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不要你管!”
楚海益從包裡掏出車鎖匙,示意唐求坐後面,程月只能攤開手向楚海洋示意了一下無奈。
一邊是表哥,一邊是表姐…算了吧,上車。
黃東明很鬱悶,看着楚海洋兄妹吵起來,他卻不能做什麼。
他深知楚海益的脾氣,硬頂着肯定不行,那會把她向對岸推。他看着唐求,那個暫時勝利的年輕人,只能羨慕他的好運氣。
“楚哥,算了,海益有她自己的想法,你們兄妹別鬧生分了!”
話雖這麼說,看着楚海益的車絕塵而去,他的大腦卻在急速地運轉:什麼時候,她又交上男朋友了?
楚海洋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妹妹倔強,家裡人已經對不起她一次了,他這個哥哥也就是在黃東明面前給點安慰而已。見唐求這麼“護短”,他知道憤怒也無用,因爲越如此,他越無法對唐求施壓,否則楚海益的護短會更嚴重。
這個重要的信息要馬上告訴家人!
“這小妮子越來越不像話了!東明你別灰心,她肯定是鬧着玩呢…我從來都沒聽說她又交男朋友了!再說那個小子,我半眼都沒看中!”
黃東明苦笑了一下。人家交男朋友需要告訴你這個哥哥嗎?你看不中又怎麼樣?她還不是一樣從那個人的陰影裡走不出來?
車上,楚海益想着剛纔的事,有些發燒。她眼睛看着前面,頭也不回地和唐求說話:“今天這個事就是個鬧劇,謝謝你了啊。”
唐求嬉皮笑臉地:“不用謝,下次有這樣的好事再找我…哦,對了,程月姐,你需不需要我也幫你裝一下?”
楚海益人在省城,有裝男友的事也沒機會輪到自己扶正。但是程月不一樣啊,她就在鄉里工作,近水樓臺先得月嘛。和她相對熟了,知道她人脾氣很好的,正好趁機耍耍嘴。
“去你的!”程月臉薄,啐了他一口。
“這個事已經過去,你不許再提了!”楚海益臉色變得很快,聲音也跟着冷起來。
黃東明在追求自己,可是自己並不感冒。今天他和哥哥一同過來,事出突然,她也是臨機一動,覺得唐求是外地人,又在讀高中,就用他來當幌子,臨時充一下男朋友,讓黃東明明白她的決心以及死心。
但對唐求來說,這叫過河拆橋吧?不過他完全沒有棄子的覺悟,反而很淡定地應戰:“姐姐,是你主動賴上我的吧?”
這是個事實,但這又不能承認,反正楚海益既然決定耍賴,索性不理他了。
但對唐求來說,你說不提就不提啊,我多沒面子!
“唉,好人難做啊!”唐求重重地嘆了口氣。
透過反光鏡,他還是能看到楚海益臉上掠過一絲笑意。她本來冰冷冷的,這難得的一笑,讓人頓覺時光仍然停留在春天裡。
唐求是閒不住的,特別是有兩位美女在車裡,一句話不說就太清冷了。前面的兩人,各有各的特色,萍水相逢見到了都想撩一撩,何況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
“姐姐,是不是那個男生在追你啊!”
楚海益沒有理他。
“小屁孩一個,你懂什麼追不追的!”反而是程月接了話,但是不如不接。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他呀?”
楚海益眉頭一皺。這小子怎麼跟祥林嫂一樣沒完沒了的!
“姐姐,我支持你!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千萬別勉強啊!”
這句還像點樣子,看在站我一邊的原因就原諒你了。
“姐姐,你這麼漂亮,怎麼會沒有男朋友啊?”
如果有,剛纔她就不會拿自己當擋箭牌。
反正自己小,關心姐姐的一點事情怎麼啦?
“你有完沒完!”楚海益不耐煩了,似乎任何關於男朋友的話題對她而言都是像在傷口上撒鹽。
唐求覺得很無辜:明明是你先招惹的我啊,連說都不行!
倒是程月見他們火藥味起來了,趕緊在中間打岔:“剛纔就是開玩笑,小唐你算是幫表姐一個忙,等下表姐請你吃飯,這樣總可以了吧?”
“不對吧,好像你要請我吃飯在先,這個事是後來才發生的,哪有幫忙還預支的?姐姐,這樣不地道啊!”唐求糾正她說。
只是經過剛剛這件事,楚海益原本對唐求關於股票的一點興趣已經沒有了,要不是先計劃好並且人都已經喊來,她估計會直接把他送車站吧。
“你說的沒錯…你幫了我的忙,我應該謝謝你。這樣吧,請你吃飯不算,你還想提出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同意做!”
唐求笑起來:“姐姐,你說的太滿了!”
楚海益秀眉一斂:“你敢提什麼別的要求?”
別說,她生氣的樣子還挺嚇人,大有唐求如果提出什麼非分之想就翻臉的意味。程月和這位表姐雖然距離很遠,但是多少知道她的性格,她知道唐求萬一真提了什麼過分的要求,只要不傷及原則,楚海益是會做到的,但是像今天這樣的關係就結束了。
別看楚海益全程沒有笑臉,但是她外冷內熱的性格決定了她對唐求的觀感還是不錯的,否則不會在剛纔和唐求演一齣戲。
她看不上眼的人,一刻也不願意勉強。
唐求可能不知道,這個觀感可能對他的將來產生什麼樣的作用。就憑這次的萍水相逢,如果在某個時候碰巧需要楚海益出面,人情就來了。
有時候人和人的關係就是這樣,程月又不能提醒他什麼----雖然她對他的觀感也不錯,只能看天意。
一念天堂,一念…陌路!
唐求才不會提什麼要求。在他看來,剛纔就是逢場作戲,陪美女做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而已。事實上,如果美女有類似的事情需要他幫助,哪怕是不相識的,他都會樂意去做。
君子成人之美,願天下的美女都找到有情人,這是個非常崇高的理想。
如果美女所找非人,或者不是她心甘情願的人,那就是把美的事物揉碎給人看,是一場悲劇。
“姐姐,你太兇了,我不敢提!”他笑着擺擺手,示意這個問題翻篇。
輪到楚海益疑惑了:他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