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找了,還是靠邊睡吧,矯情個屁。
折騰了一天,江銘也有了睏意,攝手攝腳地鑽進被窩躺下了。
被窩裡很香,全是柳連翹身上那股成熟女人的香味,聞着很舒服。
江銘側身躺着,暗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
活了兩輩子,還特麼禽獸不如,難怪前世會被女人吃的死死的。
好在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感情方面容易頭腦發熱,這輩子就下定決心不談戀愛,免得被高段位的女妖精玩死。
反正以後只走腎不走心,時刻牢記九字真言,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浪就完事了。
“被罵渣男總比被當傻逼舔狗好吧?”
江銘嘟囔着,腦子裡時而胡思亂想,時而一片空白。
房間裡只剩下兩道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曖昧中透着靜謐的溫馨,反而讓江銘的邪火慢慢的平息了下去。
好像睡個素覺也不錯?
江銘心裡嘀咕着,甚至有種自己已經昇華,脫離了低級趣味的錯覺,不知不覺翻了個身,摟着旁邊噴香的嬌軀,睡着了。
被他摟在懷裡的柳連翹則下意識地扭了扭,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把頭埋進了他懷裡。
漸漸的,兩人的呼吸聲變得平緩,相依着沉沉睡去。
兩小時,三小時……
熟睡中的柳連翹突然驚醒,茫然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躺在江銘懷裡,後者酣睡的呼吸灼熱地打在她臉上。
他在我牀上?
昨晚我喝醉之後,跟他那個了嗎……
腦袋裡有點短暫的斷片。
下一秒,柳連翹飛快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情況,衣服有些凌亂但還在身上,其他地方也沒有異常……
這證明江銘並沒有對她做什麼。
柳連翹先是鬆了口氣,但隨即又有些複雜失落。
想起昨晚和江銘絮絮叨叨說的那些話,尤其是藉着酒勁故意透露的一些暗示,她忍不住俏臉一紅,丟人丟大發了。
“這臭小子,就這麼君子嗎?”
柳連翹靜靜地看着酣睡的江銘,睡夢中的他還蹙着劍眉,似乎藏着道不盡的心事,只能在夢裡訴說。
一時間,她看的有些癡了。
這麼多年來,眼前這個小男人是唯一讓她感覺到什麼叫心動的傢伙,那種一切都成竹在胸,什麼都難不倒他的異樣魅力,深深地吸引着她,讓她想去攀附、依靠、沉淪。
如果身邊有個男人依靠,哪個女人又願意自己死撐呢?
更別說是一個甘願爲了女友讓出留校名額,自毀前程的傻男人!
可惜,‘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年齡的差距讓柳連翹只能壓抑着內心的情意,將這種依戀換成姐弟的方式表達出來。
而且憑這小男人妖孽般的能力,以後註定會越來越成功,她知道自己配不上,所以早早在心裡劃好了界限,告誡自己——不可以喜歡他,只能把他當弟弟!
可昨晚,她又後悔了!
連前女友都長得那麼漂亮,江銘以後會缺女人嗎?
他遲早會遇上越來越多的漂亮女人,到時候,身邊還會有讓自己依靠的地方嗎?
就算他願意給,他的女人也不會願意吧?昨晚那個小姑娘就對她充滿了敵意……
所以,爲什麼不趁別人還沒發現這座金礦之前,先佔個地呢?
這個有些自私的念頭,一直在柳連翹的腦海裡盤旋,可又擔心自己太主動的話,江銘會覺得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反而和她保持距離。
諸般糾結下,她昨晚纔會刻意求醉,把選擇權交給江銘。
可這臭小子,怎麼就不乾脆禽獸一點呢?不是說男人見了喝醉的女人都蠢蠢欲動嗎?
“唉……”
柳連翹幽幽輕嘆,心中生出了一絲遺憾。
但這絲遺憾,讓她更確定了江銘是值得去信任依賴的好男人。
他的懷抱好暖,好有安全感,柳連翹有些情動,可咬了咬脣,終究沒敢再主動往前邁一步……
第二天一大早。
江銘打着哈欠醒來,牀上早已無人。
出了臥室一看,柳連翹正在做早飯。
“醒了?正好早飯也快熟了,你先去洗漱吧,家裡有新牙刷毛巾,已經放在衛生間了。”柳連翹語氣如常,彷彿昨晚什麼也沒發生。
“嗯。”江銘淡定地應了一句,心裡卻嘀咕不已。
剛睡醒的柳連翹略微慵懶,透着成熟美豔的女人味,最要命的是,在小廚房裡忙活的她,居然穿着一件單薄的睡裙,豐腴的大腿和修長有力的小腿都一覽無餘。
嘖嘖,這是真拿我當自己男人看啦?
哪怕是親姐弟也沒有這麼不避諱的吧?
江銘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才納悶地進了衛生間。
等他洗漱完了,早飯也做好了。
簡單的兩碗蛋炒飯香氣四溢,手藝的確不錯。
但江銘卻有點食不知味,因爲吃飯的時候,柳連翹身上居然還是那身性感單薄的睡裙,一點沒有去換的意思,就這麼跟江銘面對面地坐在一起。
這讓江銘有點老夫老妻在過日子的錯覺,哪還有心思吃飯啊……
飯桌上的氣氛有點沉悶。
直到收拾碗筷的時候,柳連翹才終於主動打破了話匣子:“弟弟,昨晚姐喝醉了,給你添麻煩了哈。”
江銘笑了笑道:“怎麼還跟我客氣起來了?再說我又不是沒收報酬,都跟你睡覺了。”
“呸!誰跟你個小色胚睡覺啦!”柳連翹俏臉一紅。
江銘笑嘻嘻道:“要是翹姐覺得虧了,今晚我再讓你睡回來?”
“去去去,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男人,有什麼好睡的?”
柳連翹落荒而逃。
看着她含羞遁逃的樣子,江銘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一把年紀的柳連翹竟然還會有少女般羞澀的一面,實在是太難得了,時不時調戲下這位嘴炮選手,好像也很有情趣?
雖然昨晚並沒有進一步發生什麼,讓他多少有點遺憾,但這種精神上的愉悅,卻更有意思。
男女之事最美妙的階段,就在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的曖昧期。
相比之下,初識過於戒備,熱戀過於疲憊,步入婚姻之後更是隻剩下敷衍的虛僞。
“所以保持這種帶點距離的曖昧,反倒是不錯的選擇?”
江銘若有所思地走了。
久病成醫的他,貌似無師自通地領悟了渣男的本命神通——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回到學校宿舍。
唐武跟程東青正在大聲討論着什麼,言辭激烈。
可江銘一進來,兩人便默契地保持了緘默。
“什麼情況?你倆說啥呢還要避着我?”江銘發現氣氛不對,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