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總算來了。”
看着轟隆隆駛過來的火車,孫海教授更加激動了。
甚至還不等火車停穩,就想要往上爬。
“孫教授,慢點,東西都來了,不可能再跑的。”陳放急忙攙扶住他。
“我知道,我知道。”
孫海連連的點着頭,但動作卻一點都沒慢。
“陳總。”
第一個從車上跳下來的,居然是姜陽。
這讓陳放充滿了意外。
“你怎麼跟着過來了?”他問道。
“正好最近沒什麼事,再加上這批設備是陳總你點名要的,我不放心,就一路跟過來了。”
姜陽臉上還掛着疲憊,這種貨運火車雖然也留了休息的地方,可不管是舒適度,還是別的,都要比客運火車差了許多。
“有心了。”陳放點點頭。
這時,孫海忍不住問道:“這位同志,裝着技術圖紙的車廂是哪一節?”
原來,他只看到許多車廂上鼓鼓囊囊,用油布蓋着,還有一些是帶着車皮,一眼望去,根本分不清哪裡裝着什麼。
更何況,這列火車,除了運來陳放的設備,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圖紙在第一節車廂,是我親自看着裝的,保證全都完好無損。”
姜陽隨手一指,雖然不認識孫海,但他能越過陳放,再加上厚厚的眼鏡,以及那一身學者氣質,很容易就能猜出他的身份。
“好,好。”
孫海說完,就直奔第一節車廂。
這次不需要陳放幫忙,就已經有人上前看着孫海教授,免得出什麼意外。
當那節車廂打開後,不但是孫海,其餘幾名教授也都急匆匆的鑽了進去,並且親自動手,將那一箱箱打包好的圖紙往下搬。
看他們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爲那裡面裝了什麼危險物品。
站臺上,早就準備好了車。
爲此,陳放還從紅星機械廠拉了不少工人,幫忙搬運這些圖紙。
至於那些設備,也有專人負責。
中午,陳放原本想着請孫海教授等人好好吃一頓,也算是爲姜陽接風洗塵,可他明顯忽略了這羣教授對那些技術圖紙的熱情,全都斷然拒絕。
甚至還嫌棄陳放在一邊礙事,浪費他們的時間,就差沒指着他的鼻子讓他趕緊滾蛋。
無奈,陳放只能帶着姜陽去了娛樂城那邊。
他現在請人吃飯,一般都會到這邊,除了是自家的地盤外,之前挖來的大廚,更是頂尖的,讓他品嚐了頗多美味。
“之前就聽說陳總有一家專門唱歌跳舞的娛樂城,如今總算見着了,等我回去跟小武哥他們好好炫耀一下。”
姜陽參觀完娛樂城,忍不住說道。
“這娛樂城在接下來幾年,恐怕會成爲一種潮流,反正你手裡也不缺錢,等回去後,也可以開一家。”陳放說道。
“我開?這種生意好做嗎?”姜陽有些心動。
別的不提,光是那兩個大舞池跳舞的人,就有好幾百。
如此,每天只收門票,賺的都不少。
“你知道我這個娛樂城,每天能賺多少嗎?”陳放問道。
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他並不介意多提攜一下自己的合作伙伴,尤其是姜陽的性格,爲人,他都算滿意。
“多少?”姜陽道。
“節假日不算,平常每天的純收入,這個數。”
陳放對着姜陽比了個五的手勢。
畢竟這種娛樂城太好模仿了,如今青陵市雖不說遍地開花,但當初一票難求的景象,也很難再出現了。
雲上娛樂城仗着第一家,又打造了良好的口碑,所以客流一直不斷。
可就算這樣,如今每天的純收入,也降到了五萬左右。
唯有節假日的時候,才能恢復到以前的盛況。
“五萬?這麼多?”
姜陽哪怕早有心理準備,可仍舊吃了一驚。
這可是純收入,光這一家娛樂城,一個月就是一百五十萬以上。
難怪陳放會有那麼多的資金,源源不斷的換成貨物,運到黑河。
說實話,這一刻姜陽心動了。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生意,而且源源不斷。
“其實那兩個舞廳不算什麼,真正的大頭是二三樓的包廂,以及各類酒水銷售,黑河那邊貿易好,往來的生意人比較多,如果開這麼一家娛樂城,恐怕賺的會更多。”陳放說道。
也就是人生地不熟,否則陳放真不介意在黑河那邊也開一家娛樂城。
當然,歸根結底,還是他不想找麻煩。
“要不回頭我聯繫小武哥他們,陳總您再添一份,咱們一起開?”姜陽想了想說道。
“我就算了,等會我給你介紹個朋友,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他,總之,開娛樂城不難,無非是先期投入比較大,但以你們的實力,肯定沒問題。
再有注意點影響,讓裡面儘量乾淨點,有些東西最好是不要碰。”
陳放可不希望,給對方指點條財路,結果幾人都走歪了。
“陳總放心,那些東西我們肯定不會去碰的。”姜陽臉色一肅,鄭重的保證道。
“那就好,今後發財的機會多的是,沒必要去鋌而走險,別的我不敢保證,將來你們幾個,身家億萬還是沒問題的。”陳放說道。
他這麼說可不是誆騙對方,光貿易生意做好了,以後他們想成爲億萬富翁都不是什麼難事。
要是聰明點,努力點,將來說不定還能上個什麼榜之類的。
“陳總說笑了,別說億萬富翁,能夠賺到一千萬,我這輩子就知足了。”姜陽按捺下激動的心情,搖頭苦笑。
此時的人,很難想象億萬富翁會是個什麼情景。
那麼多錢,恐怕這輩子都花不完吧?
至於後世福布斯排行榜上,幾千億,上萬億的身家,更是做夢一樣。
“希望你以後能記住自己的初心。”
陳放並未告訴對方,以後億萬富翁會多麼的泛濫,很多人,光是靠拆遷,就能有幾千萬的身家。
那像吹氣球一樣膨脹的財富,將會成爲今後的主流。
能夠始終保持清醒的,終究是少數。
更多的人,是在這種膨脹中淪陷。
破產,鋃鐺入獄。
他的話不僅僅的對姜陽說的,同時也是說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