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剛原本面無表情的臉,瞬間黑了下來,走過去摸了一把大衣。
發現手裡的大衣,硬邦邦的,凍成了一大塊。
沈秀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就說,顧城那天怎麼會讓伍月穿着他的衣服回去,原來他打着這個主意。
沈秀剛忍着怒氣,敲響了顧城的房門。
“等一下。”伍月從沙發上走到門邊,一把拉開了房門,看到門口站着的人,頓時一愣,“沈副團長?”
“顧城在沒?”沈秀剛緊繃着下巴,打量了伍月一圈。
伍月身上穿的也是一件軍大衣,但是他敢百分百保證,這件絕對不是他的,外面那件纔是。
“在。”伍月點頭,後退了一步,示意沈秀剛進來。
聽到顧城在家,沈秀剛也沒客氣,大步踏了進來。
廚房裡的顧城,在聽到伍月叫‘沈副團長’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來人是誰。
他端着一大碗麪,從廚房走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對着伍月道:“過來吃麪。”
“嗯。”伍月瞧了沈秀剛一眼,知道他們有事要談,所以也沒管他們。
“來拿大衣的?”顧城淡淡問。
還有臉問?
“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一下?”
伍月聽着二人的對話,差點吃嗆到,他們不提,她還真把大衣這事給忘記了。
大衣……昨天好像沒收進屋?
“大衣上都是酒精味,我給你洗了一下,還沒幹。”顧城淡淡解釋,一點心虛的樣子都沒有。
沈秀剛深吸了一口氣,“我記得我大衣是綠色的。”
“昨天忘記收了。”
沈秀剛氣笑了,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顧城這人臉皮這麼厚?
“大衣上凍了,沒法拿東西裝,你就這麼提着回去比較方便。”
顧城也不管沈秀剛的臉色,下了逐客令後,直接去了廚房,去鍋裡盛面吃。
“正好我也還沒吃,趕上了我就吃了再走。”
老鼠急了都會咬人,平時一板一眼的沈秀剛急了,直接現學現賣,大步走進了廚房。
看到顧城瞬間黑下來的臉色,沈秀剛的心情忽然就好了一些。
顧城黑着臉盛了一大碗麪,端着坐到了伍月旁邊。
沈秀剛很快也盛了一碗出來,拉了一個凳子坐在了二人對面。
伍月看着詭異的一幕,非常無語,一正一副兩個團長,這是較起勁來了?
屋內一時安靜的不行,除了吃麪的聲音,還是吃麪的聲音。
沈秀剛吃完麪,秉承了食堂吃飯的習慣,自己把碗給洗了。
屋外的大衣,還在寒風中搖曳,不過吃了一碗麪,他心裡的烏雲也散了一些。
沈秀剛前腳出了屋,顧城和伍月後腳就跟了出去。
看着凍得硬邦邦的大衣,伍月眼睛一亮,“大衣上凍了,把冰敲碎抖掉,會幹的很快。”
顧城和沈秀剛聞言,眼底均是精光一閃。
“打哪聽來的?”顧城與有榮焉的笑問。
“水凍成了冰渣,把冰打碎抖掉,水也就沒了,想想就知道了,這麼簡單的道理,哪裡用人教。”伍月自信滿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