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知道那人是個短命的,再給雙倍的錢她也不做他的生意。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換做是面前這個穿軍裝的男人,她倒貼錢也願意……
伍月注意到朱香萍又把目光撇向了顧城,而且眼睛裡的光,閃閃發亮,帶着幾分不懷好意。
就像是一些有錢的公子哥挑美女的眼神一樣,再看顧城突然冷厲的眼神,伍月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朱香萍被顧城的視線震住,連忙收了那不該有的心思,轉開了視線。
伍月正了正神色又問,“你對死者還有沒有其它的印象,和他之間,發生過什麼衝突嗎?”
朱香萍懶散的回答,“除了腳臭點,辦事快點外,我對他沒別的印象。”一個印象讓她不想做那人的生意,另一個卻讓他把這個男人的毛病又給忍了下去,所以朱香萍對這兩點,記得的尤其清楚。
“他看起來不像有錢人,但是每次給錢倒也爽快,所以我和他沒什麼衝突。”
她這種人,和客戶之間的關係,就是金錢的關係,只要客戶不賴賬,自然不會有什麼衝突了。
回答伍月問題的時候,朱香萍又開始懷疑伍月的能力了。
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和之前那兩個警察,也沒什麼不同嘛?
看來也只是有點小聰明。
顧娟對案子的事情,不太懂,所以一直瞪着朱香萍,沒說話。
而顧城和樑敬,卻似乎猜到伍月的目的,兩個人都很安靜的等着伍月問話,沒有插話的意思。
伍月觀察了一下朱香萍的神色,見她已經完全放鬆了警惕,又一副輕蔑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她忽然問道:“那你最後一次見死者是什麼時候?”
朱香萍想也沒想,就道:“就是案……”話剛說了一半,她渾身一個機靈,連忙住了嘴,轉而改口,言辭閃爍道:“我……,我也記不清楚了,我一天做那麼多人的生意,誰還會看日子。”
剛纔差點被伍月把話套出來,還好她反應快,及時住了口。
伍月剛纔故意問一些不重要的問題,讓她放鬆警惕,等她完全以爲伍月沒什麼本事的時候,伍月又突然給她一擊。
她剛纔差點在沒防備的情況下,把實話給說出來了。
伍月點點頭,又問道:“那死者有沒有帶你去過他的家裡?”
朱香萍像是想到什麼,臉色一白,道:“我……我記不清楚了。”
“連人家腳臭這麼點事情都記得這麼清楚,怎麼去沒去過人家家裡就記不清了?”
顧娟沒忍住,低聲嘲諷。
朱香萍聽到顧娟的話,心思一動,回懟道:“我實話實說還有錯了?我就是記住他腳臭了咋的了?”
說着,她又看向伍月,道:“還是你們希望,我連這點都記不住?”
“你……”顧娟氣的直咬牙,被堵的接不上話。
“當然沒問題。”伍月又把話題接了回來,道:“案發那天夜裡,你都記得你正在和其它客戶在一起,那同一天有沒有見過死者,這個不難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