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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留香丫頭是誰,即便她不說,那丫頭也明白她的心思,不禁不同月香爭風吃醋,還幫着楓紅鸞對月香好。
月香丫頭,性子有些傲嬌起來,總以爲她頂替了留香成了楓紅鸞面前的紅人,不然爲何楓紅鸞無論去哪裡都帶着她,所以心性高傲起來,對留香也不再是畢恭畢敬的,這些楓紅鸞都看在眼裡,卻也不做聲。
心底裡楓紅鸞是明白的,月香此人,用不得的,心性不夠成熟穩重,勝易驕,敗易餒,她這次之所有帶着月香回來,是想同把月香放在家裡,不帶走了。
“月香!你說是家裡好呢,還是晉王府好?”
“小姐在哪裡,便是哪裡好。”
“呵呵,嘴巴倒是甜,自從董雪晴做出那等事情後,家裡也甚是冷清,爹爹一走,平素裡連個當持這個家的人都沒有,哎,我也不能時常的往孃家跑,只怪我們楓府人丁薄弱,只出了我一個孩子,偌大的家業,就這樣擱置着,無人打理怕是要荒廢了。”
“小姐怎麼這麼說?我看藍管家可算是盡心盡力的。”
“藍管家年紀也大了,又不是千手觀音,能夠綿綿絕倒。董雪晴一走,藍管家當家,可他手底下的用得着的人實在太少,你沒瞧見這次回來,他是憔悴了多少嗎?”
“不然小姐可以培養幾個人,輔佐藍管家。”
楓紅鸞側頭過來:“倒是你說的不錯,但別人我也不放心,董雪晴尚且如此心狠手辣,帶着這麼多年的面具使人,把我和爹爹都騙了,我信得過的人,如今也只有你和留香。我其實已經打算好了,不然你留下,幫藍管家打理我楓府家業,把這偌大的家業交給你和藍管家,我也就安心了。”
月香面色一喜,讓她管楓府財務嗎?
那可當真是求之不得啊。
不過面上卻要做做樣子:“小姐,那怎麼使得,奴婢可是沒有半分經驗。”
“傻丫頭,藍管家會教你啊,不若今天開始學吧,我同藍叔說一下,你也不用和我回去晉王府了,我也沒什麼需要照顧的,留香一個都閒的發慌,沒必要你也陪着閒的發慌,有時間學點東西,總是好的。”
月香完全沒有聽出半分楓紅鸞不要她的意思,反倒是覺得楓紅鸞太擡舉她了,居然讓她一個小小的丫頭,學習管家事務。
她心裡明白着,藍管家年歲去着實大了些,一旦藍管家退了,她作爲藍管家第一弟子,肯定能夠接手楓府管家事務,這可是比大丫鬟更加體面稱號!
月香自然是願意的,一百個願意。
卻還是矯揉了一下:“小姐既然這樣說,奴婢自然是願意跟着藍管家學點東西,好幫小姐管理楓府的,只可惜不能在小姐身邊伺候了。”
要打發一個月香,其實並非難事,楓紅鸞是完全用不了這樣拐彎抹角的。
就算直接說月香你留下,我身邊只要一個留香就夠了都可以,楓紅鸞是小姐,她要用誰就用誰,她不想用誰就不用誰。
但是會這樣費盡心思,巧妙的支走月香,還給月香安排這麼好的差事“善後”,是因爲今天吃完午膳後,肖雲業來報,說看到月香偷偷私會了何吉祥。
月香私會何吉祥所爲何事,楓紅鸞不用猜也知道,想來是何吉祥已經知道了樑寬差不多和董氏同一時間被“債主殺頭”的消息,所以想從月香這打探一些事情,看和楓紅鸞有沒有關係。
月香若是和何吉祥沒什麼暗地裡的勾當,去見過何吉祥的事情,怎麼會不和楓紅鸞說?
楓紅鸞特地把月香安排在藍叔身邊,名爲學習,實際上楓紅鸞只是想讓藍叔監視月香,來個將計就計,看看月香和何吉祥,到底有什麼勾結把戲。
何吉祥見到過她設計燒死凌澈,自然也猜得到董氏的死和楓紅鸞是有關係的。
剛好,一個蘭香,一個月香,一個明白人,一個糊塗人,楓紅鸞正好利用這兩個人,一個取消息給她,一個放消息給何吉祥,把何吉祥耍的團團轉。
她篤定,何吉祥和月香,肯定還會見面的。
她午休的時候,泓炎同楓城還真成了莫逆之交,一直在書房天南地北,無話不說。
直到楓紅鸞午休醒來,泓炎方纔回來,一進來,就喝一大杯水,感慨了一句:“想不到你父親,如此健談,說的我口乾舌燥。”
“倒是你,還以爲你不善辭令呢,和我父親又說了什麼,這麼投緣?”
“說了些你小時候的事情。”
“我小時候的事情?”
“你是瞞着你父親有多深,我說你會作詩作畫,還會翩躚起舞,你父親居然說不相信,說你性子頑劣,從小上躥下跳,一刻不得安分,教你念書的師傅,一個個對你搖頭嘆息,還說你最不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背誦書寫,到十二歲的時候,纔剛剛能用娟秀的小楷,把自己的名字寫出來而已。至於跳舞,你父親說從來沒有教過你……”
楓紅鸞聽的眼角抽搐,父親這是喝多了嗎?盡然用“性子頑劣,上躥下跳”這樣的字眼來形容她,而且幼年時候的醜事,怎都同泓炎說啊!
紅了臉,楓紅鸞盡然如同一個孩子一般爭辯起來:“誰說的,我會背誦四書五經,我娘在世是時候我就會了,是後來長大了沒有溫故而知新,忘記了而已,至於楷體字,我從小學的是狂草。”
一言出,自己也要叫自己說笑了,是啊,真是堪稱狂草,教書先生一個字都看不懂的楓紅鸞自創狂草。
泓炎一直笑而不語,卻是顯然的在憋笑。