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畫舫上的正是徐曜,他一看到湘顏,大聲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既然相逢就是有緣,兄臺何不上船小酌一杯?這明月當空,美酒在前,絲竹聲聲悅耳,如此美景,小酌淺飲豈不美哉?”
湘顏不由得心中一動,說實話她還真的動心了,當下說道:“如此就打擾了。”
“公子!”惜霜立刻阻止,這怎麼能行呢?男扮女裝已經夠了驚世駭俗了,如今竟要同只見過一面的陌生男子同船遊湖,對月飲酒,這要是傳揚出去,什麼都完了。
綠影也不贊同,附和着惜霜勸說着湘顏,對面的徐曜細細的打量着湘顏,剛纔背光沒有看清楚,此時迎着燈光一看,湘顏膚白如雪,一個男人這麼白的皮膚,雖然說江南男子脂粉味重,但是也太白了些,身邊的丫環也婆婆媽媽的,果然比起北方的男子少了些豪爽地氣概。
挺直的鼻樑,微翹的紅脣,尤其是那雙瑩然的雙眸,在大紅燈籠的映照下閃過絲絲的異彩,不覺得就會讓人陷進去,想要看看那雙眼睛到底會有多深,會有多少的思緒。
當把眼神轉到左眼角的那蝴蝶形的胎記的時候,徐曜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這樣的一張臉上有這樣的胎記,確實太掃興了些。徐曜越看越覺得那胎記礙眼,眼睛就半眯起來。
似乎是感受到了徐曜的過於犀利的眼神,湘顏回頭瞧了他一眼,那不經意的一擡眼,左眼角正對着徐曜的那朵蝶形胎記,伴隨着湘顏的動作,彷彿被注入了生氣會動一般,剎那間,徐曜竟然覺得那胎記不那麼礙眼了。
惜霜和綠影總是說不過湘顏,拗不過湘顏,最後只能妥協了,扶着湘顏上了船。船上除了徐曜,還有一名划船的老翁,船艙裡還有一罈沒有開封的好酒,還有幾樣下酒菜,惜霜和綠影也不用湘顏吩咐精緻去收拾了。
湘顏看着二人的背影,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眼睛都半彎起來。這樣溫馨的笑容出現在一個男子臉上,頓時讓徐曜覺得有些不舒服,輕咳一聲說道:“還未請教兄臺尊姓大名?不知可否相告?在下先自報家門,我姓徐,字若謙,乃是京都人士。”
湘顏有些驚訝眼前這俊偉的男子竟會這麼坦誠,想了想說道:“在下姓柳,字夢逍,乃是地地道道的揚州人士。”
兩人相視一笑,突然間就感覺好像親近了許多,任何人之間的交流,其實只要一個坦誠的眼神,一句忠心的話語,就足夠了。
惜霜和綠影整治好了酒菜,湘顏看着船艙說道:“在艙內喝酒如何能看得到皓月當空?豈不太掃興了?”
徐曜眉頭微皺,沒想到這脂粉味挺重的男子到有隻屬於北方男子的爽朗和大氣,一時高興,就說道:“即使如此,那就搬到船頭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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