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舞

湯雅如回過頭,一臉的疑惑,“爲什麼這麼問?”

“你一個女孩子家,去那種地方總歸是不太好的,再說了,如果沒有人告訴你,你怎麼會知道那種地方有燈籠舞?”謝靜婭上前走着,淡淡地說道。

“是有人告訴我的,不過這一次,你猜錯了。”湯雅如咧了咧嘴,卻並不說是誰告訴她的。

謝靜婭的好奇是在於,背後是不是湯府有人想趁機從她身上找一些雲騰寶藏圖的線索,不過這一次,謝靜婭猜錯了。

湯雅如是一個沒什麼城府的人,如果她覺得你是她的好姐妹,自是願意對人坦誠相待,雖然是家事,但是面對謝靜婭詢問了,她便也就說了出來,只道是不要外傳即好。

原來,湯雅如之所以想去那種地方看燈籠舞,是因爲那裡有一位女子,在去年的元宵節一舞名動京城,當時引得一衆富貴公子爭執,其中有兩個當場就動手打了起來,其中一位便是湯雅如的二哥湯和,另一位便是榮國公的史大少爺史家齊,也是京城七君子之一。

那次動手後,史家與湯家都紛紛將兩位少爺給禁足,特別是湯大太太,也就是湯雅如的孃親,在今晚的元宵節夜死守在湯和的身邊,她就不信自己的兒子有本事敢對孃親動手。

這樣的機會,倒是便宜了湯雅如,見着父親不在府,孃親陪着二哥,三哥又素來疼她,她便藉着賞花燈的名頭拉了謝靜婭去看燈籠舞,她倒要去見識見識那位能讓她二哥神魂顛倒的女子。

要知道,湯府二少爺那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文武皆行之輩,美人見過的自是不少,但能讓湯和爲了一個女人動手的則僅此一位。

燈籠舞位於京城的紅燈街上,那裡有着大大小小的妓館,上等下等,什麼樣的貨色都能找到。但是燈籠舞只有一家妓館經營,那便是京城最大的妓院怡香院。

此刻,映在她們二人眼前的正是怡香院。

半夏跟靈兒緊緊跟在後面,靈兒見着是煙花之地,雖然有些意外,但並沒有什麼驚訝之感,對於她來說,跟着小姐這麼多年,自家小姐去什麼地方她都不爲奇。

半夏則不一樣,見着不是女子家該來的地方,她便拉着謝靜婭,緊張地道:“少爺……我們還是回府吧,這裡不適合你們!”

不待謝靜婭回話,湯雅如便接了話去,“半夏,你那麼緊張做什麼啊,你應該向靈兒學習,你看靈兒,多麼鎮定!”

湯雅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謝靜婭便往裡面走去,在外面迎客的小二,見了她們二位,便一口一個公子,裡面請,極樂世界……

二人一進到裡面,但有着一個媽媽打扮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一掃衣料,便知二位是貴客,便使出了看家本領,一步三妖嬈,撲着香粉的蒲扇便揮了過來,她是怡香院的管事媽媽怡紅,她的上頭還有一位媽媽,便是怡紅院最大的人,只是她很少出來招待客人,大都是在幕後策劃怡紅院的活動,這燈籠舞便是她的主意,且規定只有元宵節纔有,好的位置都需預訂。

“二位爺,今兒個晚上可是一年一度的燈籠舞,二位爺預定位置了沒?”怡紅熱情地說道。

二人互相望了望,搖了搖頭。

怡紅見着沒有預訂,依舊一邊搖着蒲扇一邊笑着道:“那二位爺今兒個晚上就不能在貴賓座了,只能選擇靠後桌的位置。”

說完,怡紅指了指靠表演後面的位置。

湯雅如掏出打賞的銀子,笑了笑道:“有勞媽媽給咱兄弟倆來兩個好一點的位置。”

怡紅卻笑着將銀子遞了回來,“二位爺,真是不好意思,好位置都是預定滿了的。”

“媽媽可是嫌這銀子少了?”湯雅如表示不解地問道。

“爺出手甚是大方,不是老媽子嫌少,而是怡香院有規定,大凡好的位置預定了出去,就算客人不來,那也沒有把位置再挪出去的規矩。”怡紅解釋着,眼角的笑意彎得更深,“如果二位爺不嫌棄的話,老媽子給你們在那些位置挑一個視線最好的,怎麼樣?”

“不用了!”

一聲沉穩的男聲從謝靜婭的後面傳了來,二人均是回頭一看,只見着同樣一身青色長袍的男子,俊美如玉,一身的儒雅之貴氣,這人正是那日聽懸案遇見的蔣永昊。

“原來是蔣兄啊!”湯雅如迎了一上去,臉上露出開心之色,眼睛還不望瞥了一眼謝靜婭。

見着遇上熟人,謝靜婭便也上前行了個禮。

蔣永昊笑得很是溫潤,輕道:“咱們三個甚是有緣,如若二位不嫌棄,就去在下定的包間坐下來欣賞燈籠舞,怎麼樣?”

湯雅如一拍手,立即點頭道:“這樣甚好,我跟我那謝兄弟都沒有意見!”

謝靜婭瞪了一眼湯雅如,便沉默着表示同意。

蔣永昊報出自己預定的是天字二號桌,怡紅便領着他們三去了樓上。

若說樓上,那並不是最能接近美人的地方,但是卻比樓下清靜,那桌子的位置正對着要表演的舞臺,像這樣的桌子放眼望去只有六桌,天字一號和二號桌直線距離舞臺最近,其他的四桌則是相對的斜了一些,但都不有損觀看錶演。

當然,若論風雅,當然是樓上的位置更襯得上這二字,樓下的喧囂和雜亂立顯庸俗。

湯雅如剛一坐下,便打趣道:“看來謝兄弟跟蔣兄弟一樣,都甚愛穿這青色的衣衫的,咱們三個兩次聚在一起,你們倆都穿着同色的衣衫,不知道的外人,還以爲蔣兄跟我這謝兄弟更親呢。”

謝靜婭卻是一笑,“我倒不知,湯兄倒是學起了那個女子家纔有的骨氣,竟然還吃起醋來了。”

湯雅如吃了一個小癟,恨恨地瞪了一眼謝靜婭,謝靜婭卻不緊不慢的拿起杯子倒上酒放在了湯雅如和蔣永昊的面前。

蔣永昊見着那白淨欣長的手指,甚是養眼,還有她不急不躁又帶些俏皮的性子,心裡甚是一喜,一掃前幾日的煩心,便也跟着一塊笑了起來。

………………

明日繼續,爲毛爲毛小舞的書木有評論,是不好看嗎不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