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漣還想再反駁,蕭易寒卻隱忍下了怒火,道:“月兒,你乖乖的,我不會傷你,你怕是餓了才情緒不好,我這就讓人擺飯。”
聽了蕭易寒這話,慕婉漣不假思索的道:“蕭易寒,你錯了,這個世上只有一個人不會傷我,但那個人卻永遠不會是你。”
蕭易寒才邁出一步的腳步一頓,轉過頭看了慕婉漣一眼,眸中冰冷,道:“月兒,這樣的話,你以後就不必再說了,以後你的眼中,心中,就只能有我一個,其他不論是蘇子冉,還是祈修遠,統統過去了,飛灰湮滅了,你可記住了?”
蕭易寒的話才一落音,也不理慕婉漣什麼反應,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蕭易寒纔剛邁出門坎,房門就緊緊閉合,慕婉漣知道,自己是被軟禁在這裡了。
但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蕭易寒的話,過去了,飛灰湮滅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蘇子冉有危險?
想到近幾個月來沒露過面的皇帝,想到在宮中不知如何了的蘇子冉,慕婉漣的心突然涼了半截。
進宮,或許只是一個圈套,是將蘇子冉等人全部困在宮中的一個圈套,一個局,而仍舊行動自如的蕭易寒,怕就是設局的人。
慕婉漣的想到這裡,不禁渾身發冷,京中這場大位之爭的變革,想來如今已經開始了。
京中握有兵權的幾位大將,慕興瑞因爲護駕不周,被皇帝奪了兵權,說是讓其在府裡閉門思過,其實就是軟禁在府,慕興瑞的兵權被奪,卻在他的副將手中掌着,那副將是誰的人慕婉漣雖然不知,不過絕不會是蘇子冉這邊的。
慕興鴻被困在宮中,不能輕舉妄動,否則逼宮的罪名怕是就要落在頭上了。
武安侯成了七皇子蕭易峰的丈人,可是前不久吐蕃叛亂,武安侯帶兵去了邊境。
延易王府如今如何慕婉漣不知,可是就連蘇子冉和慕展博都被傳喚入宮,延易王府又怎麼可能獨善其身。
剩下一字並肩王府,雖然手下的兵不多,但是失蹤了數月的譚善謙不知如今身在何處,這就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至於季江筠,從上官琉月的身上算,季江筠到底還是蕭易寒的妹夫,而且慕婉漣敢肯定,便是沒有這層關係,蕭易寒的手中,也定然有季江筠的什麼把柄,所以季江筠被蕭易寒所用,那便是不用多想的了。
而蕭易寒既然能在宮中來去自如,只怕宮中的禁軍,蕭易峰的人已經全部被他掌控,或者被殺了,如今禁軍只怕全都成了蕭易峰的私人所有,盡在掌握。
除了禁軍,便是外面還有兵力,沒有皇帝的調兵令,也不能隨意闖宮,不然就是謀反。
如今宮中的情形,慕婉漣怎麼會猜不到,怕是宮裡的人出不來,宮外的人進不去。
“哐啷”一聲,房門從外面被打開。
慕婉漣的心都隨着這聲音重重的落了一聲,慕婉漣擡頭看了過去,正是蕭易寒打頭進來,後面跟着的是清一色的丫鬟,手中捧着的托盤中,無一不是色香味全的食物,看上去就讓人食指大動,只是慕婉漣看了,卻實在沒有胃口。
蕭易寒早就料到,慕婉漣不會主動走到桌前用飯的,便徑自嚮慕婉漣走了過來,一把抓了她的手就往飯桌前拖。
慕婉漣自然掙扎,卻聽蕭易寒道:“就算你不餓你不吃,你肚子裡那兩個也不用吃?”
聽了這話,慕婉漣頓時慚愧極了,慕婉漣自從懷了身子,蘇子冉聽從何仲白的話,不敢給慕婉漣大補,所以每日都是少吃多餐,一日小食就要用上好幾回,今日從護國將軍府出來到現在,按着往日慕婉漣都用過兩次飯了,可她因爲同蕭易寒慪氣,竟是想絕食。
慕婉漣覺得,自己這個母親做的果真不合格,也再不同蕭易寒對抗,甩開了蕭易寒的鉗制,自己坐到了桌前,不等丫鬟給她布膳,就自己吃了起來。
桌上的東西,大多都是慕婉漣愛吃的,對於吃東西,慕婉漣的口味還同上輩子一樣沒什麼區別,蕭易寒是照着上官琉月的口味讓人準備的吃食,除去幾樣孕期口味刁鑽看着突然不喜歡了的飯菜,慕婉漣倒是強壓着心裡的擔憂吃了一些。
“怎麼就吃這麼少,難怪你這麼瘦,堂堂平國公府,竟然連一個孕婦都照顧不好,蘇子冉就是這麼照顧你的?”蕭易寒才吃了兩口,就見慕婉漣撂下了筷子,蹙着眉頭道。
慕婉漣怎能容得蕭易寒說蘇子冉的不是,當即反駁道:“我肚子裡是兩個孩子,用的太多我生產時就是死路一條,子冉爲了照顧我費盡心思,寧願孩子不足的生下也不願我出事,你知道什麼,就這般詆譭他。”
蕭易寒雖然不滿慕婉漣的話句句向着蘇子冉,卻沒有多做計較,他如今擔心的是慕婉漣的身子。
“那也不能用的這麼少,那你的身子怎麼能受得了。”
慕婉漣聽了並不理會,只默默的坐着,半晌才盯着蕭易寒的眼睛問道:“蕭易寒,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蕭易寒又趴了兩口飯,“我什麼都不想做,我只想你在我身邊。”
“別說我已經嫁人了,就是我還是沒出閣的姑娘,我的心裡也只有子冉一個,你將我帶到這個古怪的地方來,到底要怎麼樣!”慕婉漣想明白蘇子冉的處境,心裡就愈發的不安,再也忍不住嚷了出來。
蕭易寒一蹙眉,撂下碗筷揮了揮手,幾個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的丫鬟趕忙退了下去,還關緊了房門。
“等這兩個孩子生出來,你就不是蘇子冉的妻,而是,永永遠遠的只是,我的女人。”蕭易寒身子前傾,看着慕婉漣一字一句的道。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我回去?”慕婉漣不自覺的向後仰了仰,想要同蕭易寒保持距離。
蕭易寒聽了一笑,道:“月兒,你既然知道我身邊的道長,怎麼會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不等慕婉漣開口,就聽蕭易寒又道:“只可惜你肚子裡還有這兩個孩子,道長說只能等你生下孩子,才能讓你還魂,還有六個月的時間,想想還真是長。”
慕婉漣聽了這話,忍不住的想要發抖,卻被蕭易寒一把握住了手,道:“不過我等得起,這麼久我都等過來了,區區六個月又算得了什麼,六個月後,我會讓你風風光光的成爲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
“我的夫君就只有子冉一個,我若受辱,寧願死!”慕婉漣猛地掙開蕭易寒的手道。
蕭易寒的臉色再次陰冷了下來,鉗制着慕婉漣道:“月兒,你要乖一些,否則我怕自己沒有耐性,一帖藥下去除了你腹中的孽障。”
聽了這話,慕婉漣頓時生出一股無力感,是了,蕭易寒是沒有軟肋的,可是慕婉漣卻不同,蕭易寒能忍耐六個月,竟然要說他善良,因爲他忍得六個月的時間,讓慕婉漣生下孩子,之後這孩子不管是送還給蘇子冉還是留下怎麼處理,都是蕭易寒一句話的事。
可不管慕婉漣腹中的孩子生下還是沒有生下,都是慕婉漣的軟肋,這是蘇子冉的孩子,蘇子冉盼望了很久的孩子,慕婉漣怎麼能因爲自己的過錯,讓這兩個孩子還來不及出世就死去。
可是慕婉漣怎麼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蘇子冉答應過她的,等她生產的那一日,蘇子冉定然要在門外守着她,只要她叫他的名字,他就會立即應的。
慕婉漣的心思一轉,突然捂了肚子道:“我,我的肚子痛,何御醫呢,何御醫呢?”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蕭易寒一驚,趕忙打橫抱起慕婉漣,一邊往*邊走,一邊吼道:“來人,何仲白怎麼還不到,何仲白呢!”
房門被猛地推開,蕭易寒剛剛放下疼的幾乎要打滾的慕婉漣,轉頭一看,就看到何仲白提着藥箱匆匆走了進來。
“躲開,別妨礙我看診。”何仲白絲毫不給蕭易寒的面子,滿臉冰霜的對蕭易寒道。
蕭易寒剛要發怒,可是看到疼痛難忍的慕婉漣,立即忍住了,好聲好氣的問道:“何御醫,她到底怎樣了,怎麼會疼的這麼厲害?”
何仲白連脈還沒把,就沒好氣的道:“受驚再動怒,自然是動了胎氣,你若想我好好給她看診,就坐到一邊去,別打擾我。”
蕭易寒的臉色難看極了,卻不敢真的衝何仲白髮火,生怕這個脾氣本就古怪的何仲白,會一氣之下不管慕婉漣了,只好重新坐回到了桌前的椅子上。
慕婉漣一見何仲白,當即心裡就是一喜,蕭易寒並不知道何仲白同蘇子冉的關係,何仲白便是蘇子冉沒找到她之前,慕婉漣最大的希望。
慕婉漣一手護着肚子,在不傷到肚子裡孩子的情況下滾動着身子,一手被何仲白拉着要診脈。
慕婉漣趁着這個機會,一把掙開在何仲白的手上寫到:冉安否。
何仲白一愣,口中一邊說着“忍着不要動,我不能診脈了”,一邊在慕婉漣的手中寫了一些“等”字。
慕婉漣的心裡這才鬆了口氣,卻故意道:“我的肚子好疼,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何仲白似乎有些忙亂,當即道:“這屋裡沒有丫鬟伺候嗎,來人,給我按住她的胳膊。”
蕭易寒噌的站了起來,就要走過去,卻被何仲白冷眼一看,不知爲何竟是停住了腳步,而方纔跟在何仲白身後的丫鬟立即走了過去,按住了慕婉漣。
何仲白這纔給慕婉漣診了脈,而後寫下一副方子,給慕婉漣紮了幾針,囑咐了慕婉漣幾句,這纔算完。
何仲白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殘羹,道:“這幾樣東西孕婦根本不能吃,還有世妹的身子不宜多吃,每日要少吃多餐。”
蕭易寒聽着點了點頭,又看慕婉漣好像好了許多,不似方纔那般疼痛了,便吩咐下人道:“將旁邊的廂房,給何御醫收拾出來,好生照顧着。”
“是,四皇子。”衆下人道。
何仲白嘲諷的看了蕭易寒一眼,轉身就走了出去,半句話也沒有再說。
何仲白並不是從宮中而來,而是從清晏園而來,那日清晏園雖然鬧了刺客,上官琦雲同蕭飛揚一道回了宮,可是等木棉死後,上官琦雲仍舊般去了清晏園,而何仲白則每日都要過去一趟,給上官琦雲診脈。
今日晚間何仲白纔要離開清晏園,就被把守清晏園的侍衛給攔下了,一直到蕭易寒派人來,何仲白這才被蒙了眼睛兜兜轉轉了幾趟,直到不分方向了,這才被帶到了慕婉漣的房門口。
何仲白知道,今日只要他見到了慕婉漣,就沒可能在走出這間院子,好在何仲白驚醒的很,在蕭易寒的人來,說要他去看診的時候,就猜到蕭易寒請他去,是給慕婉漣看診。
因着最近幾個月,何仲白只給兩人看診,一個就是上官琦雲,另一個就是慕婉漣,況且蕭易寒從來同他沒什麼交情,更是沒尋過他看診。若非如此,何仲白還真想不到,慕婉漣竟然會被蕭易寒抓走了。
也正是因爲何仲白夠聰明,而又沒人知道他同蘇子冉的關係,何仲白才能在蕭易寒的人帶他走的時候,將他隨身飼養的一條蛇留扔到了馬車下。
何仲白的這條*物蛇,並不是普通的蛇,這條蛇被何仲白馴養的很是聽話,往日裡只要何仲白解開隨身攜帶的香囊,散發出他調配的香料味,那蛇就會順着香氣跟着走。
不過何仲白將那蛇扔下馬車並沒有那麼簡單,那條蛇最特別的地方,是它所經過的地方,都會從身上脫下一些皮,等那些皮幹了之後,就像撒了白色粉末的一條帶子。
前不久慕婉漣暈倒病重的時候,蘇子冉曾看到過那蛇的特殊本領,就憑蘇子冉的腦子,定然能想的到,慕婉漣的胎就只有他何仲白能保,抓走慕婉漣的人,只要不要慕婉漣的命,就會帶走他,這條蛇無疑就是給蘇子冉引路。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何仲白才毫不擔心的在慕婉漣的手上寫了一個等字。
慕婉漣同何仲白兩人,在這個蕭易寒嚴密看管下的院子中,一呆就是三日,這三日裡,雖然衣食住行皆有人妥善的照看着,但是兩人誰都沒有一絲的自由,這個院子不能走出一步。
“我不過是出來散散步,你們也要一步不離的跟着嗎,你們覺得我挺着個大肚子,能在你們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跑了不成?”一連三日,開始慕婉漣還能沉得住氣,可是時間過得越久,慕婉漣就越擔心。
除去她一個女子失蹤三日沒有歸家不說,慕婉漣最擔心的還是蘇子冉。
蕭易寒那日並沒有將菱珀和那些侍衛帶走,菱珀自然會最先通知蘇子冉,可是三日都過了,蘇子冉是還沒有找到她在哪,還是他自己的處境也艱難的很?
慕婉漣想着,看着寸步不離她的兩個丫鬟,就忍不住怒意的吼道。
何仲白剛要從房裡走出來,似乎也是打算散步的,誰知才一出門,就看到慕婉漣怒意橫生的模樣,當即不悅的道:“孕婦最忌諱動怒,世妹若想腹中的孩子無恙,就控制好自己的脾氣。”
那兩個丫鬟聽了這話,剛鬆了一口氣,就聽何仲白又道:“四皇子吩咐你們照顧郡主,你們就是這麼照顧的?若是郡主再因爲動怒動了胎氣,我也懶得再施一次針了。”
兩個丫鬟本就是蕭易寒弄來貼身照顧慕婉漣的,這幾日裡蕭易寒便是再忙,哪怕半夜裡慕婉漣睡了,他也要看一眼,見慕婉漣安然無恙的在這裡,才肯休息去,兩個丫鬟自然知道,蕭易寒將慕婉漣看的有多重要,此時一聽何仲白這話,當即不敢再跟着慕婉漣,以防惹怒了她。
“奴婢們遠遠跟着,郡主莫要動氣,小心胎兒。”兩個丫鬟立即福了福身,一邊向後退一邊說道。
慕婉漣這纔看了何仲白一眼,道:“勞煩世兄同我走走,再告知我一些孕婦要注意的事情。”
何仲白點了點頭,這才同慕婉漣並肩走到了一起,在花園裡隨意亂逛。
“我覺得這裡有些奇怪,夜深人靜的時候,總能聽到流水聲,似乎離着這院子不遠,我想這附近挨着河或者大湖。”慕婉漣小聲的對何仲白說道。
何仲白聽了這話一愣,先是大聲說了幾句保養的事宜,隨即又小聲回道:“京中青河畔附近,就只有清泉宮和清晏園有如此大的湖水。”
慕婉漣聽了又揚聲說了幾句,隨即小聲又道:“這裡絕不是清泉宮,昨日晚間我特意出去走了走,風冷得很。”
“那咱們只可能在青河畔附近或者清晏園附近了。”何仲白隨便說了兩句醫理,又道。
慕婉漣聽了這話不再開口,若是清晏園還好,可若是這院子挨着青河畔附近,那蘇子冉想要找到他們,那可很是不易,青河畔附近多有宅院,一間一間搜過來,搜上十天半月都有可能。
何仲白見慕婉漣蹙着眉,立即猜到慕婉漣心中所想,小聲又道:“我從清晏園來,留下了記號。”
慕婉漣聽了何仲白的話,眼中飛快的劃過一道喜色,只要這幾日天不下雨,只要蘇子冉想到何仲白,就能按照他留下的記號,尋到這間院子裡。
憑着蘇子冉的武功,帶走慕婉漣是輕而易舉的事,何況還有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的沐晨等人。
慕婉漣剛要說什麼,突然聽到不遠處的丫鬟請安的聲音,“奴婢給四皇子請安,四皇子萬安。”
聽到蕭易寒回來了,慕婉漣立即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而後對何仲白道:“藥膳我也鑽研過一陣子,只是皆是給祖母養身子用的,既然世兄說對身子好,那等世兄無事的時候,寫否能寫幾道藥膳於我?”
何仲白聽到蕭易寒走近的腳步聲,道:“自然,一會兒我就寫出來,一日只需吃一次便好,多了反而不好。”
“再說什麼,藥膳嗎,用吃上面給漣兒養身子,倒是個好辦法。”蕭易寒走到慕婉漣身邊,說道。
在有人的時候,蕭易寒叫慕婉漣爲漣兒,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蕭易寒才肆無忌憚的叫她月兒,慕婉漣知道,蕭易寒並不像讓何仲白起疑,那日後換魂之後,就沒人知道她的身份了。
何仲白每次見了蕭易寒,都沒什麼好臉色,只看了蕭易寒一眼,便道:“我這就回去寫藥膳,一會兒便讓人熬製出來。”
“等等。”
何仲白才轉身邁出一步,就聽蕭易寒突然說道。
何仲白轉過身,道:“四皇子有何吩咐?”
蕭易寒笑了笑,道:“只是提前告知何御醫一聲,明日咱們要搬離這裡,讓何御醫能提前收拾草藥用具罷了。”
慕婉漣聽了這話臉色就是一變,倒是何仲白嘲諷的一笑,滿不在意的道:“那些草藥就是扔下又何妨,反正只要何某要用的,就沒有四皇子弄不來的。”
何仲白說完,就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慕婉漣這纔看向蕭易寒道:“在這裡住的好好的,我已經習慣了,爲何突然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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