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掌風襲來,沐晨警覺的一彎身,便將蕭易寒的那一掌給避了過去,蕭易寒早就看出沐晨的功夫了得,自知不可能一掌就能廢掉他,爲的不過是阻止沐晨進入密室罷了。
只是沐晨就是爲了進入密室,好毀掉上官琉月的屍身而來,如今看到密室的那一頭的冰棺,自然不肯放棄計劃。
沐晨並沒打算勢必要殺了蕭易寒,只是想着點了蕭易寒的穴道,或者制住他,不過蕭易寒的功夫,雖說原先便是出自上官家,但是沐晨的功夫也大多出於上官家,這兩人一對上,竟是一時難以舉出勝負。
蕭易寒一掌逼近沐晨的胸口,沐晨便是一閃,緊接着蕭易寒一腿掃了過來,沐晨不假思索的擋了回去。
幾招下來,蕭易寒頓時感覺到了什麼,頻頻出手試探沐晨,就見沐晨定然能以最快的速度截住他的招式。
若非是對這些招式爛熟於心,誰能這般反應的如此迅速。
蕭易寒的眉頭一蹙,手上動作雖然不停,但是口中突然道:“你是什麼人?”
沐晨雖然臉上遮着黑布,但是一聽蕭易寒這話,就猜到蕭易寒看出了什麼,雖然並不答話,但是沐晨手中的招式卻越來越凌厲。
蕭易寒幾乎要招架不住的時候,突然又道:“沐晨,是你對不對?”
沐晨聽了蕭易寒這話,就是一愣,可是就在沐晨這一愣的瞬間,蕭易寒頓時往密室的牆上拍了一下。
等沐晨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發覺自己的腳下的地面,頓時裂開了一個洞,沐晨恰好被蕭易寒逼的向後退了一步,瞬間踩空。
眼看沐晨就要掉下去,誰知沐晨竟是藉着這力道,斜斜向後飛去。
蕭易寒見沒能將沐晨逼下洞口,反而讓沐晨藉機想密室的裡面而去,頓時惱了,腳下一點,也追着飛了過去。
沐晨這一借力,腳下不過輕點幾下,就飛到了那冰棺跟前,沐晨低頭一看,裡面躺着的女子,果然就是上官琉月。
沐晨迅速將內力運到掌上,毫不餘力的一掌就拍在了那冰棺之上,那冰棺頓時裂開,碎渣碎了滿地,而冰棺的蓋子,卻被沐晨一掌擊飛,向着蕭易寒而去。
蕭易寒見冰棺被毀,當即大怒,對着冰棺的蓋子也是一掌,大吼道:“沐晨,虧的當初爹對你百般維護,你竟然還毀去月兒的身體。”
沐晨見蕭易寒已經看出他的身份,索性將面上的黑布扯了下來,道:“我若不毀了月兒的屍身,難道由着你欺辱她不成。”
沐晨的話中盡是冷意,蕭易寒聽了卻道:“我是要救月兒,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永遠躺在這裡,沐晨,你可以助我的,只要我坐上皇位,安國公府當年的事情就可以大白天下了。”
聽了蕭易寒這話,沐晨一怔,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知道當年安國公府發生了什麼?”
蕭易寒卻是搖了搖頭,道:“如今我不知道,可是我若坐上皇位,就能知道了,當年的事只有錦衣衛的人知道,能控制錦衣衛的,就只有皇帝了。沐晨,你會助我的對不對?”
沐晨聽了這話,臉色更是難看,“癡心妄想,我絕不容你利用月兒的屍身,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情來。”
沐晨說着,一掌就要對上官琉月的屍體打下去,沐晨的這一掌灌着他的七成功力,若是拍下去,上官琉月的屍體頃刻便會化作粉末。
“不要!”蕭易寒大叫一聲撲了上去,用自己的身子,將上官琉月的屍體護住,蕭易寒只覺得落在肩膀上的那一掌,幾乎將他碎成碎片,便是他運足了功力抵抗,蕭易寒仍舊被沐晨那一掌打的噴出一口鮮血來。
沐晨當即就驚住了,半晌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看見蕭易寒正用自己的衣袖,抹去他一口噴在上官琉月屍體上的血跡。
“月兒,我的月兒,寒哥哥弄髒你的臉了,你別生寒哥哥的氣,寒哥哥這就幫你擦乾淨。”
蕭易寒被那一掌傷的不輕,才一開口,嘴邊就順着流下血沫來。
沐晨同蕭易寒到底當初也在一個屋檐底下生活了數年,見蕭易寒給上官琉月擦乾淨了臉,這才反應過來,上前一步,抓着蕭易寒另一個肩膀問道:“易寒,你,你有沒有事?”
沐晨絕對沒有親手殺了蕭易寒的心思,便是他幫蘇子冉的忙,也是因爲蘇子冉在幫上官琦雲和慕婉漣,讓他親手殺了蕭易寒,他是下不去手的。
蕭易寒的身子,順着沐晨的力道轉過來,沐晨剛要查看蕭易寒的傷勢如何,卻見適才在是給上官琉月擦過臉後,力竭不在動了的蕭易寒,突然張開了眼睛,沐晨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一道寒光向他而來。
沐晨瞬間向後一仰身子,但是沐晨的反應,到底是因爲之前的震驚慢了一些,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一下插入到沐晨的胳膊上。
沐晨捂着受傷的手臂,瞪大了眼睛看着蕭易寒,卻見蕭易寒那一擊雖然力道甚大,但是也是竭盡全力,此時早已沒有力氣了,只喘息着看着沐晨。
沐晨手臂上那把匕首,幾乎將他的手臂刺了個對穿,便是沐晨封住了穴道,此時仍是鮮血直流。
受了傷,還是被蕭易寒騙了的,沐晨當即怒了,用沒受傷的手,一把抓着蕭易寒的衣襟將他抓了起來。
沐晨知道,這會兒不是同蕭易寒算賬的時候,外面的侍衛隨時會闖進來,此時自己又受了傷,若是不趕快離開,到時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沐晨扯開蕭易寒扔在一邊,抓過一旁的燭臺,吹了火摺子就要燒掉上官琉月的屍體,不過蕭易寒剛纔雖然疼暈過去了,可到底意志過人的醒了過來,才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沐晨要燒上官琉月的屍體,便哀求道:“沐晨,不要,月兒是我唯一的念想了,不要!”
沐晨看了蕭易寒一眼,滿眼不忍的搖了搖頭,眼見沐晨手中被點燃的燭臺,就要鬆開落在上官琉月屍體上,蕭易寒突然向沐晨撲了過去,沐晨不妨,竟是被蕭易寒撲倒在地。
“我便是死,也不會讓你傷到她一絲一毫的!”蕭易寒咬牙說道。
“由不得你。”沐晨怒氣衝衝的回道。
沐晨同蕭易寒,兩人一人傷了手臂,一人被震裂了肩膀,竟是在密室裡廝打了起來。
突然,沐晨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心知定是有侍衛進了書房,頓時有些着急了,蕭易寒同樣聽到了聲音,就在沐晨愣神之際,突然給了沐晨一腳,沐晨頓時被蕭易寒從他身上踹開。
沐晨一把抓住蕭易寒的衣裳,卻見蕭易寒瞬間伸手不知從何處按了一下,然後飛快的一滾,脫離了沐晨的距離,只聽“撕拉”一聲,沐晨的手中就只留下蕭易寒的一截衣裳。
蕭易寒藉着踢沐晨的力道,就地一滾,不過自己受傷的肩膀,一把抱住了上官琉月的屍體,向一道打開的暗門滾了進去。
沐晨反應過來,再想追的時候,暗門已經關閉,沐晨趕忙在剛纔蕭易寒所能觸及的地方拍打,卻是沒有摸到暗門的開啓機關。
就在這一會兒的功夫,便已經有侍衛從上面的書房走了下來,沐晨知道今日的功夫,算是要白費了,便是他折在這裡,也不可能完成任務。
沐晨一咬牙,用沒受傷的手,提了長劍貼身在了密室的一側,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兩個侍衛一左一右的探身進來查看。
沐晨迅速解決掉了一個侍衛,另一個侍衛一驚,剛要出聲就被沐晨斃命了。
沐晨毫不遲疑,當即提着滴血的長劍衝了出去,通往密室的這個密道並不算寬,兩人並肩便能給堵死,沐晨雖然武功厲害,但是到底是受了傷,再加上密道狹小,這一路一邊殺人一邊衝出來,竟是又受了兩處傷。
沐晨才翻身從暗道裡上來,就見有一個侍衛從書房門口衝了進來,沐晨一劍見那侍衛釘在了門口,只用一隻手拎起盛放燈油的罈子一摔,燈油頓時四濺,沐晨扔了一個火摺子在燈油中,火苗瞬間竄了起來。
沐晨這才拔出釘在那侍衛身上的長劍竄了出去。
沐晨才一現身,就飛快的轉身轉到了書房的另一側,吹了一聲口哨,只見早就埋伏在湖邊另一岸的影衛,手中抱着一疊一尺見方的木板,雙手一捻一擲就向湖中甩去。
沐晨見那木板落日水中,迅速運起輕功,足點木板飛向了岸邊,一招呼那影衛,兩人飛快的向四皇子府外跑去。
早在沐晨這邊一出現,對岸的另一個影衛就放棄同泛舟人纏鬥,虛晃一招後,也迅速跑掉了。
那泛舟人還想再追,卻是看到蕭易寒的書房燃起熊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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