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嫡女威武sodu
那個人,分明是要當衆羞辱楓紅鸞。
那人,楓紅鸞未曾相識,可是那人身邊的一個人,那張臉孔,楓紅鸞可不陌生。
韓慧卿!
心頭,一股血氣翻涌,她可不認爲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明明知道自己“蠢鈍如豬”,卻要自己和畫工了得的夏蓉靈共同合作一副畫作這個舉動是無心的。
韓慧卿,楓紅鸞原本以爲他和上一世不一樣,知道感念楓府恩德,沒想到,居然進了翰林院沒多久,腳跟才站穩了,就給她使絆。
她臉色冷了一下,但很快就收斂起來,謙虛的起身:“我的畫工拙劣,不堪入目,實在拿不出手。”
大將軍卻忽然豪爽笑道:“禮貴重之處,在於情誼,千里鵝毛,卻也重比千斤,楓側妃實在不行,就畫了一兩匹馬,好歹也是一份心意。”
大將軍顯然也是順勢而爲,今天不讓楓紅鸞出醜,這些人都不會善罷甘休了。
果然,大將軍一語,如同狐猴號令,大家紛紛相應,皇上雖然沒發話,泓炎的臉色卻十分難看,太后和皇后倒是依舊是端莊,最後是太后下了令:“大將軍說的倒是沒錯,禮貴重之處,在於情誼,那就這樣,紅鸞,你畫一匹棗紅馬兒吧!”
“母后!”泓炎壓了聲音,臉色一片陰沉。
太后卻笑高深莫測,起身,一階一階下來:“在座各位,想必也都是忠心祝賀我兒生辰,今日大家送來的綾羅綢緞,奇珍異寶,我兒當真是不缺,缺的恰恰就是大家真心賀壽的這份情誼,所以,一人一匹,就當做是給我兒賀壽,這禮,可真是千里鵝毛重千金了。”
一語出,滿堂寂,楓紅鸞卻是徹底的從心底裡,佩服起太后來,沒想到,她居然能夠如此情誼的化解了楓紅鸞的這場“劫難”,而且讓那些企圖看她出醜,羞辱她,討好大將軍的人,自食惡果。
在座者,會舞刀弄槍的不少,會書寫的人也不少,但是會繪畫的,那可就不多了,尤其是那些武夫,恐怕畫作惡劣到,連是馬是墨都分不出來。
楓紅鸞好歹是大家閨秀,就算不願意學這些清雅的東西,父親強行逼迫,她也學過,要臨摹個馬兒,尚且不成問題,而那些武夫,馬,恐怕是一根草都畫不出來。
可是,誰感覺,誰敢拒絕就說明對晉王不敬,不是真心道賀,太后都說了,晉王什麼不缺,卻的只是情誼,而這情誼,正要通過衆人的白馬圖來送達,哪個敢不對泓炎表真心。
巨大的宣紙上來,夏蓉靈起了個頭,果然如同大將軍說的,惟妙惟肖,畫工不再已故的大師青陽居士之下,但是顯而易見的,只是臨摹而已,細節是比青陽居士把握的好,可是身孕卻差了許多。
夏蓉靈過後,太后親筆,太后落筆,蒼勁有力,黑馬張弛有度,竟是比大將軍吹噓的夏蓉靈的工筆還要震撼,相形見絀哦,白紙上兩匹馬,夏蓉靈的寶馬直接被比了下去。
第三人,太后欽點,沁陽公主。
太后當真是太偏愛楓紅鸞了,先派一堆身上帶着百萬兩銀子的人,把夏蓉靈這個身上只帶着十萬兩銀子的人比的地方都沒有,沁陽公主的宮裡,連泓炎都是讚不絕口的。
皇上,皇后,一個個都是各種高手,翰林院大學士,禮部尚書,驪妃娘娘……
十來個人過後,大將軍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因爲他就算是不懂畫作,也看得出來,這十幾匹馬裡,他女兒的畫的最差了。
他臉色難看,還有一個原因,他怎會不知道太后這是故意安排。
太后這一招先抑後揚,太過高明,根本讓人防不勝防,大將軍只想讓楓紅鸞丟臉,給自己的女兒長長臉,沒想到牛皮吹的大了,夏蓉靈那被他稱爲幾乎是搶奪天工的手藝,相形見絀下,簡直是幼稚的很。
不光是大將軍,夏蓉靈臉上的笑也掛不住,卻不同於大將軍難看臉色,夏蓉靈眼底裡,有濃濃的悲哀。
太后的棋,布的精妙,先抑後揚,打壓的夏蓉靈夏輝父女無地自容。
然後欽點了幾個武將上場,那武將們絞盡腦汁,用盡心力,也只出來一些團團的墨汁,等到這些人“發揮”的差不多了,太后才欽點了楓紅鸞,再度上演先抑後揚。
楓紅鸞精緻的棗紅小馬,在這一堆劣作之中,有爲突出,太后帶頭喝彩,衆人不敢不符合,楓紅鸞放下畫筆,感激的朝太后投去一眼,太后面色依舊端莊,只是眼底,看着楓紅鸞的時候,幾分慈愛。
白馬圖做罷,前面半幅非常精彩,後面半幅卻只有一批棗紅小馬,宛若鶴立雞羣,遺世獨立,很養眼。
泓炎大笑着收下,對羣臣道:“這當真是本王收到過的,最好的生辰賀禮,各位有心了。”
“王爺哪裡哪裡,不必客氣。”
“王爺不必客氣!”
……
衆人忙虛與回禮,楓紅鸞同夏蓉靈靜坐位置上,夏蓉靈臉上,重新又掛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舉杯,對楓紅鸞道:“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上次幫我說話了,不然今日,王爺肯定一開始就會給我一個巨大的難堪。我知道,我永遠比不過你的,就算太后不出面,我也不可能搶走你半分風頭。”
楓紅鸞一怔,終於明白她眼底的悲哀,原來她早就知道了,就算太后不出來解圍,泓炎也會不顧一切的當中給的夏蓉靈難堪。
看着夏蓉靈這樣的眼神,聽着她這樣略帶自嘲和悲涼的話語,楓紅鸞再度同情起她來,可同情的,也依舊不過是她飛蛾撲火的自取其辱。
——題外話——
大家太給力了,加更加到手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