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輕咳了一下:“不用這麼吃驚,這不是順其自然的事情嗎?技術,市場走到哪,業務就更新到哪裡。”
衆人不自覺的翻了個白眼,即便對陳瀟再崇敬,也覺得他這是在凡爾賽。
技術,市場,業務的關係哪有這麼簡單?
幾乎所有的公司都做不到這麼自然,它們掙扎在技術與市場之間,很多時候都要犧牲技術,取悅市場。
一旦其他人的技術提升了,那就會失去市場,於是業務的推廣戰略就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所以公司的策略就是提升營銷,讓消費者接受自己的理念,接受它的產品,營銷最高的境界就是教育客戶。
比如鑽石,本身就不是什麼稀奇玩意,偏要控制產量,搞出婚姻等附加文化,大家接受之後就乖乖掏錢了唄。
這就是爲啥有些公司的技術,產品稀爛,卻整天做廣告的緣故。
像長天科技這樣單純拿實力產品說話的,確實少之又少。
不玩情懷,不搞立場,卻能讓消費者自己教育自己的,更是沒有第二家。
這些高管最直觀的感受便是陳瀟開天眼了一般,技術的走向把握得如此精準,就連一些科技分叉的選擇都沒有錯,一路走來全是正確的路,根本沒走過彎路。
這不是開天眼是開什麼了?
此時陳瀟已經話題昇華:“我們做生物芯片的原因,本質上就是爲了打破對米國的依賴。以它爲首的西方陣營壟斷了整個互聯網的話語權,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那些真相發佈出去,只放出符合它們利益的消息,愚弄整個世界。
數據的安全更是隱患重重,後門留的比篩子的漏洞還多。
這還談論什麼安全性?
其他小國家還好,反正它們必須依賴大國才能生存,但是夏國作爲一個大國,不能受制於人。
基本的架構我已經說過了,現在再強調一次,以每個用戶的生物思維服務器作爲處理數據的基礎,以量子傳輸技術爲手段保障傳輸質量和速度,通過長天科技生物碳晶服務器處理後分配到各個爲人類服務的終端上。這就是我們長天科技自己的網絡系統。”
高層們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們順着陳瀟的描述看到了未來。
如果真是這樣,依照長天的用戶數量,妥妥已經壟斷了互聯網的方方面面,等於是把握住了用戶以後的生活方式。
有這樣用戶基數,這樣的技術,長天科技直接起飛了。
企鵝這麼牛掰還不是因爲有龐大的夏國用戶?
現在長天的用戶數量比巔峰的企鵝還多,涉及的方面更是全面。
企鵝想做個金融還磕磕絆絆,想搞賣菜還得跟其他的平臺燒錢。
長天已經覆蓋了人類生活的幾乎所有方面的事項,在不遠的將來,甚至可以直接在虛擬世界看病做手術。這得產生多大的經濟價值?
似乎看出了大家的心思,陳瀟強調:“不要想着錢的事情,我們做生物芯片的目的依舊沒變,爲了推廣,爲了讓更多的人享受到科技進步的方便。”
王翔嘀咕了句:“可我對錢感興趣啊。”
陳瀟笑罵道:“收起你這個嘴臉!我又不是說沒錢掙。
我們想掙錢有很多方式,比如爲用戶提供生態鏈和網絡服務,數據處理,利潤在生態鏈上。我們即便不收夏國老百姓,夏國企業的錢,我們還可以收老外的錢,西方還有很多資源,不榨出來怎麼行?隨便算算,你還能窮了?要這麼多錢幹嘛?南非那邊又給你送人了?”
衆人大笑,王翔大囧:“不是說不提這事的嗎?我又沒要那些女孩!都送去當地工廠打工了。”
“可是我聽王東說,當地人把那些女孩所在的廠子稱爲王翔行宮。你不會不知道吧?”
“剛纔說到哪了!對對對,部署的事情,掙錢的事情不提了,不提了!”王翔都快找條縫鑽進去了。
氣氛一下子輕鬆了不少,長天科技的未來實在是太光明瞭。
如果全世界的生物芯片構建起了網絡,那麼長天科技就真是無敵了,即便長天科技不偷偷搞服務器儲存這些數據也會有很大的意義。
那些經手過的數據會精確的反映全世界用戶的需求,然後再製定更爲人性化的服務。
大家甚至不用擔心外國人不用生物芯片。比起傳統的上網方式,生物芯片上網實在是泰褲辣。心念一動,即刻到達。
搭載量子通訊手段,快速而便捷,根本不擔心沒有網絡。
西方傳統的互聯網公司如果不參與長天科技的生物芯片計劃,那就只能關門倒閉!
它們的那些技術全部對不上長天科技的,只有得到長天科技的許可,然後通過長天科技的技術進行轉換,他們才能進入長天的網絡。
到了那時候,所有的話語權徹底來到夏國。
會議結束之後,悅動互聯CEO劉小川被留了下來,他秘密負責的那個遊戲有了新的進展。
“這款遊戲有了眉目,那些場景從虛擬世界拿來改改就能用,就是那些亂七八糟的體驗有點難收集。
做不同的事情,多巴胺的分泌也是有不同的,我總不能用同一種形式的多巴胺來對付這麼多的罪惡快感。目前最大的難題就是,我們在夏國要找到這樣的人很困難,那些有關部門不會同意我們去收集。”
陳瀟摸摸下巴:“確實如此,不過國內這樣的事情很少很少,如果要上報的話太過駭人。這樣吧,你跟王東對接,他那邊我來說。”
“哦?好!”劉小川有點差異,這件事怎麼還扯到了王東身上,他不是搞安保的嗎?
陳瀟很快聯繫了王東,王東聽了他的想法之後,第一時間就是覺得自己聽錯了。
“找那些人渣?而且還是各樣的人渣進行數據收集?”
“沒錯,務必要收集到他們做壞事時候的大腦反應。
系統能給模擬的信號,可惜終究只是模擬刺激,會有一些偏差,對於那些長期做壞事的人來說輕易能識別出來。你要保障團隊的安全,然後尋找混亂之地。”
“沒問題!這樣的地方要多少有多少,尤其是米國那邊,簡直就是犯罪天堂。我保證完成任務,把收集數據的人員僞裝成護衛隊員就行。
剩下的看我的,要是被識破,我這些年白活了!”王東自身就是特殊人員退伍的,手下的兄弟更是一等一的精英。
幾天之後,米國大都會城市的貧民區內,一個X癮者被敲開了家門,他屋裡還有幾個亂搞的對象呢,所以他很是不耐煩。
門一開,立馬就被人捂住嘴巴推了進去,屋內的人迅速被控制了起來。
來人全副武裝,只剩下眼睛能看見。
X癮者嚇尿了,他哆嗦的說:“你們是來要女人的?還是要男人的?我給你們錢,你們做吧……”
沒想到,來人掏出一把錢:“混賬,我給你錢,你做給我們看!”
“啊?”屋內的這羣人大腦一下子當機了,這些人的口味怎麼那麼重?
一個個子小一點的人給他們的腦袋貼上一些貼片,然後就退了出去。
屋內還留着的人都是當地的團伙頭目,是王東通過各種途徑找來的,他們負責監督,長天的人可沒有這個興趣。
通過這樣的手段,很多壞人做壞事的感受就被精準的收集到了。
收集這些數據的時候,劉小川團隊的人都忍不住驚歎,米國人真他孃的會玩,夏國人的想象力如此豐富,網上的小作文如此多都想不出這麼些離離原上譜的情節。
關鍵是幫他們做監督這些當地團伙的人員,也夠給力,夏國人光是想想那些場面就得吐了,他們竟然看得津津有味。
沒辦法,只能說是生活環境決定的。
米國並不像是看上去那麼風光,風光的永遠是一小部分上層人士,下面的人成長的環境非常混亂。
一個街區一個幫派,通過犯罪,暴力爭奪狹小的生存空間,民衆早就對此見怪不怪了。
後來,團隊還輾轉去了墨國和巴國,這裡的犯罪同樣猖狂。還好,越是混亂的地方,長天科技安保隊伍的約束就越小,他們的實力就越強,收集數據反倒是更加的順利了。
也有不開眼的武裝勢力,這些勢力的裝備比當局軍隊的還要優良,可惜遇到了長天科技,無人機在天上盤旋,想偷襲都沒門,一下一個小朋友,打得那些團伙抱頭鼠竄。
數據收集工作完成之後,這些數據就會被詳細梳理,然後秘密同步到超級服務器,單獨看管起來,最終用在秘密開發的遊戲當中。
有了數據,遊戲很快就會面世。
此時,長天科技有了新的進展,那就是鄭冰被秘密抓捕了。被抓住的那一刻,鄭冰還不慌不忙的說:“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來者一言不發,帶到了審訊室。面對各種盤問,鄭冰鎮定自若,好似真的抓錯了人一般,每一個問題都回答得很有條理,根本看不出問題。
“請問我的回答有什麼問題嗎?”鄭冰氣定神閒的問審訊員。
審訊員輕笑了一下:“沒有,非常的完美。”
“那還不把我放了?那邊的科研進度不等人,你們貿然抓捕夏國科學院的科研骨幹,知道什麼後果嗎?”
“知道。不過嘛,你的回答實在是太過完美了。每一條回答都跟檔案一樣,那些細節都幾乎沒有錯,想必說錯的地方你是故意的,這樣看起來更合理而已。”審訊員依舊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動。
鄭冰下意識覺得不妙:“沒有證據的話,你就少說這些沒用的!”
“沒有證據,也能抓,畢竟你有嫌疑,我們就可以關着你調查。”
“再怎麼關也有時效的!”
“對。算了,不逗你了,我就說點檔案上沒有記錄的事情好了。”審訊員臉色開始嚴肅,眼神也開始銳利,似乎剛纔那個玩世不恭的人不是他。
隨着一個個時間,一個個事件的闡述,鄭冰開始有些坐不住了,自己明明做得很是隱秘,爲何會被發現?難道是?一個不好的念頭在鄭冰的心中冒出,然後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顫抖了。
鄭冰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在長天科技的面前完全就是一個透明人,什麼事情都被長天科技掌握的一清二楚,長天科技當初那麼積極的邀請自己參與到項目之中完全是在玩自己或者是在釣大魚。
一切都沒有辦法掩飾,一切都沒有辦法掩蓋。
在無數的證據之下,鄭冰嚇得臉色鐵青,只有將所有的前因後全盤托出。
而此時此刻在大洋彼岸。
如今的米國確實被假情報搞得有點焦頭爛額,他們已經投入了十億米刀,依舊沒有搞出具體的成果,王凱文給的資料具有極強的迷惑性。
米國的科研人員都覺得似乎第二天就能看到成果了,沒想到第二天總是出現一些問題。
他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理論沒有錯啊,自己也在計算機上建立過模型推衍過的。遇到這樣的問題,那就只能再次修改模型重新推衍。
最狠的是,王凱文給的資料,會嚴重誤導米國的研究方向。
那個方向看上去跟長天科技的發展方向一致,其實是有些許偏差的,差了那麼一點,就會走進死衚衕裡面,搞到最後,只是白白浪費金錢,精力和時間。
米國情報部門的負責人天天捱罵,這段時間科研經費猛然增加,還搞不出成果,那些掏錢的財團氣得不行。
“不是說很快就有結果嗎?都過去多久了!毛都沒有!”
“您消消氣,科研就是這樣,失敗率很高。”
“不要拿這個搪塞我,你們之前說情報是真的我才撥款的,現在呢?”
“我催催他們,催催他麼!”
米國情報負責人裝完孫子後,大罵屬下搞回來的情報不知道真假,那些下屬也委屈,這麼多科學家都不知道,他們就是一羣幹髒活的,怎麼可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