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吃個飯,都能遇到犯罪嫌疑人,可不是巧了嗎?
要是早知道這人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們也不用費那麼大的事情了……
想歸想,樑敬還是很明白,人是要現實一點的。
幾人斂了情緒,直接向着負責審訊這個人的民警,問了一下他的資料。
這才知道,此人姓黃,叫黃渠,家住A城城東,和栓子是朋友,因爲栓子是農村的,和他是在城裡認識的。
所以栓子和黃渠是朋友的事情,並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們纔沒查到他。
而對於他去犯案現場這事,栓子一口咬定,他前段時間出了一趟遠門,並不知道栓子死了。
這次去犯案現場,純屬是去看朋友的。
樑敬瞭解了黃渠的事情後,對着負責審訊黃渠的民警耳語了幾句,那名民警就出了審訊室。
樑敬隨便翻看了幾下桌上的資料,然後挑眉看向黃渠,道:“黃渠是吧?”
黃渠目光在樑敬身上打量了一圈,然後道:“資料上不是都寫的一清二楚,剛纔那名警察不是也說過了嗎?”
他這一出聲,樑敬渾身的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身,然後又帶着懷疑的目光打量了黃渠一會,之後像是還不能接受事實一樣,又翻開黃渠的資料看了一下。
目光在觸及到性別男的時候,雞皮疙瘩頓時又起了一層。
他看着黃渠評價道:“你的聲音,可真夠獨特的。”
黃渠哼了一聲,道:“你們帶我來警察局,難道就是爲了評價我的聲音?”
樑敬:“……”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等一下,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多餘的話,你就不要說了。”
這聲音太有魔性,他還是少聽點的好。
黃渠一扭脖子,道:“你問吧!”
樑敬拉開椅子,坐到了黃渠對面,開始公事公辦的問道:“你說今天去犯案現場,是爲了找朋友的,那爲什麼見了警察就跑。”
這個是之前抓住黃渠的民警說的,黃渠見到警察的時候,扭頭就跑,就跟貓見了老鼠一樣。
黃渠言辭閃爍道:“突然有人來抓我,我跑那是本能。”
“那案發當天夜裡,你在哪?”樑敬又問。
黃渠想也沒想就道:“我在睡覺。”
樑敬斜眯了他一眼,“有沒有證人。”
黃渠情緒突然有些失控,他語氣頗爲生硬的說道:“我又沒有媳婦,一個人睡,哪有證人?我要是知道他會死,我肯定拉一個人給我作證,但我不是提前不知道嗎?”
樑敬對黃渠的話,不置可否,接着問道:“你和死者生前的關係怎麼樣?”
黃渠遲疑了一下,眼神開始躲閃樑敬的視線,最後道:“不好。”
樑敬問完了一系列問題,便沒再吭聲,轉頭和伍月顧城對視了一眼。
黃渠見樑敬不吭聲,摸不清樑敬的心思,心裡有些忐忑,忍不住道:“警察同志,你們不會懷疑是我殺了栓子吧?”
說到這,他忽然一臉委屈道:“我沒殺人,我踩死一隻螞蟻都怕,怎麼可能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