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透明在觀望。
讀者們在不解。
編輯部，鷹波有點蛋疼。
今天一大早，他就在羣裡，手機裡收到了各種拜年，有來自讀者的，有編輯之間的，但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收到了主編的！！！
當然，這並不是關鍵，主編小光頭爲人很好，互相拜年也沒什麼，可就在他回覆過去後，主編畫風一轉問道，“書生開新書了你知道嗎？”
“知道啊，當然知道，他上次和我說要大年初一開，存稿在我這兒呢。”
“那你看了嗎？”
“看了，怎麼了嗎主編？”
“沒什麼，只是我覺得，這本書的風險挺大。”
大年初一，誰也不想聊工作，不過，主編這句話卻很得鷹波的心，這次許意新書幾乎把硬傷都佔了個遍，特別是第一人稱。
前些年還有市場，可是後來越寫就被人寫爛了，第一人稱現在已經和爛文畫了等號，這也就是書生的名氣，如果是新人，光憑這個硬傷，就和撲街只有一牆之隔。
市場這個問題，真的是個難點。
“嗯，我也這麼覺得。”想了想，鷹波回過去。
“你有時間和他說說，如果存稿不是很多的話，就讓改改，雖然是大神，但還得迎合市場。”
“我和他說過，不過聽他那意思，好像並不打算改，反而覺得這麼寫沒問題，我這幾天也在監控他小說的走向，感覺有點奇怪。”
“怎麼奇怪？”
“就是明明感覺硬傷很多，面對市場存在的問題也很多，但卻又能讓人看下去，我現在手裡拿着他五萬字，也並不覺得多，可他明明就是變了，不管是文風還是類型，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請了槍手。”鷹波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感受。
“嗯？是這樣嗎？你把存稿發過來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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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
大年初一是家裡人最忙的時候，父母會早早的起來，然後帶着許意去三個老舅舅家拜年，之後再由三叔四叔過來看望爺爺奶奶。
至於什麼壓歲錢，也都屬於禮尚往來。
總體來說，人還是很少的，幾乎到了中午十點就沒什麼人了，但今年有點特殊，七點鐘不到，許意就被父母從牀上拽起來，然後去爺爺奶奶家把小點心、乾果都收拾出來擺好，這才帶着許意去拜年，轉了一圈兒再回到家，遠遠地，許意就看到家裡人頭攢動，望上去黑壓壓的一片，小區裡停着的車更不用說了，幾乎都快把他們家門口塞滿。
往年，許意幾乎對於來爺爺奶奶家拜年的都不陌生，但今年，他一回家就徹底懵逼了，這哪兒是拜年，簡直就是追星會。
屋子裡規規矩矩坐着的哥哥姐姐姑姑妹妹一見他回來，一窩蜂的走過來，這個要合照，那個要簽名，甚至還有人要給他介紹對象，如果不是許意插科打諢臉皮厚到了極點，大年初一他就得籤一大堆名以及答應下一堆的相親會。
在如此忙碌的日子裡，許意當然是沒有時間和經歷去管網上的那些言論，其實，就算是不忙，他現在也是百毒不侵，愛咋咋滴。
因此，他也不會知道，在遙遠的s市，鷹波和主編小光頭正在討論着他的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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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鷹波把存稿發過去整整五分鐘，主編纔有了回覆，“我和你有一樣的感覺。”頓了頓，他又道，“雖然也說出個所以然，不過我卻很期待這本書。”
“我也是，很喜歡這本書，可又很擔心市場問題。”
“你是更擔心網絡上說代筆的傳言吧！”
隔着網絡，鷹波對主編的洞察力佩服的五體投地，他確實不太擔心市場，這不是他自信，而是因爲書生有固定的讀者羣，就算是吸引不來了新讀者，但這個固定讀者羣也不至於讓這本書血本無歸，可現在，網絡上卻流傳着一種代筆言論。
現在，這個言論已經開始擴散，甚至有些編輯也開始懷疑。
“書生我信得過，可他這樣的轉變實在太快了，大家一時也接受不了。”
“呵呵，確實，但這小子實在是寫作的人才，我也不願意懷疑他代筆，可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你得敲打敲打他，像這種事如果被人揭發出去，對於作者那是致命的打擊。”
“放心吧主編，我會的。”
與此同時，編輯羣，許意的新書也成爲討論的熱點。
“你們大家最近有沒有看一本叫史上第一混亂的書？”
“書生寫的，當然看了。”
“怎麼樣？”
“怎麼說呢，可以說是有很大的創新，但卻也是硬傷雲集，市場的話，並不是很看好。”
“我也這麼覺得，這本書可以說是書生在起點勇吃螃蟹的舉動，從前也有很多搞笑文，但基本上都是寫個幾萬字就太監了。”
“對呀，搞笑文太難寫了，網文發展了多長時間，才把爽文的模式走出來，書生想要用一己之力走出一個天下，確實很困難。”
“誰說不是呢，不過我感覺這次鷹波的壓力要大得多，書生從前的市場和現在這樣的有明顯對比，如果撲了，那鷹波得多沒面子。”
“可是我怎麼覺得書生的書其實還很好看。”
“好看是好看，書生寫了這麼長時間的書，如果連讀者都抓不住那隻能說明他白寫了，只是我們現在討論的問題是他的題材能走多長，搞笑文真的很難寫，就連段子手也不敢說自己能寫出一本十萬字的段子，所以依我看，書生這本書其實很難走的久遠。”
“這麼說起來好像確實很有道理，書生的新書看來還是貴在堅持。”
“我已經看到了斷更在不遠處招手。”
“哈哈哈，那鷹波得哭！”
“老鷹哭到不至於，只不過會拿着菜刀衝過去直接砍死！”
“哈哈哈哈，太狠了，我喜歡！”
“哎，對了，你們聽說了嗎，現在有很多人說書生這本書是請的代筆，所以纔會寫搞笑文。”其中一個編輯話鋒一轉，轉到了網上最近熱議的事情上。
“不可能吧，代筆？”
“槍手？”
“我不信。”
“我也不信。”
說槍手的編輯繼續道，“我也不信，可是我想了想又覺得很有道理，你們想啊，書生到現在寫小說也有些年頭了吧，難道他就不知道當下的網絡小說市場？雖然這可以理解爲他不願意跟風，但就算是再不願意跟風，再想引領潮流開闢流拍，也不會拿搞笑文來做文章吧，他也不是不知道，很多搞笑文都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我覺得只有新人才會這麼做。”
“不可能，如果是新人，寫法不可能這麼老練。”
“對呀，我也覺得不太可能，新人哪兒有這麼好的文筆，再說了，新人有這麼好的問題，幹嘛要當槍手，自己寫多賺錢啊！”
“誰說的，新人沒有資源，沒有推薦，能賺幾個錢——新人如是說。”
“哈哈哈哈，太逗了，不過這年頭就是有新人這樣，書生不也是從新人變過來的？而且他不止一次在書裡提起過，自己寫書已經有六七年了。”
“就是，六七年怎麼可能自毀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