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張金豆的有兩個警察,其中一個年輕點的警察,聽到顧城的話後,連忙跟了出來。
“顧團長。”
顧城看了一眼在門口另一邊的伍月,然後才轉頭看向那名年輕的警察:“張金豆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年輕警察,聽到顧城的問話,絲毫沒有怠慢,把張金豆的情況都報了出來:“他的牙齒掉了六顆,下顎骨斷了,肋骨也斷了四根,身上還有不同程度的輕傷,醫院說還要過段時間才能出院,我們警局已經決定,等張金豆臉上的紗布拆掉,可以說話的時候就錄口供。”年輕警察說完以後,心裡忍不住汗了一把,這可是他在警局這兩年,見過的最慘的犯罪嫌疑人了。
“嗯”顧城點了點頭,提醒道:“他的作案手法嫺熟,可能不是第一次犯案,在醫院的這段時間看緊點。”
年輕警察聞言眼睛一亮:“謝謝顧團長,我們一定不會讓他跑了的。”
去年那起強(奸)殺人案,到現在也沒有破案,也沒有線索,這張金豆有沒有可能和那個案子有關?
從去年那件案子發生以後,受害者家屬時不時就來警局詢問案情進展,每次來都是哭天喊地的鬧一場,局裡的人現在都怕見到受害者家人了。
“進去忙你們的吧!”
看那名警察進病房了,伍月才走到顧城跟前:“顧大哥,我舅舅肯定還在警局門口等我……”
“這裡到警局有點遠,我送你過去。”伍月話還沒說完,便被顧城出聲打斷,看伍月好像要開口拒絕,他又加了句:“正好我也要去警局辦點事。”
顧城都這樣說了,她要是再拒絕就顯得太刻意了:“那就麻煩顧大哥了。”
顧城深沉的目光在伍月臉上看了一眼,很快就移開:“走吧!”從那天他救了她之後,伍月對他的態度,好了很多,也真誠很多。
可是從病房出來以後,他發現伍月突然有點怕他,好像他纔是那個差點強bao了她的人一樣。
這個認知,讓顧城心底很不舒服。
走到車前的時候,伍月本想像來時一樣坐在後座,顧成卻先她一步,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上車。”
伍月只好硬着頭皮坐了進去,腦子裡卻想起了張金豆看顧城的眼神,那眼神就像是面對死神一樣的恐懼,再聯合張金豆身上的傷。
答案顯而易見。
張金豆哪裡是摔的,分明就是被顧城打成這樣的,至於顧城爲什麼會下手這麼狠,伍月直接定義成了,是顧城軍人的血性使然,見不得張金豆這種犯罪份子。
顧城年紀輕輕的能當上團長,肯定出過不少任務,殺人什麼的估計也幹過,這樣的人她惹不起,還是躲遠點好了。
反正他是軍人,救她的時候也沒損失什麼,那些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的事,她就不做了,就顧城那種高大上的氣勢,肯定也看不上她的報答。
伍月在心底這樣安慰了自己一翻,給自己卸磨殺驢的行爲,找了一個合理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