想隱瞞什麼,你一想作假的時候,都會皺眉頭的。”
“那裡。”張巖的意圖被識破,嘴上雖然還是挺硬的,心裡卻長嘆一聲,女人果真跟男人是不一樣的,相信直覺勝過理智,當然很多時候,因爲直覺壞了事情的女人更多,但是在現在這個時候,趙碧月憑藉直覺把自己吃的死死的。
搖搖頭,張巖拉起趙碧月的手說道:“跟我去一個地方,你就明白了。”
“去那裡,你不是有什麼不良的企圖吧,我可是良家女子。”
“我是良家男人,我心裡比你還要怕呢。”
“去死吧!”
“哎呦!”“這是什麼地方?”在一座巨大的鐘樓前面,趙碧月不解的看着張巖,這個地方十分熱鬧,不時的有人走進來拍照,然後再悄悄的走掉。趙碧月不明白張巖爲什麼要帶她到這裡,難道也拍照不成?
“看看上面的鐘盤?”張巖指了指上面,趙碧月順着張巖的手指看過去。在正午地陽光下,鐘盤閃耀着金屬的光芒,趙碧月的眼睛眯了起來,看上去像是一隻美麗的獵豹“總欠款三千七百五十萬六千三百一十九元三角三分,財政收入三千三百六十八萬,支出三千一百二十五萬。這些都是什麼,難道是秋風縣的經濟收入嗎?”
“恩是的,我們進去看看吧。”張巖掏出五塊錢,買了一張票進門,趙碧月也想跟着進去。卻被門衛擋在外面“門票一張五元。”趙碧月生氣了:“張大書記,你怎麼沒給小女子買票呢?”
“我買票的話,就是用我本地的錢去買本地的東西,這叫做體內循環,不產生效益的。可要是你買票地話。那就是賺了外財了,對促進經濟大有好處,而且還可以還一下政府的外債,一舉兩得的事情,所以趙姐你就委屈一下,掏錢好了。”
進了鐘樓之後,趙碧月才發現。內部是一個挺大的大廳,大廳內是幾臺像是櫃員機的東西。等到走近了一看,屏幕上寫着“政府收支情況一覽表”趙碧月一看沒有鼠標,就用手指在上面點了一下。屏幕一閃之後,顯示出了一個表格,政府歷年地收支情況全都在上面顯示着呢。趙碧月又點了幾下,眉毛緊緊的皺了起來。
鐘樓內的時光彷彿凝固一般。過了不知道多久,趙碧月才停下手指,擡頭仔細的看着張巖。目光中帶着一絲激動。在趙大記者的採訪生涯中,還是第一次帶着崇敬的目光看人,只不過被看的人缺少這種覺悟,滿不在乎地說道:“看完了,看完了就走吧。”
趙碧月沒有動,低聲問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交出手中的權力,爲什麼?”
“我們是人民的公僕,這些權力本來就是老百姓的,這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嗎?”
“不要***的講這些東西糊弄人。我知道想要把這些權力從某些人手中奪走。遠比流氓搶走處女的貞操更加困難。你這麼做,是什麼原因呢?”
被趙碧月地髒話嚇了一跳。張巖嚥了口吐沫,說道“大姐,說話不要這麼直接好不好,再說你也沒有作案工具,說這些實在有點不方便。我做這些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偷懶,你知道我是挺怕麻煩地,這些事情交給老百姓監督多省事啊。”“省事?”趙碧月知道從張巖嘴裡套不出什麼真話,撇了撇嘴鄙視了一下張巖,心裡尋思着找個其它的話題好好盤問一下張巖。正在盤算的時候,突然聽見門外有嘈雜的吼叫聲,還有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出了什麼事情?”趙碧月還沒有想明白的工夫,就覺得身旁忽的一聲,張巖已經一陣風的跑了出去,趙碧月咬了咬嘴脣,低聲罵道:“這個傻小子,做了縣委書記還是這麼毛躁,要是做了市委書記,還指不定辦多少毛躁事呢。”
有的時候張巖作出決定並不是完全地理性思考,而是行動先於思考,作爲一個縣委書記,有責任阻止一起打架事件地發生。等到張巖從大門處跑出來,正好看到交行的門被一個瘦小撞開,那個人跌跌撞撞地立不住腳,撞開了玻璃門之後四腳朝天的倒在地上,接着玻璃門再開,一條大漢猛地撲向倒地的男子,這下張巖生氣了,幾步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喊:“住手不要打了!”
那個大漢沒有理會張巖的喊聲,按住了瘦小男子就開始打耳光,張巖氣往上涌,一隻手抓住大漢的頭皮,接着就是一腳,這腳要是踢實了,大漢的臉絕對會變的一塌糊塗。
不過大漢也是好身手,被張巖抓住頭頂皮之後,硬是不吭一聲的往下一低頭,隨後雙手擋在面門,硬是受了張巖一腳。只是張巖的腳力強勁,雖然用手擋了一下,還是被踢中了面門,頓時鼻子就捱了一下,鼻血外加眼淚一起流了出來,昏昏沉沉中腳下又捱了一下,頓時委頓在地。
張巖看了看倒在地上抽搐的大漢,心中惡氣稍微少了一些,見瘦削男子還躺在地上,就把他扶了起來,一邊拍灰一邊問道:“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在銀行裡面打起來了?”
那個男子擡起頭,臉上除了氣憤之外還有驚慌和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我的卡是交行的,本來是交煤氣費的卡,不過我把密碼忘了,沒辦法交錢了。今天我就帶着身份證來銀行這邊修改密碼,誰知道銀行的人說,沒有密碼的話就不能修改密碼。我就急了,按照銀行這說法,忘了密碼那就怎麼辦都沒法補卡了,這不明顯就是漏洞嗎?我就跟他們理論,誰知道理論到一半的時候,這個混蛋走到我身邊,說辦好了沒有…..。”
說到這裡,這個男子喘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就跟他說,我還沒有辦完,讓他到一米線之後等待。”
張巖道:“這個好像說的沒錯啊,你是儲戶,沒辦完業務之前他插進來,是他的不對啊。”
那男子道:“是呀,結果我沒說幾句,他就動手了,把我一路從銀行打出來,****銀行的保安去那裡了。老子現在就打電話申訴去,看看銀行管不管?”
正說話間,突然間警鈴大作,接着一夥人從銀行門口衝了出來,把張巖和那個男子圍在當中,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人喊道:“別跑,趕來搶銀行,你們好大的膽子!”
張巖冷眼看得明白,這幾個人竟然是銀行的保安,只是方纔儲戶被打的時候沒出現,倒是現在出現了,這些保安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不問可知。只是這麼一來,自己也沒了選擇,只能看對方準備怎麼辦,有時候給別人留活路,就是給自己留活路,不到必須的時候,張巖也不想斬盡殺絕。
“你們想幹什麼,我是來取錢的,不是搶銀行的。”那個瘦削男子已經嚇得堆在地上,臉色蒼白的看着幾個保安,剛纔他還氣憤沒見到保安,可現在見到保安之後嚇成這樣也真是掉價。
“幹什麼,你們無故毆打本行保安,意圖不軌,我也不跟你們多說,我已經打電話報了警,你們就等着進牢房吧!”那個肥頭大耳的男子獰笑着說道。
“保安,既然他是保安,爲啥還要毆打他呢,他難道不是你們的客戶,不需要你們的員工保護嗎?”張巖笑了笑,這種恐嚇實在是太小兒科了,大風大浪走了多少,這點小把戲根本不會放在自己的眼裡。
“狗屁客戶,一個問題嗦好半天,這樣的客戶也能算是客戶嗎?跟你嗦個屁,兩個搶匪,要是老子手上有槍的話,一起全都斃了,老馬怎麼樣了,你小子手挺黑的呀,以前是幹什麼的。”
“幹什麼的,幹你老母的!”張巖差點把鼻子氣歪了,要是平時也就算了,可現在那個趙碧月大記者可是在後面看熱鬧呢,這不是給自己抹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