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熙今天起了一大早,約了嚴華吃麪,嚴華大老遠的趕了過來,他是開車過來的,現在的嚴華,已經自己買了一輛捷達,買車這個事情,他做夢都沒有想到。
嚴華的捷達總是這麼幹淨,比自己的那臺大奔還要乾淨。
嚴華一到麪館便問陸熙是來幹嘛的,陸熙笑稱只是請嚴華吃個早點,順便看看嚴華的新車。
陸熙昨天給所有工人付清了工資,很晚纔回家。
陸熙創造了一個小小的奇蹟,就是在工程結束前,就一次性結清了工人們的工資,這對於所有工人來說都是驚喜,還有一些不捨,因爲這次工程,他們吃了三個月高規格的伙食,現在突然結束,就好像幸福被終結一樣。
現在《粵中巷尾》這種八卦媒體是屬於自己的,所以這個轟動的新聞也將會按照自己想象中的方法來發布。
陸熙讓《粵中巷尾》報道關於自己提前發工資的意圖,是要讓整個粵中市的用工市場形成一個好的風氣,意在拉動整個粵中用工市場的待遇的提高,讓工人們提高自己的技能,進而讓工程質量提高。
如此一來,粵中市的用工市場,就能跟着自己的步調走,未來就能掌握本地用工的定價權,進而制定規則,在陸熙看來,掌握定價權和遊戲規則的制定,才能掌握主動權。
昨晚負責發錢的唐帥,這次工程得到了十萬的獎金,高興的一直對陸熙點頭哈腰,看到他拿着十萬塊錢現金的模樣,他並不知道,陸熙這一單把他壓榨乾淨了,纔會給他基本的價值的。
陸熙今早約嚴華出來吃麪,是要告知嚴華現在有關大力瓷磚廠的局勢,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陸熙昨天在給工人們發工資前,第一時間收到了港澳何振方面發來的消息:徐瑩瑩會來大力瓷磚廠任副總經理的消息。
陸熙短暫的震驚之後,緊接着在腦中想起了無數個可能的排列組合。
當初徐友光入獄之後,徐瑩瑩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陸熙後來從徐友光方面得到一個小道消息說徐瑩瑩後來去了巴黎,然後就杳無音訊了。
現在她的突然出現,讓陸熙覺得很詭異。
徐瑩瑩是如何結識了港澳大佬何振,這陸熙也沒有多想,只要刻意爲之,以徐瑩瑩的姿色,應該不是難事,像是何振這種老色皮,陸熙從他那道貌岸然的眼神裡就能看出。
徐瑩瑩知道自己的父親揹負着罪惡,自打徐友光進去了之後,並沒有找自己尋仇,陸熙認爲,大概徐瑩瑩認爲自己的父親罪有應得。
可現在這徐瑩瑩跑來當副總經理,不是尋仇,難道是來接近自己的?
一想到這個,陸熙就覺得腦子嗡嗡的響,陳璐羽的麻煩就讓自己被趕到客廳睡了,現在這徐瑩瑩要是發起個什麼動作,自己的婚姻就岌岌可危了。
陸熙把這消息告訴了正在他身邊吃麪的嚴華。
嚴華的剩下半碗麪吃不下去了,一個勁的抓頭皮,抓得頭皮屑直掉。
在嚴華看來,現在有蔣兆山和汪有成兩股勢力,已經夠讓他抓頭皮的了,現在再加一個港澳總部派來的女副總,這都湊齊一桌牌鬥地主了。
“大眼,我之前就說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別高興的太早。”陸熙又說了一個曾經再廠裡宣傳過的大字宣傳口號。
剛纔還一直皺眉頭的嚴華,聽到這句話,嘆了一口氣後說:“熙哥,我努力,你告訴我下一步該怎麼辦就好,這個新來的女副總要怎麼對付。”
“這個女副總不是別人,就是徐友光的女兒徐瑩瑩。”
嚴華蒙了,之前徐瑩瑩還是個大哥的女兒,現在搖身一變,成了自己的手下,嚴華不知道未來該怎麼辦,一個勁的請教陸熙。
陸熙只說了一句話“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就歇了,留下了嚴華一臉懵逼睜着大眼,嚴華也不敢多問,因爲他怕被陸熙狂批。
按理說陸熙這個榮譽顧問,要去迎接這個港澳總部派過來的副總經理,可陸熙並不準備去他,必須看看這個徐瑩瑩,動機是什麼。
所以陸熙在吃完麪之後便回公司了,陸熙還有重要得事情要做。
車在公司樓下停着,陸熙並沒有上去,而是陷入了思考。
當務之急,是在金色理想小區項目徹底完工之後,尋找到一個利潤能夠達到八千萬的項目,畢竟白紙黑字和譚虎這個土財主簽下合約,不能違約。
這在粵中市,需要多方推動纔可以實現,利潤八千萬,總投資的金額,至少要超過三個億才行,傳統的地產項目,暫時不便做得太大,首先在粵中市這種小城市,消費能力始終有限,必須要緩一緩,等着經濟發展起來,消費能力跟得上再做。
更何況,現在還沒有道房地產啓航的窗口期,自己的資金還有限,必須要積累原始資金才行。
陸熙翻出自己在電腦上畫的城市規劃圖,當年在體制內的房改局幹了一年,陸熙對於粵中市未來該如何發展,還是沒有完全的把握。
哪塊地最值錢,甚至未來粵中市哪裡會修地鐵,陸熙都已經瞭如指掌,不過即便能夠預知未來,也會有未知的風險和阻礙。
未來該如何走,就好像一場必須每一步都要走對的策略經驗遊戲一樣,錯了就滿盤皆輸。
這時候,一臺掛着港澳牌和內地雙牌的敞篷保時捷911,在一陣排氣的回火聲中,不偏不倚的停在了陸熙的大奔面前。
這是陸熙在粵中市見到的第二輛保時捷,還是保時捷跑車,視覺衝擊力極大。
驚愕之餘,陸熙定睛一看,是徐瑩瑩。
即便她戴着墨鏡,陸熙也能認出這個神似蘇菲瑪索的模樣。
她一頭隨風飄舞的長髮,讓她整個人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嫵媚,現在她的穿衣打扮,完全換了一種風格,從前是白黑衣服下襯托出來素雅,現在則是紅色的奔放,大膽的露背和抹胸。
徐瑩瑩正在對着陸熙微笑,陸熙看不出這微笑意味着什麼。
她是在向自己示好?
她是在向自己示威?
……
陸熙的思考被保時捷911的鳴笛聲打斷,剛纔還在思考生意上的事情,現在卻要思考如何應對這個麻煩的女人了。
“怎麼?陸總,不認識我了?”徐瑩瑩偏出頭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