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曜聽了半天,聽到了最後竟然是想讓自己放她走,徐曜其實自己也覺得有點委屈的,長嘆一口氣,又說道:“你聽我把話說完你再下決定,我是答應了母后去別的嬪妃那裡。”
說了這句擡頭看着湘顏只見她臉色微變,又接着說道:“可是我並沒有跟她們做那種事情,我只是一個人看奏摺直到天亮。”
湘顏大吃一驚,猛地擡起頭來看向徐曜,這怎麼可能?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麼可能。。。
徐曜看到湘顏的樣子,不由自主的嘆口氣,說道:“我真不知道我該怎麼跟你說,以前的時候跟哪一個妃子做那種事情,都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或者有愧疚,因爲我的思想裡認爲這是理所應當的。但是自從跟你在一起後,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心裡竟然會覺得很彆扭,好像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一樣,不要說跟她們*,就是牽手,我也覺得心裡不安,腦子裡總會飄過的你的影子,與其被那種內疚跟不安折磨,那我寧願一個人面對着一堆奏摺到天亮,至少心裡平靜,沒有那種負罪感。我目前能爲你做到的只有這些,我已經開始收回兵權,加強中央集權,鞏固我的皇位,再給我一些日子,我必定不會再讓你爲了我受委屈。”
湘顏有些呆呆的,突然覺得眼眶溼溼的,酸酸的脹痛,忙垂下頭去,她只覺得喘不過起來,彷彿心裡正有驚濤駭浪洶涌而來,擊打着她最後的堡壘,沖垮她的堤壩,席捲她的心扉。
她一直以爲徐曜是真的跟別的女人尚了*,可是現在。。。她竟然覺得自己有些任性的過了頭,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抗拒徐曜,給了他很多的閉門羹吃,他竟然也忍得下來,任由自己耍性子,只是他卻要一邊應付太后一邊應付自己,他的辛苦,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知道,湘顏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有些做得過分了。
若是她有天然一半的忍耐力,有天然一半的冷靜跟敏銳的觀察力,又哪裡會受這麼多的苦。
人跟人之間果然需要溝通,不然的話,真的是白白的受罪了。
徐曜看着湘顏的神色,心中的那根緊繃的繩才鬆了下來,伸手搬開小炕桌,上前一步將湘顏狠狠地擁進懷裡,力道大的讓湘顏幾乎喘不過氣來,可是心裡卻甜甜的。
有多久,他們沒有相擁過了,那熟悉的懷抱傳來的淡淡的龍涎香,讓湘顏覺得曾將壓着她的那些凝重都消失無蹤影了。
“你這樣陽奉陰違,難道不怕太后知道嗎?”湘顏這時倒是有些擔心徐曜被太后責難,進而再次的爲難,依太后的性子肯定能做得出來。
徐曜聽到湘顏這樣擔心他,笑着問道:“這會不生氣了?不是原來要把我趕出去的時候了?不是不聽我解釋的時候了?不是給我使臉色的時候了?”
一連串的幾個爲什麼,讓徐曜的聲音越發的愉悅起來,正因爲知道湘顏在乎自己所以他能縱容她的任性,能包容她的小心眼,甚至於就連她剛纔說過的驚世駭俗的話,徐曜竟然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難道是被同化了?
湘顏在他的頸邊,緩緩的說道:“每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我不貪圖權利,不貪圖金錢,所求的不過是一顆真心而已,雖然跟一個皇帝討真心有些難於上青天,可是,我還是去做了。”
徐曜總是覺得湘顏的思想很是奇怪,總是覺得她說出的話跟這個時代格格不入,有的時候總是想要問問她哪裡來的這些奇怪的邏輯,可是每次話到嘴邊都硬生生的嚥了下去。徐曜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彷彿那個答案是他不想要去碰觸的,不想要解開的。
這種感覺很奇怪,所以徐曜每次聽到湘顏要離開的話,心裡就會覺得很不舒服,就會莫名的恐慌。
“雖然現在還不能答應你什麼,不能給你承諾,但是總有一天,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徐曜低聲說道,現在朝局新老政權交替,鬥爭越發的激烈了,有的時候都會讓徐曜產生一種錯覺,這天下彷彿不慎牢穩一般。
杜月城已經啓程去了塞外,有他去親自去了解塞外各族的動態徐曜就會安心許多。韓瑾瑜跟杜月城一文一武,徐曜頓時覺得輕快了許多,很多事情已經比以前順手的多了,尤其是韓瑾瑜,年紀雖然輕,可是處理起事情來卻有事半功倍之效,讓徐曜神是倚重。
湘顏嘴角緩緩地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她知道徐曜想要給她什麼諾言,她也知道以目前徐曜的力量確實也辦不到,她能做的也只有等,她願意爲了一生一世的幸福與他並肩作戰。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纔的問題,太后若是知道了你打算怎麼辦?”湘顏不肯死心,她總是想要知道,若是太后故態復萌繼續威逼徐曜,長此以往,她跟徐曜必定矛盾叢生,再好的感情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我已經答應了母后要去別的嬪妃那裡,可是沒答應一定要做那種事情。”徐曜笑道,母后是他最尊敬的人,可是有的時候尊敬也要看怎麼對待的,母后若是一定要拆散他跟湘顏,他也只好強橫一點了。
湘顏心裡明白了,心口的大石頓時放了下來。
兩人還正欲說話,漪瀾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皇上,娘娘,韓丞相有急事求見,已經在關雎宮門外等着了。”
湘顏跟徐曜一驚,什麼樣的事情會讓韓瑾瑜闖進後宮來了。兩人對視一眼,徐曜道:“宣,讓他去大殿等着。”
“是。”漪瀾隔着門板應了聲,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徐徐的傳來,直至消失不見。
“你去看看吧,指不定有什麼國家大事呢。”湘顏坐直身子,推着徐曜說道。
徐曜點點頭,看着湘顏說道:“等我,我一會就回來。”
徐曜下了炕汲上鞋,低頭在湘顏的脣上輕輕一吻,嘴角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整理好了衣衫這才離去了。
湘顏卻皺起了眉頭,上一次韓瑾瑜曾經捎信給她說:“皇后的孃家人最近很是不安分,只是有些話不好跟徐曜說,希望她能轉告一二,當時她與徐曜正在慪氣,哪裡顧得上。。。會是因爲這個嗎?
*********************************************************************
四更·~~還有一更··羣麼個·~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