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一個多小時,輕鬆一路,伍月覺得這個買賣很划算。
楊愛芝一聽說下車,連忙擺手,說話都有氣無力了起來,“不用,我不用下車,我這是老毛病,坐這休息一會就好。”
她這是急着回去有事,不然也不會站票都上車了。
伍月聽完楊愛芝的話,都想笑了。
如果楊愛芝之前,不表現的那麼想要位置,直接說自己不舒服,大家都會相信楊愛芝的話,她也不會去和楊愛芝爭一個位置。
但是現在楊愛芝再弄這一出,傻子都能看出來楊愛芝的意圖了。
果然,楊愛芝話音落下沒一會,周圍的人就開始指指點點了起來,“什麼頭暈,分明就是霸佔人家小姑娘的位置,不想給。”
“就是,年紀這麼大了,還這麼不要臉。”
“真是老不知羞。”
起先大家議論的聲音還小一點,但是說的人越來越多,大家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看到沒有,他兒子還穿着軍裝呢,這還軍人家屬,一點覺悟都沒有。”
“真是給軍人丟人。”
楊愛琴看起來有四五十歲,但是精神狀態,什麼看起來都很好,還帶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兒子。
反觀伍月看起來,就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還是一個人。
位置本身又是伍月的,在這些人眼裡,伍月就成了有理的弱勢羣體,輿論完全就是一邊倒。
伍月也不說話,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就等着看楊愛芝還能堅持多久,眼眸一轉,忽然對上一道極具穿透性的視線。
伍月心裡一緊,只是對視了一兩秒鐘,就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視線。
得意的太早了,竟然忘記身邊還站着人家兒子了,還好看沈秀剛的樣子,和楊愛琴不像是一個煤礦裡爬出來的。
沈秀琴哪裡被人這麼說過,以前就算有誰對她做法不滿意,那也沒幾個敢當面表現出來的,今天真是遇到掃把星了。
她臉色漲紅一片,屁股上像是長了釘子一樣的,再也坐不住了,暗罵沈秀剛這個剋死爹媽的倒黴孩子,竟然一句話也不幫她說。
“我頭已經不暈了,位置還給你,別弄得像是我搶了你位置一樣,我剛纔就是頭暈纔多坐一會的。”
再也受不了輿論了,楊愛芝拿着包站了起來,整個人也不虛弱了,說話的口氣還很不屑。
“行,等下你要是再暈,記得說一聲,我幫你去叫列車員,下一站安排你下火車。”
伍月也沒客氣,楊愛芝一走站起來,她立馬就坐了上去,這邊的座爲是雙人坐的,裡面靠窗的位置已經坐了一個小夥子,伍月一坐上去,裡面的小夥子臉一紅,全身都僵硬了起來。
楊愛芝冷哼一聲,扶着座背站在伍月剛纔站着的位置,心底極度的不平衡。
車廂裡溫度有點高,伍月感覺有些熱,就脫下了外套,她這個動作,弄得裡面的小夥,都快貼到了火車窗上,不過伍月卻沒注意到。
五個多小時的車成,開始的時候,伍月被車裡的味道薰的不行,後來聞久了,鼻子漸漸適應了這個味道,她才感覺到好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